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干之后,秦檐予用指腹揉了揉江籁的眉间,轻声自言自语:“少爷习性。”
江籁只是闭着眼睛懒得睁开, 但还没睡着, 闻言他抬手拂开秦檐予的手,摸索着把脑袋从秦檐予的腿上挪到了枕头上,然后扯过被子蒙上头,不动了。
秦檐予失笑, 又轻声道:“还说我脾气怪, 少爷你的脾气也没见多小。”
江籁嫌他烦, 在被子下闭着眼睛启唇:“闭嘴。”
江少爷不爱听, 秦管家只好老实闭了嘴。
回到浴室, 秦檐予给自己吹干了头发, 又收拾了浴室,然后再次回到卧室里, 躺上床搂过江籁,也闭上眼睡了。
江籁半梦半醒,想说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睡。但他实在困得不行,懒得开口扯这些,随秦檐予的便了。
……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吃早饭时江籁有些没精打采,是连着两个晚上消耗太甚、睡眠不足的锅。
秦檐予噙着笑说:“今天晚上不缠你了。”
秦檐予倒是很精神,江籁觉得他昨天白天肯定在家里补觉了。
“要不今天不去上表演课了?”秦檐予又出违反好学生条例的主意。
江籁懒洋洋的摇头:“上不上表演课都得去星河。”
昨晚的空降热搜事件,秦檐予给了回应之后,邹喻那边就帮江籁临时注册了微博账号、点赞转发了秦檐予的回应。
至此,就网上舆论来说,也算是消停下来了。
但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罪魁祸首还得抓出来、搞清原委后等处理结果。
所以,今天江籁还得去星河跟邹喻见面商议。
但是提起表演课,江籁突然就想起来了江安安,顿时觉得头疼。
不用见面,江籁已经能想到江安安今天见到他后会是些什么牙疼反应了。
原本就没多少趣味的表演课程,加上一个把黄河之水哭干了都要继续嚎、完全不会看人眼色的江安安,那间表演教室堪称人类耐心极限测试室。
江籁觉得头疼。
偏偏这个时候,秦檐予又开了口,再次提起另一件不省心的事。
“昨天说的恋综,你想好了吗?”秦檐予问。
江籁叹了声气:“管家先生,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好好吃完这顿早饭吗?”
秦檐予满眼伤心:“少爷,你这样冤枉我,是想要找借口克扣我的薪水吗?”
江籁:“……我记得你一直都是付费上班,不仅打白工还要倒贴的,哪来的薪水可以克扣?”
对此,秦檐予毫不犹豫、铿锵有力的回答:“我偷的。”
江籁:“……”
“每天晚上少爷你睡着之后,我就去你房间偷偷开保险箱,离开之前还要偷偷亲你……”秦檐予淡定道,“有时候还不止偷亲呢,但是少爷你的晚餐被我下了安眠药,总是睡得很沉,所以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听完这席话,江籁服了他了:“秦老师,要不要这么放得开?”
秦檐予笑眯眯的:“那,恋综?”
江籁想了想,坦诚回答道:“不考虑你的想法,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的确不想上表演课,但我也不想去参加这个恋综,表演课和恋综对于我而言都是没有吸引力的东西。为了避开半个月表演课程就去上综艺节目,我想不到更有说服力的动机。”
“虽然都没有吸引力,但恋综能出去玩,还有钱赚,这不能算一点点动机吗?”秦檐予挑了下眉。
江籁:“能出去玩,但全程都在直播镜头下。有片酬拿,但上这样一个节目,和你一起,后续不清静的事应该也不会少。表演课……表演课也不清静啊……”
其实在江籁本来的计划中,也没打算真的规规矩矩上六个月表演基础课程。
江籁本来是想,先上半个月、最多一个月,看看情况,然后就找个借口跟邹喻聊一聊,剩下几个月不再上表演课程。
而不上表演课程的时间里要做什么,江籁还没想好,他打算找到房子搬家安顿好后再做盘算。但就算是坐在家里发呆,也比待在人类耐心极限测试室要有利于身心健康。
……这样一分析,对于秦檐予有关恋综的提议,江籁居然有点诡异的心动了。但是说着说着被自己的话弄得想法开始动摇,这算怎么回事?
秦檐予听出了江籁的迟疑,趁热打铁:“和我一起,怎么就不清静了?你不去的话,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缠着你,努力让你改变租房搬走的念头,这才不清静。加上表演课,两边都烦。”
“但是你去的话,回来之后如果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想要搬走,我就不纠缠了,到时候本管家亲自帮我们俩收拾行李。”
听到最后,江籁挑了下眉:“我们俩?”
秦檐予淡定点头:“你不愿意住在我这里,那我到时候搬到你家吧,房租什么的就免了,我可以做家务抵房租。你想想,只需要分出半张床,是不是很划算?”
听着秦檐予自说自话、已经盘算好了以后的可能,江籁无奈沉默几秒,然后轻叹一声,道:“你昨天那句话还真没说错。”
秦檐予笑道:“哪句话?我们昨天说得还挺多的。”
“你说,我可能不太懂你在这件事上的执着……我的确不太懂。”江籁道。
秦檐予:“但是?”
江籁笑了下,继续道:“但是,我现在有点偏向于接下恋综的邀约了。”
秦檐予再次:“所以?”
“所以,”江籁莞尔,“我希望我们能达成共识,上了节目之后装作彼此不熟、没有关系。”
“好。”秦檐予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下来,又叹了声气道,“不过,江先生你用错了一个词,我们本来就不熟,不用装。”
闻言,江籁挑了挑眉,道:“也是。”
统共也没认识多久。
恋综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江籁准备继续吃早饭,但是秦檐予还没说完。
他接着道:“是吧,例如柳澄宁这个人,我就不太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籁服了他了,“秦老师,你是真不愿意让我顺利把这顿饭吃完啊。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柳澄宁这个人的?”
秦檐予还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江籁道:“我也没办法啊,你吃完饭就要出门去星河了,我只能趁这个时间跟你说说话了。”
江籁:“行,你说。”
“昨天热搜那事儿,刚刚做早饭的时候,我收到了调查结果。”秦檐予道,“准确来说,是一部分可以确定的结果。”
“买热搜、营销号,直接组织这件事的人就是这个柳澄宁,社交账号和转账账户都是他的,和营销号沟通的聊天记录里还有他的语音消息。柳澄宁曾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演讲过,演讲视频网上能找到,人声对比后更可以确定是他本人。”
“看行事作风,这个柳澄宁应该没把这件事看得多郑重,不觉得或者是不在意自己会被发现。”
“至于他是从哪里得到的那段偷拍视频,应该和余元有关。余元还没有承认是他偷拍的,但负隅顽抗并不能扭转事实,除非公司监控出了问题,不然是他跑不了。”
秦檐予又说,他们俩的经纪人沈娉婷和邹喻,昨晚熬夜查这件事,查到柳澄宁曾经到过星河传媒总部大楼,地下停车场入口的访客记录里有他和他的车。
而和柳澄宁同车的人,就是这几天和江籁在同一个表演教室里上课的江安安。
查完了访客记录后,沈娉婷和邹喻又去查了监控。
在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当中,她们看到柳澄宁曾经拦在电梯门间和江籁起冲突,于是又调出了当时电梯内部的监控,从而得知了当时的对话内容。
而且,就在柳澄宁、江安安两人和江籁起冲突,江籁独自搭乘电梯离开后没一会儿,沈娉婷和邹喻又通过监控记录看到了柳澄宁和后一步到的余元说话,能够证明这两人之间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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