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一切都脱离了掌控,慢的让寒远寒了心,转而爱上他人。
辞镜想起自己面对心魔之时的信誓旦旦,如今...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层可疑的水光蒙上那双凛冽的凤眸,他并没开口唤楚寒远起来,就这般一直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一般...一直盯着看。
昨日的疯狂如同梦境一般,辞镜想着,可不就是梦吗?
不然,如今两人...又怎会变的这般生疏。
“你为何会出现在魔域?”不同于面上的痛苦,辞镜的声音依旧冷漠至极。
楚寒远双眸微微涣散,听了辞镜的话,心下一顿,辞镜没有在魔域的记忆吗?
他试探的回道:“被人...所掳。”
“何人?”
您。楚寒远心中回着。
看来...这个男人又忘了。
他不知自己应是哭还是笑,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当事人却是不知道。
“魔域的...魔尊。”
他没有告诉辞镜魔尊其实就是他自己本人---剑尊大人。
若是被男人知晓自己成为了魔域的尊主,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再踏入剑宗半步。
楚寒远想起原书中的剧情,辞镜被迫脱离剑宗有多痛苦他是知道的...所以...在男人自己未曾察觉之时,他是不会透露的...
哪怕...满眼都是自己的齐昭已经不见了。
想到这,楚寒远强忍住鼻酸,把头埋的更低。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他不知自己为何而哭。
是因齐昭的消失...还是辞镜的冷漠。
想必都有吧...
脸上的泪水并未拭去,楚寒远勾出一抹苦笑。
在楚寒远提到魔尊二字之时,辞镜的心脏诡异一跳,他当初来此之时...鬼神殿满是狼藉,杂草丛生,并不像有魔尊统领的样子。
天马行空的想法一闪而过,辞镜瞳孔微震,有些骇然,低头看向看不清表情的楚寒远,辞镜的指尖有些发抖。
他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心魔的暴动,自己在鬼神殿前意识全无,寒远被魔尊掳到魔域,还有他方才醒来之时同自己说话的语气...
这一切的一切连接起来,辞镜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魔域的魔尊---是心魔!
心魔拿着自己的身体,成为了魔尊,又夺了寒远的身子,占了他的心。
“罢了。”辞镜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本存在的一切情绪归零,再也看不出任何,“回宗再说。”
楚寒远咬了咬唇,努力遮掩掉自己的情绪,低着头站起身,低低的回了句,“是。”
辞镜没有在同楚寒远说话,他站起身走在前面,楚寒远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在离开这座寝殿时,楚寒远心中竟涌起了不舍,他慢慢的停下脚步回过身,视线有些贪婪的扫视着屋内的陈设。
窗前放置的桃花,是齐昭不知从何处为自己寻来的。
在这座寝殿之中,任何一处都残留着自己与齐昭两个人的影子。
争吵的,亲昵的,打闹的...好多好多...
齐昭会因为自己把补药偷偷倒掉,将自己按在他的腿上强行逼着自己喝下去。他嘴上说着无尽的狠话,却总在最后关头无奈的叹气,摸着自己的头发说他拿他没有办法。
他会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护在身后,生怕任何人伤害到自己。
回忆伤人。
楚寒远知道。
齐昭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永远想着自己同师尊曾经的相处。如今师尊回来了,他有些想念齐昭了...
人果然都是贱丕子,他承认。
不然...苦涩的笑意再次涌现,楚寒远默默的闭上眼,一行清泪滑落至下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微不足道的水花。
此次离去,不知有生之年...他还能不能再回来了。
身后的楚寒远没了声响,辞镜停下身来。
他本想回头看看楚寒远怎么了,没想到才刚刚转身,视线就被一样东西紧紧的锁住。
犹豫了片刻,辞镜还是走了过去将石桌上的酒瓶拿起,一股浓烈的桃花香闯进他的鼻腔,这一瞬间,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
辞镜微微垂下眼眸,掩下其中的情绪,握着酒瓶的手渐渐收紧,指尖甚至开始有些泛白,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酒...是寒远的桃花醉。
寒远...为心魔酿了酒。
忽然他脸色一白,闷哼出声,然而楚寒远一直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发现辞镜此刻的异样。
辞镜放下酒瓶,喉咙滚动,咽下了口中的腥甜。
他是难过的。辞镜想。
却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说寒远什么。
毕竟当初...他当着寒远的面接了丁勉的茶。
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什么目的,他都是接了的。
寒远就算会给他人酿酒也无可厚非。
没关系,时间还长,心魔如今不在了,寒远的心会回来的。
第130章 您还记得在魔域的事吗?
任谁都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剑尊大人如今正在心中卑微的安慰着自己,还急火攻心,险些吐了血。
楚寒远回过身便看到辞镜正拿着昨日的空酒瓶一言不发,他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纵使心中思绪万千,最后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师尊。”
辞镜身形微顿,并没有回头看向青年,也没有说话。
“我们回家吧。”
楚寒远轻笑着,声音有些沙哑,桃花眸中蒙上了一层水光。
无论是在魔域,还是在剑宗,他一直知道...有辞镜在的地方,才可以称之为家。
辞镜也好,齐昭也罢。
记不记得都好,只要他能看到男人,能与男人说说话,那就是好的。
是齐昭的时候,楚寒远可以骄纵任性与齐昭做一对神仙眷侣。
是辞镜的时候,他也可以做一个乖巧,懂事,不惹人厌烦的徒儿。
都一样的。
楚寒远安慰着自己。
没关系,都是一样的。
所以...
他抬起手捂住钝疼的左胸口,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为什么心也会哭?
你不要哭了...求你了...
别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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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镜,你可算是回来了!见到寒...”云澜仙尊在得知辞镜回归的消息后,便早早的坐在议事大殿中等候。
在辞镜入殿的那一刹那,云澜仙尊张口便问,却生生的被辞镜身后的人止住了声响。
云澜仙尊摸了摸胡子,本来想臭骂辞镜一顿的心情瞬间收敛了不少,欣慰道,“你们师徒原是遇到了。”
楚寒远恭敬的对着云澜仙尊行了一礼,“寒远给大师伯请安。”
云澜本开开心心的准备叫楚寒远站起身,却在视线触及到楚寒远那张苍白的脸和越发清瘦的身形时眉头紧锁,“寒远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莫不是经脉...”
“回大师伯的话,寒远无事。”
楚寒远脸上的笑容有些乖巧,让云澜仙尊堪堪放下了心,随即他目光一厉,看向一言不发的辞镜,“怎么?这出一趟远门,回来不会跟大师兄问好了?”
云澜仙尊在找茬。
楚寒远听出来了,辞镜自是知晓的。
在楚寒远想要再次出来打圆场的时候,就见辞镜双手交叠冲着云澜仙尊的方向微微低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师弟见过大师兄。”
“哼。”云澜仙尊冷哼了一声,“不知本尊有没有那个福分知晓,我们的剑尊大人离宗这么久将自个儿重伤未愈的弟子一个人扔在第七峰,也不曾传信回来一次,是所谓何事啊?”
辞镜面无表情道:“一些琐事,不值一提。”
“呵。”你就倔吧。
云澜仙尊不再搭理辞镜,反而是将楚寒远叫到身边。捏住他的手腕在他的经脉中游走了一圈,面露喜色,“你可是遇到了什么机遇?如今的经脉可是比在剑宗的时候恢复的快多了。”
楚寒远扯了扯嘴角,想起在魔域中整日被逼着喝下去的补药,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没有那么苦涩,“是遇了些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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