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安更加委屈了,摆着手说:“不是的,我没有……”
余光扫过属于江籁的那张床,江安安又哽咽了下,说:“籁籁他已经走了吗……”
有人无语,但还是回答了他:“江籁早就走了,他是第一个走的,我们还和他说再见来着。敢情你忙着和李子宥说话,其他的什么都没注意到啊,那现在又这么在意干嘛?”
江安安忍不住继续掉眼泪,带着哭腔想要解释。
那人已经拎上行李箱,脚步加快的走了。
剩下还在宿舍里收拾行李的,有人忍不住对江安安说:“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待会儿别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也有人看得生出不忍,安慰江安安说:“好了,缘分这种事没办法强求的,你还是先收拾行李吧,哭多了对眼睛也不好。对了,恭喜你进星河啊。”
江安安抽噎着回答:“谢谢,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
江籁走出培训基地的时候,在大门外看到了江筑和柳澄宁。
他们俩站在车旁边,显然是来接江安安的。
看到江籁,江筑和柳澄宁都迟疑了下,然后还是柳澄宁先喊了江籁一声。
江籁拿出对待江安安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搭理,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朝外走着。
“江籁……”柳澄宁皱了皱眉。
江筑摇摇头:“算了,别管他。安安应该也快出来了,待会儿他们碰上,安安又要受委屈。”
柳澄宁:“也不知道安安这些天过得怎么样,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在外面这么久……”
……
拉着行李箱,江籁慢悠悠往前走。走了一段之后,他离开了星河培训基地所在的岔路,走上了主路的人行道。
初冬的时节,人行道上种的树有些凋零,江籁偶尔会踩到落叶,脚下生出细碎的声响。
江籁仿佛漫无目的一般的走着,状态很轻松。
一辆黑色的车突然出现在了空空如也的马路上,到了江籁旁边后就降下了速度,车子慢腾腾的跟着江籁,隔着人行道和马路之间的绿化带一起散步。
江籁偏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拉着行李箱悠哉步行。
直到车里的秦檐予先没了耐心,按了下车喇叭,又降下车窗,停车喊住江籁。
江籁这才停下了脚步。
秦檐予从车窗探出头来,噙着笑说:“是江籁江先生吧,我是你老公帮你请的代驾司机,你老公让我来接你去约会。”
江籁:“……”
秦老师,戏不用这么足。
但是秦檐予要玩,江籁奉陪。
他眨了眨眼,问:“那你说说,我老公叫什么名字?我不会跟陌生人走。”
秦檐予:“……江先生,你最好乖乖听话上车,不然我的同伴会把你老公撕票的。”
得,从代驾司机变成绑匪了。
第七章
把行李箱放到了车子后备箱,然后江籁坐上了秦檐予旁边的副驾驶座,还非常自觉且有安全意识的系上了安全带。
看着他淡定的模样,秦檐予挑眉:“这么听话?”
江籁略显无奈:“有什么办法呢,你们抓走了我老公,我只有为爱孤身犯险了。说起来,你们团队有几个人?”
秦檐予:“……这种机密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老公一定会很感动的。”
“是吧,我也觉得。”江籁点点头,又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秦檐予启动了车子,回答:“去我作案的大本营。”
江籁微一挑眉:“这种机密能让我知道?”
秦檐予莞尔:“那要不,把你眼睛蒙上?”
但是绑架团伙的首脑秦檐予本人忙着开车,没空往江籁的眼睛上蒙黑布。
所以江籁眼看着他从偏僻的星河培训基地,开到了热闹的市中心,然后又来到了冷冷清清的一座山山脚下,接着车子驶上山道,又开了许久才在半山腰的一栋别墅前停下来。
下了车之后,看着面前的房子,江籁是真有点好奇:“你住在这里,会不会万一出了事,救护车都赶不及?”
闻言,秦檐予沉默了下。
他把江籁的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放到地上的同时开了口,似有些惊叹江籁说话的艺术。
“你这算不算是在咒我?”秦檐予问。
江籁:“……我就是真的好奇。”
秦檐予点点头,语气平和:“哦,那不用担心。我们俩看上去都不像是变-态,不太可能玩出事的。”
江籁:“……”
秦檐予又说:“就算真出事了也不要紧,不用担心,我家里安装了警报,按下去比打120还快。山下隔得不远就有医院,这周边配套设施还是挺完善的,我记得附近还有一个图书馆,改天我们可以一起去接受一下心灵的熏陶。”
秦檐予说着话,打开了门,又对江籁一笑:“请。”
这边江籁在秦檐予的带领下参观他的家,城市另一头的江筑和柳澄宁刚刚接到江安安。
江安安从培训基地里出来的时间格外晚。他忙着在宿舍掉眼泪,收拾行李的速度就很慢,偏偏他东西又多,所以最后宿舍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基地大门外,江筑和柳澄宁最开始还很有耐心的等,毕竟他们看到江籁走了,不用担心江安安是被江籁欺负绊住了。
但越等越久,从基地里出来的人影也越来越少,江筑就给江安安打了个电话。接到电话后,江安安才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匆匆离开宿舍往外走。
挂下电话的江筑却是一脸担心,对柳澄宁说:“安安的声音听上去不对劲,肯定是刚刚还在哭,但是接电话时不想我担心,就故作坚强……”
柳澄宁皱起眉:“是不是江籁走之前又对安安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江筑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几分钟后,一看到江安安的人影从基地大门出来,江筑和柳澄宁就急忙走上前。柳澄宁接过江安安手里的行李箱,江筑则是揽着江安安,心疼的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和鼻头。
“安安,怎么哭得这么可怜,是不是江籁又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骂你了?你不要听他的,他就是嫉妒你更讨人喜欢。”江筑柔声安慰。
江安安抽噎着摇头:“不是的,哥哥,和籁籁无关……”
江筑打断道:“你就不要总是帮江籁说话了。来培训之前你就帮他说话,说什么他对你很好,你们一起培训能互相照顾,结果呢?安安,你怎么这么心软呢,对欺负你的人不能善良的。”
江安安更加急着摇头:“不是,真的不关籁籁的事,我是因为其他事情在难过……”
柳澄宁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安安,是不是你没能通过星河的复选?”
江安安还是摇头,说:“我……我通过了,我刚好是第三名……但是,我在这里认识的好朋友他没有通过,他刚好是第四名,但是星河只签前三名……”
闻言,江筑和柳澄宁更加疼惜心软善良的江安安。
上了车之后,柳澄宁又安慰江安安:“安安,我们知道你看重朋友,但是星河复选这种凭本事的事,他落选了虽然遗憾,但你没有必要这么感同身受的。你看看你,哭得脸都红彤彤的。”
听到这话之后,江安安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又哭了好一会儿,才在柳澄宁和江筑的安慰下,断断续续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前因后果并不妨碍柳澄宁和江筑无条件支持江安安。
“虽然这个李子宥有帮你,但说到底大家都是竞争者,最后的结果是各凭本事。”
“安安你这么优秀,即使没有他你也能表演得很棒,没有他给的题库也不代表你回答不出面试的问题,他不就是有题库也没回答出来吗?是不是?”
“他自己考了第四名,结果给你甩脸色,这种朋友就是心术不正,咱们不和他做朋友!好朋友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就不理你了呢,好朋友第一反应应该是祝贺你才对,而不是要你去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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