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没人应,门也没关。
水鹿医生以为佩达西是出了什么事,忙冲进去看:“孩子!”
屋里没人。
水鹿医生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
他把托盘放到梳妆台,顺着那味道来到衣帽间,愕然发现——这里居然隐藏着一个小小的医疗实验室!
“胡闹!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真是胡闹!”
当时水鹿医生只以为佩达西是出于对医学的热爱在偷偷研究药物,气冲冲的上前准备没收这些会对他和崽崽产生不好影响的瓶瓶罐罐,但令他没想到的是——
佩达西研究的居然是曾差点造成寒栖死亡的药物方程式!
桌上摆着的,是自己放在地下实验室,从没向外公布的,寒栖的病案和有关病毒研究的数据笔记!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水鹿医生后跌一步,一瞬间萌生出许多可怕的想法,但还不待他捋清那到底是什么,身后忽传来“咔嚓~”一响,他被反锁在了狭小的衣帽间内。
·
邦德回来时,星星点灯,天已经彻底黑了。
绵羊师兄和他汇报了寒栖的病情诊断结果,也问了他两个问题:“寒栖最近对性生活的渴望是不是增多了?还特别爱花钱?”
邦德点头。揉着太阳穴说:“真的不考虑给他开点药吗?我快要神经衰弱被他折腾死了!”
照顾一个情绪时刻亢奋的病患,可比照顾一个躺在床上像死人一样的抑郁者麻烦多了。
绵羊师兄接触到的病例里,邦德是最有耐心,做的最好的家属。他真的没想到邦德能为寒栖做到这种地步,因为他只是和寒栖相处了一下午,就感觉筋疲力尽快要被那孩子折腾的疯了!
真不敢想象邦德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是如何忍住他那暴脾气没把寒栖赶走的。
绵羊师兄轻叹一声,摇头说:“现在寒栖体内的病毒很稳定,冒然用药只会适得其反。要不我给您开点药吃吧?”
邦德斜眼看他。
绵羊师兄脑袋一缩,惊疑自己又说错话了?
“给我开点治头疼的,还有安眠的。”邦德最近事多睡不好,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力更是乱成一团。
绵羊师兄建议他:“您应该找个有信息素的雌性.交配,否则您的身体会被搞垮的。”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生怕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胡子和毛毛再被剃光。
邦德何尝不知?
但他就是觉得谁都没有寒栖好怎么办?
邦德真的好烦啊!
想他堂堂星际指挥官,位高权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仅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还出身第一贵族凡赛尔家族,有权有势,背景强大不说,他还是一只精神力SSS+的雄性狮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浑身都爆发出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明明软硬双件超一流,偏偏老天不开眼,居然让他活生生的忍受精神力暴乱的折磨这么多年。
你说他操劳不止、全年无休的五指姑娘,容易吗?
如今好不容易凑乎到一个合眼缘的,偏病秧子一个,还没有信息素。
这也就算了,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自己勉为其难忍忍完了。
但他心里居然还有人?
唉~
老天爷到底在和他开什么玩笑啊!
邦德躺在沙发上用帽子盖着脸,正耷拉着尾巴郁闷,身上一重。
寒栖树袋熊似的趴在兽人身上,搂着他的脖子问:“因为我没有信息素,所以你才不愿意和我交配吗?”
邦德动动身子揉揉他,嗤一声道:“你有信息素老子也不稀得碰你!”
毕竟谁会去*一个心里有别人的雌性呢?
反正邦德才不会。
“那为什么?”寒栖奇怪的解开兽人的腰带,看着他稍微一碰就要从衣服里冲出来的小黄鸭,奇怪的摸了摸说:“明明对我很有感觉。”
邦德真要被他气笑了,护住他动来动去的身子说:“你他妈骑在老子身上又蹭又摸的,我又不是死的!可不得起反应。”
“那换个人呢?”寒栖抿抿唇,看着兽人的眸子黑漆漆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冷:“你也有反应?”
