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踢了一脚茶柜,把睡着的任宁踢醒。
任宁敲一下茶柜门,示意自己醒了。
时刻可以奋战在吃瓜前线. jpg
贺关戴回假面,起身开门。
进门的人刚刚和他对上视线,抬手要抱,被贺关反应敏捷地后退一步。
躲过了。
楼君夺的手僵直在空气里。
贺关清嗓,依然嗓音沙哑:“你是?”
好险。
俩男的有什么好搂的。
楼君夺在原地站住,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这才注意到他的嗓子,看着他的目光温和又怀念,问:“你喉咙怎么了?”
他的小青年,怎么现在张口那么沙哑,他都没认出来?
贺关指一下喉咙:“扁桃体发炎。这位先生,我们似乎不熟?”
楼君夺受伤地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
贺关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动一下,截断他的话:“我应该认识你?”
楼君夺立刻责怪自己,眼眶已经红了:“都是我这么多年没陪在你身边,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看向贺关的表情明明深情,却让贺关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贪婪的眼神望过来,贺关仿佛被癞ha蟆的舌头舔过,粘得他想把自己的感官切断。
古早BL虐文,总有一个霸总御人无数,男女毫无禁忌,对受一见钟情,俗称看上了脸。
如果说一些渣男是蠢,蠢得不承认自己渣,那么还有一些渣男就是坏,坏得知道自己在做违背人心善良本性和道德秩序的事,但依然会做。
楼君夺属于后者。
他心里想着贺关,但身体上完全不是,把精神和肉/体分得非常开。
找了一个再去找下一个这类的恋情对他来说都属罕见。他一出现,身边至少跟着两个人,男男女女,情郎情妇,颇有雨露均沾的味道。
今天的拍卖会之所以没带别人,是因为听负责人说最后会拍卖一个极品。
他看到人时,第一时间被那人的美貌震惊,紧跟着想到了贺关。
却没想到被贺关半路截胡。
太巧了。
他今天要把两个人一同拿下。
楼君夺见贺关不出声,又逼近一步:“小关,你真不认识我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即使你带着面具我也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长高了也更帅了,像个漂亮的王子一样,即使只看眼睛和下半张脸也能看出来你还是那么帅气。”
“你还记得当时你收留我让我住在你的出租屋里吗?我今天看到你,那些记忆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我没变,我好想你,可你现在怎么这么冷漠?”
“好好想想,嗯?我只是想让你记得我,你别害怕。”
贺关有点好笑。
他穿书之后有原身的记忆,自然知道原身和渣攻都不是好人,重逢之后能勾搭上,属实烂锅配烂盖。
之所以说烂锅配烂盖,是因为楼君夺说的收留……原身那时收留渣攻,只是为了渣攻手上那块表。
用几套新衣服和一个月房租,换来当时市价八百万的百达翡丽。
谁不愿意?
只是那时候楼君夺还小,又被整个家里宠坏了,离家出走之后好不容易被人收留,没有在意那块表的去向。
贺关反应很大地退后一步,说:“楼君夺,你别碰我!”
楼君夺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睛一下亮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的,对不对?小关,我好想你——”
贺关打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低下头:“你过界了。”
楼君夺怔住:“我只是碰……”
贺关抬起眼,假面遮住的上半张脸露出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眼睛。
楼君夺谨慎地问:“小关?”
贺关眼睫浓密而又卷翘,此时被眼泪晕湿,根根分明,粘在下眼皮上,显得落寞:“那你买他干什么?”
楼君夺:“什、什么?”
贺关的怒火被这句找不到北的问话彻底点燃:“他怎么能那么像我?!”
他眼眸中的光亮都暗下去几分,心灰意冷地抖着唇瓣:“不认识你?你说我不认识你?”
因为话与话之间停顿时咬唇,他唇色发白,一片凄惨。
贺关缓慢地往下蹲。
他揪住自己的头发喃喃:“楼君夺,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你的助理,我有多高兴吗?我早就知道你身边有个助理,我连他推眼镜的习惯都认出来了,我知道他身边坐着的人是你。”
“可你干了什么?”
“你在和我竞价。”
“一个和我说过喜欢我的人,现在在买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你要我怎么认识你?你要我怎么说认识你?”
“我是不是该说我花了十个亿,就为了打扰了你的好兴致?!”
他说到最后,嗓音都劈裂,双臂抱紧自己,呈蜷缩姿态,拒绝和楼君夺沟通。
楼君夺停住了。
他并没有生气,相反,听到贺关说这句话甚至心中一喜。
这说明贺关还在意他。
他的贺关小时候就这么纯情,现在还在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介意他对别的物件展露想法。
所以才这么生气。
这个认知让楼君夺神清气爽,低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也就五亿而已,你要就给你。”
“他也给你,你拿他去当个助理,好不好?今天你一个人来的?这不是正好吗?我把他送给你,好不好?我不要他,嗯?”
贺关打了个哭嗝:“你说话算话?”
楼君夺完全笑开,去拉贺关的胳膊。
贺关这次没躲,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好一会儿没说话。
楼君夺温声问:“怎么了?”
贺关嗫嚅:“腿、腿有点软。”
他因为刚才情绪激动,现在额头一片湿汗,楼君夺要给他擦,被贺关躲开了第二次。
楼君夺眉间带着戾气,有点烦躁,抬头看到贺关鼓了一下脸。
他的白玫瑰赌气地鼓着脸颊,郁闷地说:“我还没消气。”
但什么条件也没提。
楼君夺立刻知道这是台阶。
可爱得要命。
楼君夺笑眯眯地哄人:“那你自己站稳,把面具摘下来好不好?眼泪流进去不好受。”
贺关指了指门:“你走我再摘,我哭得太惨了,不想被、被你看见。”
楼君夺:“那好吧,但是小关,你得告诉我你住哪,我们以后常联系。你只要告诉我,我一会儿直接找经理签字付钱。”
凭空五亿甩出去,要说不心疼是假的。
楼君夺肯定要先套住一个。
至于剩下那个,等贺关被他收入囊中,还在乎贺关买来的东西会不会反抗吗。
贺关擦擦眼睛,准确地说出一串地址:“南原省淮阴市洪桥区,300号。”
楼君夺觉得有些耳熟,但没多想,答应道:“好,小关确定没骗我?被我发现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以他的手段,想知道信息真假并不难,只是时间问题,可他在贺关说出地址后才加以威胁。
一旦贺关说的是假的,就会被他抓住把柄“要挟”;而贺关如果毫无反应,则说的话绝对是真实可信的。
贺关毫无反应。
楼君夺笑容更大。
贺关说完,疲惫地坐回沙发上,说:“那你那边和拍卖场交接吧,在船上余下这天不要来打扰我。”
楼君夺自然点头。
他也很忙。
今晚半夜,游轮便会临时停靠在南原省的隔壁省份,他在那里有一单生意,一旦成交,就是千亿的盈利。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叫别人陪伴,只带了燕助上船的原因。
刚好碰上贺关,太棒了。
他见到幼时干净热忱、一腔柔软的白玫瑰,走出门时依然带着笑,拦住了要让贺关签字的经理。
经理:“您好,您这是……”
上一篇: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下一篇:穿成女主对照组她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