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和盛西浔袒露过最讨厌美术课的人就算同居多年,艺术细胞也没能熏出多少,这可能是盛西浔眼里觉得温淮期距离完美差一点的东西。
今天天气很好,窗帘拉开了一层,阳光撒了一点进来,盛西浔滚到床沿,撞了撞温淮期的身体。
温淮期转头:“这次是国内第一个展,我应该昨天下午就去的。”
想到这里,他蹙了蹙眉。
盛西浔伸出手点他眉心:“还生气啊?”
他叹了口气:“你自己不是工作很忙吗,这是我对你的体谅。”
他的手指又顺着温淮期的脸往下移,摁在对方的嘴唇,两指捏了捏,说:“下午去哪里玩?”
仔细想来他们已经很久没约会过了。
温淮期被他捏成这样,根本发不出声音,直接在盛西浔另一只手上写——看展。
盛西浔松开手,知道这个人根本过不去,“别的呢?”
他又想笑,问:“又要去看我的展又要我周一和你一起去上班,你不怕被投诉吗?哪有人带对象上班的?”
温淮期:“为什么不可以?”
他笑了笑:“现在分部我说了算。”
盛西浔经历过温淮期为了voom初创每天累得跟狗一样的阶段。
距离那个穿书梦已经好多年了,梦里零星片段的霸总未来还是嫁接到了温淮期身上。
不过那到底是故事的拼凑,对方本人走到现在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盛西浔伸手抱住温淮期的脖子,“那二老板不能周一不上班吗?”
艺术家大声说:“我想去露营,还想去开卡丁车。”
他跟点菜的报了一大串,活像洗脑循环,最后问温淮期:“你才我最想去哪个?”
盛西浔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都是消息,他大学时期和温淮期那点校园日常被扒了个底朝天。
岑观人在国外也要隔空发来祝福,说听说你对象在直播出现了?
又补了一句你也别藏着了,一般人都大肆炫耀。
盛西浔回:我们是过了那个阶段了。
有十九岁就在国外结婚更夸张的事吗?
他的脸凑到温淮期眼前,身上披着的被子掉了下去,干脆把人扯到了床上,“看来你都没认真听我说话。”
温淮期说:“你想去吃大学城的鸡蛋仔。”
盛西浔靠了一声,狡辩道:“不是。”
换温淮期凑近:“就是。”
最后出门的时候第一个选择的地方还是画展。
温淮期在盛西浔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去对方的画室,后来毕业也隔三差五去盛西浔的私人画室办公,虽然不懂艺术,但不妨碍他欣赏搞艺术的人。
这是盛西浔在国内的第一个展,周末来看的人很多。
加上昨天那个联动英渠大学关联到曾经红极一时的素人帅哥投稿,仿佛卷起了一些学校学生的胜负欲,又开始推送高颜值帅哥。
事实证明帅哥好像也断层了。
温淮期大学在食堂打饭的照片还能秒无数精修。
清贫校草成为知名企业副总,还有人趁机问学校有没有渠道拿到voom的内推资格。
温淮期还拍了好几张照,最后目光落到一边帮女朋友拍照的男生上,问盛西浔:“你可以给我拍吗?”
他很少提这方面的要求。
两个人虽然也没少拍照,盛西浔还是能感觉到温淮期对自拍的抗拒,这个时候非常惊讶:“你确定?”
温淮期点头。
他俩今天穿得跟大学生也没什么区别,温淮期还更惹眼一点,毕竟他的头发有点长。
不过周围也有扎高马尾的男生,都不算奇怪。
盛西浔展现了自己高超的技术,问温淮期:“可以走了吗?”
温淮期铁了心要游客一日游,展会的主人假装路人陪了他一路。
这种感觉挺羞耻的,在一起那么多年,盛西浔也不喜欢温淮期看着他画画。
很多时候在画室,也是温淮期干他的事,盛西浔画他的画。
这个时候他站在温淮期身边,看对方仰头看巨幅的油画,画里的雨水滂沱,让盛西浔想到了很多年前梦里的大雨。
极端天气早已过去,和温淮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风平浪静,也像今天的天气一样好。
出来的时候温淮期还激情消费了一套周边纪念品,刷卡的时候面不改色。
盛西浔低声说:“家里不是有吗?”
半长发的男人发卡都是银色的雪兰,即便戴着口罩也不妨碍别人对口罩下面容的幻想。
他看向身边人的目光温柔,声音都含着笑意:“我很喜欢,所以要买。”
但你全部都买是不是太夸张了兄弟!
盛西浔口罩下的脸都红了,对方甚至还问易拉宝卖不卖,实在丢人。
站在一边的负责人已经认出了盛西浔,有点诧异地问:“这位是?”
但也不难猜,两个人举止亲密,戒指都是成对的。
盛西浔晃了晃手:“我对象。”
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很有感染力,负责人噢了一声,想到昨晚大家在群里聊的内容。
校园情侣,爱情长跑。
但英年早婚和爱情长跑怎么也不能挂钩吧。
他问:“那您先生还……”
对方的揶揄不言而喻,盛西浔看了温淮期一眼,对方的目光还落在盛西浔作品的易拉宝上,似乎还要问问卖不卖。
盛西浔:……
他拖走了温淮期,说了声再见。
盛西浔:“家里不是有吗?”
他压低了声音,美术馆外是一个公园,三月的天气,正好适合放风筝。
温淮期的脸逆着光,但不妨碍他连轮廓都深得盛西浔的心。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风筝,似乎想到了前几年和盛西浔在海边放风筝的时候,笑着说:“我恨不得在心里也备份。”
这句话突如其来,盛西浔被噎了一下,随即是隆隆的心跳。
无论过了多少年,两个人是谈恋爱还是结婚,是短暂分开还是再度同居,学业、事业都没办法切割掉他们的感情。
步调一致,永远并肩。
就像现在。
盛西浔嘀咕了一句:“难怪昨天那么凶。”
温淮期:“什么?”
岑观早上发的消息还有网友对他同行设计师和盛西浔感情的揣测。
盛西浔干脆扯下口中亲了温淮期一口,周围还有看完展出来的人,有点讶异又笑了笑。
同性结婚通过了很多年,他们十九岁那年在国外买的结婚证封皮早就有了新的。
不过两个人都舍不得扔掉,和重要的证件一起放在一个柜子。
口罩突然被拉下,温淮期愕然地看向盛西浔。
对方却若无其事地戴上,“我看有些人不如改名叫小醋。”
温淮期拉住盛西浔的手:“我还是做番茄酱比较好。”
盛西浔:“什么?”
他们牵着手往前走,影子拉得长长,温淮期说:“因为有些人吃饺子不蘸醋蘸的是番茄酱。”
这事每年都要被拉出来取笑,盛西浔都习惯了,他说:“那等会去吃大学城那家板凳饺子。”
温淮期回忆了片刻:“那家没有番茄酱吧?”
盛西浔:“你不能给我去隔壁汉堡店买一包吗?”
他说完又笑了,温淮期也笑了,想到在英渠的时候,“你知道你当时多离谱吗?”
盛西浔:“蘸番茄酱真的好吃,你们不懂。”
岑观当时和他们一起,看温淮期为了拿番茄酱还特地买了薯条,冲盛西浔比了个大拇指,说你小子眼光不错。
现在车开到学校,大学城外面的小吃街重新整改,鸡蛋仔店关门了,烤肉店没倒闭,还在商场开了分店。
油焖鸡依然火爆,正好是下午的饭点,各家都爆满,板凳饺子涨价了不少。
温淮期不是西装革履的高层精英,盛西浔和他穿着情侣外套,乍看和普通的校园情侣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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