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我也不会让你受伤。”
辞镜站起身,凤眸微垂,看着楚寒远后退了两步,随即转过身,淡淡的落下一句话,“再也不会了。”
与吞梦兽的战斗即将拉开。
辞镜并没有听到,在他放下楚寒远走开后,楚寒远说的话。
“师尊...齐昭能杀了它...让齐昭出来...”
没错。
吞梦兽再厉害也是魔族混血,他对身为魔尊的齐昭一点作用都没有。
齐昭若是想杀它,不过就是抬手之间的事。
可惜,楚寒远说晚了,辞镜并没有听到。
此时的辞镜双眸充//血,也不知是毒发还是被楚寒远刺激的缘故,剑剑凌厉,竟比最初时还要来的猛烈。
吞梦兽生生的被辞镜削掉了两条尾巴,发出剧烈的惨叫声。
但是...也仅仅只能是这样了。
本想再次挥剑的辞镜顿住了动作,下一秒,直直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撑到了极限。
辞镜回首看向躺在地上的楚寒远,阵阵眩晕袭来,他努力的用着赤血剑撑起身体,踉跄着朝着楚寒远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距离楚寒远两步的距离猛然倒下,可是辞镜仍不死心。
虽说在此处陨落,传出去太过丢人。
不过...
辞镜松开手中的赤血剑,手指扣入松软的泥土之中,缓缓的朝着楚寒远的方向爬了过去。
直至最后爬至楚寒远身边将人完完全全的护在怀中,辞镜满意一笑,最终缓缓沉睡过去。
有寒远陪着,足矣。
吞梦兽显然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感情,它只知道这个难缠的男人终于倒下了。
断尾处传来的剧痛让吞梦兽恼羞成怒,它跳下树干窜到二人身边,准备要将这个男人剥皮抽筋以报断尾之狠。
可任谁都没想到的是,隐藏在楚寒远怀中的储物玉佩金光乍现,吞梦兽忙警惕的后退了好多步。
直至金光散去,吞梦兽懵了。
入眼的是一大片华丽的金色鳞片,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它吞了吞口水,扬起头,便看到一颗巨大的蛇头正吐着蛇信子,俯视着自己。
“嘻!”
对上那双竖瞳,吞梦兽惊叫着便开始四处逃窜。
吞天蟒!!!竟然是吞天蟒!!!
吞天蟒不是死绝了吗?为什么被那个男人护住的那个人会有吞天蟒!!!
吞梦兽布满灰色毛发的脸都遮挡不住它此时的绝望,若说吞梦兽的天敌是谁,那无疑就是吞天蟒了!
天要亡它!
早知道这里会有吞天蟒,它打死也不会对那个人下手,不,它压根就不会来这片密林!
最后惹得自己的尾巴被削去三条不说,这命估计也要搭在这了!
吞天蟒用力的甩了两下尾巴,竖瞳中透露着无限寒光。
它是被强制唤醒的,因着与主子血契的关系,主子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它便可以自主脱离储物玉佩出来护主。
吞天蟒回过头看了一眼被辞镜紧紧护在怀中的楚寒远,察觉到自己主子并无性命之忧它才放心的去追赶逃窜的吞梦兽。
一蛇一兽在密林中你追我赶,因着吞梦兽离开此地的关系,四周带有毒气的浓雾也逐渐开始散去,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原来,当初楚寒远来时的那条路还是在的,方才他看到的一切不过就是吞梦兽制造出来的幻境。
可此时的二人正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梦中,任谁...都无法随意唤醒。
第193章 梦境,逐渐病娇的楚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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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远冷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儿,心脏处传来的阵阵刺痛足以表明他此时的心情并没有他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
“师尊,徒儿的剑法有所突破,您曾答应带着徒儿下山的那件事,可还作数?”
一席玄衣的辞镜勾了勾唇角,虽笑的浅淡可那双本应凛冽的风眸中徒生了不少宠溺,他抬手在青年的头上揉了一下,温柔道:“自是作数的,勉儿可有想去的地方?”
