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秋收:至于剩下的……
楼秋收:关关啊,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我们又能干嘛呢
楼秋收:别太累着自己了
开:谢谢姐
但贺关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并未表态,放下手机,去杂物间找了个钢弦木吉他出来。
吉他质量很好,弦比较硬,是贺关喜欢的那款,在琴箱里躺了很久,没有人用。
他把吉他上面的浮灰擦干净,带着吉他坐在房子前的台阶上,试着拨弄一会儿,听听音色。
在他还在随便扫弦的过程中,有人敲着盲杖走了过来。
贺关手指微顿,很快找到一首歌,和盲杖敲打的声音相合,开始弹。
《When Life Gives Me Lemons I Make Lemonade》。
拿着盲杖的人走到近前,停下了敲打。
贺关也停下弹吉他,问:“怎么不敲了?挺有节奏的,像节拍器,我们还可以和一下。”
楼冬藏伸手给他。
贺关握住他的手,说:“来坐,台阶上。”
他把这首歌接着弹完,直到结束。
这首歌节奏欢快,贺关不自觉地跟着哼唱,一整首歌下来,满脑子lemonade。
夏日阳光明媚,一片晴朗,鸟叫声不绝。偶尔有只麻雀跳到院子里,跳到弹吉他的贺关身边。
贺关一曲结束,笑着说:“老楼,你这麻雀是养多熟了……它怎么看见我都不带怕的?”
楼冬藏听他把这首歌弹完,才突兀地说:“贺关,别对我太好了。”
贺关笑眯眯地说:“嗯?我只是想用吉他试试,还有歌没写完呢,之前不是说好和我成立音乐工作室了吗?怎么能当甩手掌柜。”
楼冬藏不再回话。
楼冬藏:“……我会爱你。”
贺关怔住了:“你说什么?”
楼冬藏紧皱着眉,明明在说情话,却神色纠结,仿佛陷入了什么难题:“对我太好……我会爱你。”
贺关张了张嘴,手底下撞到弦,发出无意义的一声响。
麻雀被这声响惊到,振翅飞走。
贺关有点找不到舌头:“……所、所以呢。”
这么突然的吗。
这表白表得他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出来,只想说我也会爱你的,没关系,别害怕。
可楼冬藏又不再说话了。
贺关皱起眉,捋清了他这话的逻辑:“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前两天还答应我可以干涉你,现在又开始不让我对你好了?而且什么叫你会爱我,爱我是什么很不光彩的事?”
爱他怎么了?
贺关简直越想越气。
楼冬藏纠结地皱起眉:“我是说……你不用在意我总在想什么,我想的东西很多,自己都无法控制。我要是在意什么你都要想办法安抚,你会累死。”
他听出来了,贺关在拿这首歌宽慰他。
贺关略微茫然。
如果说楼秋收的话只是让贺关有些疑惑,那么楼冬藏的话就是让贺关彻底迷茫了。
贺关皱起眉:“之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你又觉得我不该插手?先把这个解释清楚。”
楼冬藏:“我不是不想让你插手,我是怕……我不知道爱上你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
贺关:“什么?”
楼冬藏攥紧了手指,紧闭着眼:“现在只是喜欢你,我已经……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想法了。”
“比以前严重得多。”
贺关:“比如呢?什么想法?”
楼冬藏:“……想听你哭。”
贺关手里一松,怀里抱着的木吉他一个劲儿向下滑。
他立刻回神,好险在撞到地面之前捞住,抱紧了。
贺关把吉他放在一边,惊吓过后是想笑。
他不太熟练地为他补救:“这不……这不是挺正常的吗?还、还在正常范围内。”
应、应该吧?
他也不太懂。
楼冬藏:“可你不会。你不会像我对你这样,对我有……这种想法。”
“你会喜欢我,会想宽慰我,但是不会……”
他笼统地把一些阴暗的、难以言喻的想法归为“这种”想法。
他想把贺关推开,但又不想把他推得太远,割裂地只挑了最能让他接受的说。
简直卑劣。
贺关荒谬地打断了他:“等等、等等。”
“你不能只和我对比一下就把自己判刑了啊?咱俩根本不是一种人,这怎么对比?好歹要搞个大数据吧?”
“我这人就是别扭,就算会这么想我也不会告诉你啊?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
楼冬藏略微松开眉头:“你想过?可你……”
可你那么排斥和我亲近。
贺关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有问题,但还可以及时挽救,说:“你坐稳。”
他确实……
总是让楼冬藏觉得很排斥这些事一样。
贺关可太知道自己了。
他按住楼冬藏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膝盖跪住地面。
有点不舒服,但可以接受。
楼冬藏坐得很稳,下意识扶住他的腰,防止他磕碰到哪里。
贺关想了想,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瞎担心什么呢。我……没谈过恋爱,也没什么经验。”
“其实我挺喜欢和你亲近的。”
“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想啊?老婆长那么好看。”
“是不是,老婆?”
“我就是……太口嫌体正直了。”
“再说了,你这脑补……还没我今天看的片尺度大。”
贺关看他并不松口,想了想,说:“那我先把今天的赊账结清?”
楼冬藏刻意放低声音,没应:“你看的什么?”
贺关笑着和他低语,吐出来的气流都在唇间浮动,很快消散:“猜猜?嗯……标题很长,题材很多……我拉进度条拉太快了……反正里面的没你身材好……”
楼冬藏抬头要吻他。
“哎,你不能亲,”贺关拿一根手指挡住他的嘴唇,笑说:“说好的我主动呢?”
楼冬藏压抑地说:“不让我猜了?”
贺关:“不猜了。”
他根本没想要楼冬藏猜到,他自己都忘了具体内容。
贺关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
力度也是个迷。
前一下重,后一下轻,或者比这次更重。
贺关在他唇边流连一阵,试探着想进去一些。
他还记得楼冬藏的要求。
伸舌头。
这像开发新领地一样的体验让贺关很积极,毫无章法,又略显生涩。
这个吻让对方十足兴奋了。
他明显感觉自己腰上的手用力抓紧他,几乎陷进肉里。那人察觉到自己太过用力之后,又胆怯地松开。
怕伤到自己。
贺关心里哼笑,牙齿一合,锋利的犬齿刺破另一个人的嘴唇。
两人的吻中立刻蔓延出一股铁锈味。
柔软的伤口持续渗血,被贺关舔掉。
贺关稍微离开一些,低声笑他:“我又不是脆皮雪糕?还金贵成这样,这么不舍得啊……”
言下之意是:
我都咬你了,掐我一下又算什么。
他被人压下脖颈,剩余的话全被楼冬藏吞吃入腹。
出来想叫两个人吃午饭的岳叔还没走太近,看到两个人的姿势,原路返回,关上了厨房的门。
作者有话说:
贺关,自己挖坑自己跳(端茶)
第58章 读盲文 老婆,你很感性啊。
贺关一开始觉得, 楼冬藏扶住自己腰这个动作完全多余。
难不成他还能从楼冬藏身上翻下去?
可随着亲吻逐渐深入,抱着他的人反客为主,贺关的吻技完全不够看,只想向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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