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雄虫阁下拒绝的执政官:?
草!?
干什么干什么,快要有雄主了不起啊?你神经病吧你!!
这天是没法聊了!
被戳中死穴,执政官也不想再讨价还价了,当即扭头就走。
大门啪的一声摔上,阿勒西奥忍不住又翘了翘嘴角,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雌虫喜欢炫耀自己有雄主的事了。
年长的军雌垂下眼眸,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这段时间以来,他断断续续收回的各种债务资产,心里久违地多了些赚钱的目标和动力。如果想让小雄虫衣食无忧的过完九百多年,现在的资产会不会还不太够呢?
正当阿勒西奥托着下巴,思索计算的时候,光脑手环上的通讯忽然再一次响起。
等他反应过来时,阿勒西奥已然下意识接通了备注为“小玫瑰”的视频通讯。
这本该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通讯。
然而军雌的目光不过是随意地向视频画面上稍稍挪动,便是瞳孔微缩,险些失手打翻办公桌上的茶盏。
通讯的另一端。
水汽袅袅的温泉之中。
年轻的雄虫穿着近乎半湿的纯白浴袍,正趴在边沿,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石头上蒸汽凝结的水珠,似乎听到了通讯另一端的声音,他歪歪脑袋,漂亮的眼瞳带着缥缈的雾气,在日光下无辜地回头。
仿佛乖巧黏人的猫猫,主动躺倒在地,毫无知觉地对着猎食者露出柔软的致命之处。
天真懵懂……
不知死活。
第22章 满分
军雌呼吸微滞。
月光映照在水面上, 波光粼粼。
年轻的雄虫衣衫微敞,漫不经心地靠在修整圆润的岩石上,若隐若现的袅袅水汽之中, 滴滴水珠顺着铂金色的发丝、素白的下巴、纤细的锁骨一寸寸淌下,一直滑进饱含无限遐思的衣物之中。
纯白、透明、无暇。
仿佛是即将被敬献给邪神的祭品。
饶是你如何凝神屏气,企图用眼睛去描摹, 去触摸,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蛊惑的那部分,被推进无边的晦暗阴影中去。
是他错了。阿勒西奥想。
雄虫怎么会是猫呢?
猫猫是健康的,也是温顺的,无论你怎样抚摸,都不至于在那身柔软的皮毛上留下清晰的痕迹,它也只会乖乖地伏在你的脚边, 在你有节奏的抚摸之下,发出软绵绵的声音。
但雄虫不是。
他的肌肤是雪一样的白,却又比将化未化的雪还要脆弱,任何稍有力道的触摸, 都能轻易地在那雪面上打下深深的烙印。他是那么娇气,又是那样怕痛, 偏偏又生了一副清亮的好嗓音。
那样好听的声音,即使陷入沙哑,想必听来也是甘美如糖吧?
不巧的是。
阿勒西奥既听过年轻雄虫甜蜜的撒娇,也实实在在地见证过,那白皙细腻的脸颊有多娇弱, 只需稍稍用力, 就能在那张脸蛋上留下深色的淤青。
过往的记忆仿佛调皮的鱼儿一样越出脑海。
想去。
想去往雄虫的身侧。
想将毫无自觉的猎物沿着脖颈咬开,将其一寸寸拆分, 吞吃入腹。
但是不行。
无论是阿勒西奥从小接受到的有关雄虫的教育,还是圣地与雄虫保护协会对雌虫的再三告诫,都曾提醒过他:雄虫天性敏感、身体脆弱,极其容易遭受惊吓,稍微磕到绊到都会受伤,是需要雌虫小心小心再小心对待的存在。
放在几个月前,阿勒西奥或许还不介意和小雄虫发生点什么。
那时他们认识没多久,谈不上认可或好感,仅仅只是陌生的成年雌虫与成年雄虫,在雄虫心甘情愿的情况下,阿勒西奥不介意放纵自己,满足肉|体上的欲望。
但现在不行。
比起放纵自己的本能,在雄虫身上满足自己的欲望,阿勒西奥更想克制自身的需求,将取悦雄虫、讨得小雄虫的欢心放在第一位。
因为喜欢,所以在意。
因为在意,所以珍视。
想雄虫信赖地窝进他的怀里,自发地仰起头,甜甜对他撒娇,对他露出再放松愉悦不过的笑。
多荒谬啊,阿勒西奥想。
他曾经比谁都要轻视情感的分量,然而不过短短四个月,他便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雄虫有意无意编织出来的情网,进而对对方的情感归属,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贪婪向往。
