真的很肉麻啊!
端宝十七年开年,端宝帝下旨修铁路。
京中百官懵了,何为铁路?
这水泥路已经很好走了,怎么还用铁铺成的路,铁路估摸着不如水泥路的,一旦下雨,这不得生锈?不是白白浪费吗。
民间百姓听闻,也是不得其内容,用铁打的路,那多费工夫,还有胆子大的宵小想,要真修好了,去偏僻地段撬了,化成铁水可以打铁锅铁刀卖钱。
最初是修两段铁路,一段是京里到下头最近的州城,一段去京里到铁矿山附近的工厂点。
大历休养生息十多年,民富国强,修个铁路,大臣念叨两句那是好奇,劝谏阻止的倒是没人——主要是也知道,谏言没什么用。
什么铁路、蒸汽机那都是皇后喜爱的玩意,他们这位圣上勤政爱民,也是仁厚,但那是没遇到事关皇后的事,但凡皇后要的、想的,即便是重重阻碍,端宝帝也是势在必行,强硬起来。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
即是如此,那劝什么,就等着看这铁路下场——都等着铁板被偷,路面被撬,风吹雨淋生锈呢。
时日匆匆,第一段铁路修好,有一庞然大物黑漆漆的长长条条的黑箱子窝在两条细细铁路上——
“这便是铁路?怎么不平整?还是两条道,这怎么走?”
“上头那是什么啊?”
“像房子一样,黑漆漆的。”
“好大。”
“我听说了,这是火车,那铁路专供它走的。”
“啊?这铁路修好了,原来不是给人走,是给那黑漆漆的大箱子走的,这怎么走?人拉着走吗?还是牛马拉着走?”
百官也好奇,有的拍家里下人时不时去看看,有的是亲自到亲自看,到了这一日,第一节 铁路竣工修好了,帝后请百官坐火车。
那一日,全京城百姓能来了半个城,附近村民也远远瞧着,铁轨两边不远处站满了人,倒是不敢近身,时下人对未知的东西害怕是一方面,也有惧怕天家的。
帝后车马至,携手下车,两位皇子跟其左右。
第一节 车厢门打开,帝后皇子上车,百官随之跟上。里头宛如小房子一般,有座椅,有桌子,还有点心茶壶热水,中间长长的过道,通向第二个车厢。
列车启动,鸣笛声响起。
吓得乘坐官员正襟危坐,不敢乱动,他们第一次乘坐第一次见,唯恐失了仪态,丢了颜面,是暗暗学着帝后,学着两位皇子怎么坐。
黎南珠听着熟悉的声,弯了弯眼,嘴里学着:“呜——”
火车发出呜的声,烟囱冒出滚滚黑烟,属于着这个老旧时代崭新的庞然大物启动,轮轴滚动,哐哐哐的声,整个大车前行。
百官震动,刚伪装的仪态轰然倒塌,眼底是错愕,脸上是惊吓,驻守围观的百姓吓得连连后退。
“那大盒子怎么走了。”
“也没见牛马啊,怎么就自己跑了。”
“这是去哪里去?”
“往另一头去了。”
车子加速。
“比牛马拉车跑的还快。”
试运行的火车,三十多里铁路,沿途的村庄,喝着茶,吃着点心,等停下来时,已经到了最近的府县——
“这、这就到了?”
“比骑马还要快。”
“到了?”
到了!
属于大历的蒸汽时代来临。
现代时,大历史书记载,大历国运一共八百一十六年,其中辉煌灿烂熠熠生辉长河中,最出名的几位皇帝,带领大历几度走向顶峰,都离不开黎家人。
黎家一共出了六位首辅,但皇后就此一人——昭州郡王黎南珠。
正史记载,蒸汽时代的来临,大历成为东方强国,起源于南珠皇后的梦语,言火车可连南北,从京都到昭州时日加快……端宝帝信之,寻其法,举国之力修之……
现代人哪个论坛帖子骂一句封建社会哪里有爱情,尤其是帝王,怎么可能会有真爱,那都紧跟着来一句:除了端宝帝和南珠皇后。
端宝帝与南珠后,年幼相识,南珠后大端宝帝四岁,听闻成亲后,端宝帝不管是做太孙还是做皇帝时,十分敬重南珠后,一直称阿叔。
……床上也是吗?还挺刺激的【谢谢科普】。
楼上新人老色批,交五千字作业哈。
黎南珠要是看见,非得爬起来也得喊一声,床上还是少叫的,不要乱说,坏他名声!