邦德盖着帽子看不到雌性的表情,实话说:“那我哪儿知道,又没和别的雌性这样过。”
寒栖起身,一阵悉悉索索后,又俯身上来。
邦德摸着怀里滑溜溜的身子愣了下,听寒栖咬着他的耳垂道:“*我。以后也只准*我,不可以*别人。”
他说着便直起身子,想要不管不顾的往下坐。
察觉到他意图的邦德忙用手挡住他,没好气道:“疯了你!想疼死是不是!”手上猛不防啪的砸落下一颗温热的水滴。
邦德掀了帽子眯眼,就瞧刚才还好好的寒栖,此刻已经哭着颤抖成一团,捂着脸哗哗的流着眼泪哽咽道:“呜~你欺负我~”
邦德噌的坐起来,一把拍在他的屁股上:“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寒栖嘴角一撇,下巴一扭,从指缝里瞄兽人一眼,噗嗤一笑哼哼道:“谁让你不*我。”
“你他妈……”邦德真是无语了,掰开寒栖的手给他擦擦眼泪道:“祖宗我求求你别又哭又笑的,你这病最忌讳情绪的大起大落,吓人的慌。”
“关心我啊?”
“那你以为呢?”
寒栖就咧着嘴笑了,按着兽人的肩膀让他躺下,舔舔嘴巴,双眼冒光说:“我给你放松放松。”
邦德不用看,光是想想寒栖那张清冷禁欲的脸,就刺激的不行。
他揪着掌中浓密的黑发狠狠按下去,再提上来,再按下去,手上的青筋随着越来越快的速度狰狞暴起,声音低哑的喘:
“馋猫,把你的猫牙收起来,再磕到,小心都给你拔了……嗯~”
寒栖双目含水,满脸潮红,结束时鬓角都是密密麻麻的汗。
他的手里抓着几根又短又硬又卷曲的毛毛,淌着口水呜呜咽咽的又哭起来:“你怎么突然这么凶,嘴巴,嘴巴都破了。”
邦德忙扣住寒栖的下巴看,果然上颚被撞的脱了层皮,喉咙也红红的像是出了血,正要哄慰,忽有警卫敲门,隔着屏风冲他急声道:
“不好了指挥官!”
“水鹿医生家里出事了!”
第64章 也算白首
听闻爆炸是一瞬间发生的。
冲击波将衣帽间在内的整间卧室夷为平地,连一楼的玻璃也全部震裂。
事发时几个医学生都在地下实验室,听到消防警报跑出来后,水鹿医生已经尸骨无存,他们连老师的遗体都没找全乎。
而唯一可能知道爆炸原因的佩达西也被震晕,虽只是一点皮外伤,但他被吓的不轻,醒后无论警察问什么,佩达西都是抱着膝盖呜呜呜的哭,精神奔溃一个字都说不出。
警察考虑到他肚子里的崽,只能暂时搁置事故调查,一切等他情绪恢复后再说。
至于水鹿医生的后事,则由邦德一手操办。
因是寒潮冰冻期,殡葬业具已关门,亲朋也大多进入深睡冬眠期,葬礼所需的一应用品大都是从军部筹集,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众人凑一凑,便也够了。
水鹿医生祖辈从医,一生向善。虽年轻时家道中落,老年痛失独子,但他桃李满天下,享誉整个医学界,所以讣告发下去后,来的人要比想象中多得多,倒也办的热热闹闹的。
老头走的很干净。
除了无边的赞誉和亲朋们的眼泪惋惜,一点是非都没有留下。不像有些人,死了还要因为身前事而被大家说长道短。
宴客那天寒栖也来了。
他一身黑色正装,罩着厚厚的狐裘披风。
天上狂风吹散乌云,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呜咽的悲鸣。
大大的兜帽下,寒栖容颜霜冷,面色素白,鼻尖没有一丝白气。如果不是有温热的眼泪在鲜红的泪痣上凝结成冰,还以为他是个没有呼吸的活死人。
寒栖静静的立在寒风中,伫立在水鹿医生结满冰霜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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