比起肉/体上的交欢,他竟然更想得到雄虫的爱。
心中如此自嘲着,阿勒西奥却没有半点改变主意的想法。
军雌垂下眼眸,毫不犹豫地无视了手上隐隐暴起的青筋,皮肤下里沸腾不休的血液,竭力去压制身体本能的暴动,和随时都有可能从肩胛处骤然伸出的巨大翅膀。
阿勒西奥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像这样狼狈过。
年幼站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接受雌父冷酷特训的时候没有;初次踏上战场,被等级远高于自己的异兽撕裂手臂的时候没有;每隔五年精神暴动,将自己独自锁在地下室内,忍受精神海撕扯的时候同样没有。
现在有了。
雌虫对雄虫的渴望向来出自本能,如阿勒西奥这般从未接触过雄虫信息素的雌虫更是如此,尤其在一次比一次剧烈的精神暴动中,硬生生独自扛过了近一百年。
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这具身体,不在通讯另一端的雄虫跟前,露出狼狈模样。
一秒、两秒、三秒……
曾经在与雄虫通讯时,再短暂不过的时间,这一刻却漫长得阿勒西奥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但他忍住了。
军雌深深地闭上眼,很快又睁开。
他抬起头,克制着自己本能地想要某些深处游弋的目光,与通讯另一端的雄虫对视。
小雄虫微蹙着眉头,脸上是一览无遗的失望。
阿勒西奥心口一跳。
是了。
根据圣地和雄虫保护协会的说法,几乎所有的雄虫阁下,都不喜欢雌虫——尤其是军雌残暴、极具侵略性的一面,这会让从小被倾尽全族之力小心照料长大的雄虫感到恐慌,甚至惊吓生病。
一定是他刚才不慎失态,引起了雄虫的反感。
要知道,自从他和唐酒结识以来,他在雄虫面前展露出来的,从来都是作为高等雌虫温柔包容、彬彬有礼的一面,内心的幻想如何暴虐也就算了,真要展露分毫,不让对方失望才怪!
怎么办?
军雌决定及时展现自己温柔体贴的一面,以弥补刚才的负面的印象。
目光在主虫无意识的走神间,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某些部分的阴影深处,电光火石之间,阿勒西奥迅速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露出一贯的若有其事、游刃有余的微笑。
他说:“阁下,秋夜天凉,您还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通讯另一端。
唐酒靠在岩石上的身体微微一僵,缓缓在心中扣了一个:?
唐酒……
唐酒现在有点懵。
小雄虫本能地眨了下眼睛,这回是真正的迷茫地看向了对面的雌虫。后者误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当即略微加重了语气,声音温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宝贝,你也不想之后几天发烧不止,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吧?”
唐酒没感觉到冷。
但他实在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关心呛到了。
“咳、咳咳咳,你、窝——”
小雄虫一手拍着胸口,一边努力地想要开口反驳,却对上了军雌无奈的表情,意思是:你看,果然着凉了吧?
唐酒气结。
行行行!不想看就算了,要不是今儿个他心情好,他才不会主动让军雌占他便宜呢!
小雄虫磨了磨牙,气呼呼地穿上厚重的大衣,恶狠狠地道:“这样行了吧?”
军雌却略微偏过头,态度坚决地出言提醒:“腿还在外面。”
不是。
眼前的雌虫到底是从帝国哪个远古时代冒出的老古董啊?这就是上一代老雌虫和这一代年轻雄虫的代沟?还是说,这正是对方足足比他要大上一百岁的含金量?
唐酒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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