骂完回头得骂历延年。
“都怪你!”
历延年只笑,挨着揍,甘之如饴。
第七十一章 番外一
元和九年, 这一年的秋闱考试,京里谈兴很盛。
“每年进京赶考的这么多书生,哪一届不盛了?”
“此言差矣,今年是太子主持。”
“非也非也, 并不是太子做主考官, 只是从旁协助。”
即便是这样, 赴京赶考的考生也比往届人多,有传言, 说太子是永熠帝投胎转世的, 是治国之明君。明君有,谁不想当能臣, 再来一段永熠帝时的明君贤臣佳话。
别什么好事都让黎家抢了先。
从外各地州城考生陆陆续续赶到,袁修就是其中一位, 他去的不早不晚,住了间不好不坏的客栈,择客栈时,还被偏了十来文带路钱。
好在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客栈里每日都有读书人高谈阔论,谈四书五经,谈经国治世, 袁修从不参与, 默默占了一桌角,听着众人议论辩驳, 有意思的便听下去,没甚意思的结了账回屋子继续看书。
又过了十多日, 赴京举人更多了, 客栈无地方,都住满了。
有同乡便找到了袁修, 说有个才高八斗的才子乃什么什么县人,家里贫穷,袁兄你看是否能行个善举……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我的房间腾出来,给你那位老兄,那我住哪里?”袁修直问。
对方立即说不是腾出来,是让出一半,大家挤一挤凑合凑合,这不马上就该考试了,总不能真见死不救,让对方流落到墙角去吧。
袁修一想也是,他这房间挺大,再让小二抱床被褥进来也成,便说:“我租的这间房,每日二百文钱,他若是打地铺,只需给我五十便可,不过被褥钱他要自己付。”
“你这人——”对方急了,“怎么满口都是钱钱钱的。”
“同是举人,今日善举,帮他一帮,他日他高中了,你也能沾点光,我是你同乡,这桩好事才来寻你的。”
袁修莫名,“他帮我何事?这上了考场,又不能替我着墨——不说这些,就说眼下,是他付五十文,还是你帮他付五十文”
最后同乡是面皮涨红,甩袖离去,回头袁修在客栈同赶考人中,名声就差了,落下个贪财、满身铜臭、不顾同乡之情等等坏名声。
袁修听闻,只是蹙了蹙眉,好在马上就考试了,并没有因此困扰。等进了考院,一连三天,袁修是遇到难题便愁眉不展,遇到复习过的那便下笔郑重写下。
考完了,十多天出成绩,外乡考生都不会离开的,等成绩出来才会走。袁修也是,在客栈又等了十多日,时不时遇到同客栈考生,见他嗤之以鼻,袁修拦住问过为何,那人便甩袖而去。
莫名其妙。
“中了中了,榜上有名。”
“没我名次,唉。”
客栈这日看尽百态,有高中之人,也有落榜的。袁修心痒难耐,也坐不住,又有些害怕,一直跟自己调整,心里想:你是喜好读书,便是落榜也没什么,大不了下次再来。
夫子也说了,你才学上平实,做官怕是艰难。
袁修做好了收拾铺盖卷回家打算,结果没成想,他中了,虽然名次靠后了些——
但他中了。
袁修难得通了人情,给报信的小二打点了赏钱。
之后日子就是茫茫然,进宫参加殿试,宫里公公教他们如何面圣,如何行礼,不能抬头直视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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