没错,这个青年自是丁勉。
丁勉惊喜的瞪圆了双眼, 晶亮的目光在阳光的折射下徐徐生辉,“师尊所言,可是当真!”
辞镜嗤笑,许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被怀疑,他轻弹了一下丁勉的额心,故作严厉道:“怀疑为师的话?”
两人就这般当着楚寒远的面肆无忌惮的腻歪,把楚寒远当成空气,恍若无人。
“师兄可有想去的地方?”丁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辞镜,反而冲着楚寒远挑衅一笑,针对楚寒远的语气在辞镜面前也毫不做掩饰。
楚寒远动了动唇瓣还没有说处什么,倒是是辞镜的脸色在丁勉提到他时候瞬间冷了下来,眼中面对丁勉的柔色不在,看向楚寒远的目光满是冰冷和厌恶。
楚寒远嘲讽的勾了勾唇,什么也没有说。
“师兄?”
丁勉装作并没有看懂楚寒远的表情,转而松开握着辞镜的手,走到了楚寒远面前,歪了歪头,故作天真的继续问着,那双圆眼中充斥着无限的恶意,让楚寒远觉得恶心。
“师兄怎的不理师弟,当初你在郝府不是说了很多吗?为何今日当着师尊的面儿反而什么都不说了?师兄,你说话呀。”
丁勉的话显然是想让辞镜问他当初在郝府上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告状了。
果然,心疼丁勉的辞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瞬间变得如同冰锥一般狠狠射向楚寒远,话语中无不透露着丝丝寒意,他质问楚寒远,“你与勉儿说了什么?”
“师尊觉得呢?”楚寒远反问,没有一点慌张,淡笑着。
果然事情还是按照着原书中发展了,自他从郝府回到了剑宗后,还未等他问辞镜为何会幻化成黑猫跟在自己身边,丁勉便回来了。
而丁勉回来后,辞镜对他的宠溺就再也不加以掩饰,好似要把丁勉整个人都捧上天一般。
这本就应该是原书的剧情。
楚寒远想着。
可心中迸发的痛意不断的侵蚀这他的皮肉,甚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隐藏在袖口下的手掌一直在发抖,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分毫的变化,可唯有楚寒远自己知道,在他自己这幅皮囊之下,血液逆流,再无完好。
原来,他还没有将这个男人忘记。
修了绝情道又如何。
绝情...不是无情。
这个让楚寒远尝试着躲避了无数次的事实,再次血淋淋的被楚寒远亲手扒了下来,让他想躲也躲不掉。
“本尊觉着?”辞镜走到楚寒远面前,将丁勉护在了身后,那动作急切的好似生怕楚寒远伤了顶面一般。
随即单手挑起楚寒远的下巴,逼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本尊要你说,你都与勉儿说了什么?”
楚寒远尝试着挣脱下巴上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干脆放弃了。
他抬起眼皮,对上那双曾让自己痴迷不已的凤眸,此时里面再无包容宠溺,只余下刺骨的深渊。
那种感觉就是,如果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眼前的男人便要亲手将自己解决了。
其目的,不过只是为了讨得丁勉欢心。
这就是你全无顾忌爱着一个人的模样吗?
如同原书中写的那样,只看得见丁勉一人,所有的好都给他。
你想给我看的就是这个吧。
楚寒远想着,心中妒意迸发。
玄青色的眸子与其对视,在这一刻,楚寒远有些恍然。
他抬手想要触碰男人的眉眼,却又在临近之时生生顿住。
不知忽然想到什么,楚寒远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原来这就是你护着丁勉时凶狠的样子,还真像齐昭护着我一般呢。
“你在遗憾什么?”
这一抹遗憾落在了辞镜的眼中,让辞镜有一瞬的迷茫,随即脱口而出的话更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楚寒远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辞镜这个问题,轻声问辞镜,“您想知道我同丁勉说了什么是吗?”
接下来的话却是给辞镜一个晴天霹雳:“我同丁勉说的是咱们的床榻之欢,缠绵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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