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时抵达后本来就安排了事的,宋韵宸倒成闲人一个,不过他也清楚现在傅越时刚刚掌权,肯定有许多要事等着他处理,也不想多打扰他。
宋韵宸琢磨着自己原本的度假行程并没有伦敦,不过到底也阴差阳错跟着傅越时过来了,玩两天也不是不行。
轿车行驶到集团大厦门口,缓缓停下。
宋韵宸朝傅越时挥挥手。
傅越时却问:“不上去坐坐?”
宋韵宸想了想,还是摆摆手道:“不了吧,我好不容易休假,再去办公室要过敏的。”
“你去忙呗,我自己到附近逛逛。”
傅越时却转而吩咐蓝渠:“将那几场会面依旧安排在明后天。”
宋韵宸:“怎么了?”
傅越时很自然地道:“陪你。”
宋韵宸微怔,过了会儿才回过神,笑了下:“那好吧。”
傅越时:“你等我几分钟。”
宋韵宸点点头:“好。”
宋韵宸坐在车里。
他盯着车窗发呆,似乎看见一个人影从路的尽头一闪而过。看着像是文林凯。
宋韵宸蹙起了眉。
这搅屎棍……尽管之前已经基本确认文林凯不简单,但这人到底没犯什么大事,谁能拿文家的宝贝独子怎么样?
呵呵。宋韵宸盯着那个远处的人影,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还想干嘛宋韵宸也不知道,若再不消停,那他可不会再客气了。
当着傅越时说自己不在意文林凯当然有装的成分在,实际上他从昨天起就不爽得快炸了。
尤其是知道文林凯在背后搞小动作还动不了他的时候。
妈的。气死。
傅越时上楼去没多久便回来了。
傅越时打开驾驶室的门,用英语同司机交代了一句,意思是你可以下班了。
傅越时要自己开车,宋韵宸便从后座挪到副驾驶。
他问:“咱们去哪儿?”
傅越时偏头看宋韵宸:“你想去哪儿逛?”
日头还亮,光线照进车里,才能看见傅越时眼瞳里一点罕见的深灰色,他正在很认真地注视着宋韵宸,眼里满是纵容。
宋韵宸压着狂跳的心脏,一边默念现在还是大白天,一边道:“以前同事来这边出差,跟我说有家咖啡厅不错。”
“嗯,叫什么?”
“我查查。”
宋韵宸掏出手机看了看。
“不远,不过好像开在巷子里,不能停车。咱们走过去?”
“好。”
好在外面的媒体已经基本都散去了,他们只有得到的需要的素材,就不会再跟来本也戒备森严的商务大厦。
宋韵宸颇为调侃地道:“今天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啊。”
傅越时:“我以前不好说话么?”
宋韵宸眨眨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自己说呢”。
两人下了车。
宋韵宸把手机塞到傅越时手里:“你看路。”
傅越时:“你怎么不看?”
宋韵宸理所应当:“我懒呗。”
傅越时勾了勾唇:“知道了。”
于是真变成了傅越时看导航。
傅越时一只手拿着宋韵宸的手机,一只手垂在身侧,走在前头。
宋韵宸快步跟上去,然后轻轻牵住了傅越时空着的右手。
傅越时脚步停了一下,视线移过来,宋韵宸当然感受到了,挺欲盖弥彰地扭过头:“干嘛,看路啊。”
傅越时露出了点微末的笑意,手指愈发收紧。
依宋韵宸所言,他们去码头的网红咖啡厅吃了个Brunch,下午天气难得好,向来多雨的伦敦晴空万里。
不舍得错过难得的美景,宋韵宸像在外头继续逛逛街,傅越时自然听他的。
他们没什么目的地走在游人如织的街上,若在路边看到卖新奇玩意儿的小摊,也会停步驻足,留下些纪念品。
逛累了,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坐,吃个冰激凌,喂喂脚边跳来跳去的鸽子。
傅越时替宋韵宸拿着吃到一半的冰激凌,突然道:“我让蓝渠把我们以前的住处收拾出来了。”
宋韵宸抬起头,傅越时正认真地看着他。只是本来神情严肃的英俊男人,手里拿着个粉色的冰激凌,场面不免变得有些滑稽。
他听懂了傅越时的言下之意,自然是邀请他晚上住回“家”去。
“不想去。”宋韵宸突然起了些玩心。
“怎么?”
宋韵宸舔了舔唇,像乖巧的小孩露出隐藏很好的恶劣一面:“回家有什么意思,我还没体会过在外面偷情的滋味呢。”
傅越时一顿。
眼神幽暗,如暗潮汹涌的大海,底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危险。
“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是在暗示什么。”
傅越时微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
宋韵宸眼角微挑,本就生的明艳漂亮的一张脸满是风流,睨了傅越时一眼。
“我这是暗示吗,是明示好不好。”
宋韵宸却捕捉到傅越时锋利的喉结动了动。
宋韵宸没给他不答应的机会,直接掏出了手机,在傅越时面前晃了晃。
是他的Booking的界面,是他几分钟前刚订好的一家普通四星酒店,确认单上面写着“入住客人数:2”的字样。
宋韵宸带着邀请意味地紧盯着傅越时,眼中明明白白三个字:去不去?
紧接着他这次便更加明显地瞧见傅越时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表情有种隐忍过头而暴露出来的烦躁。
“去。”
第71章 再摸收费
宋韵宸订的那家酒店就在不远,他们步行二十分钟后到达。
酒店开在一条安静颇有雅致的小路上,周边都是私人居民区,非常欧式的建筑,没有阳台,窗户外挨家挨户都放了花盆,一点花枝便从窗边伸出,令朴素的墙面沾上引人注意的漂亮嫣红色,整片街区都徒然生动了起来。
宋韵宸拿着证件进去办理入住,就像一个平凡无奇的,来出差的客人。
入住手续很简单,宋韵宸过了几分钟便拿着证件回来,对傅越时说:“好了,咱们上去吧。”
房间在四楼,不豪华,但打扫得很干净,正常的大小,两张单人床。
宋韵宸把外套脱下,背对着傅越时道:“你先随便坐。”
“嗯。”
这季节欧洲日落很晚,到了快傍晚的时间却仍像午时一样亮堂。
宋韵宸往窗外望了望,他们的房间对着建筑内侧,很安静,往下看是一方天井,无人经过。
应当是不会被打扰,不过这大白天的,要发生点什么还是令他有些心理障碍。
他把身上那些名贵的正装脱下来挂好,换上一件随身带来的短袖,一下子舒服多了。
傅越时也将外套脱了,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宋韵宸换好衣服一抬眼,就见傅越时目光直白地盯着他。
因今天有媒体来拍摄,傅越时下船前蓝渠还让人给他稍微修了修眉毛,发型也稍微用一点发胶定型。
而后他们在外头吹风逛街,现下傅越时并非一丝不苟刀枪不入的模样,一点碎发辍在锋利的眉边,有种潇洒不羁的帅气。
宋韵宸看他久了,理论上早该习惯,谁知这会儿突然对视,还是不自觉地看怔了。
他撇开眼,感觉胸腔鼓鼓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将他填满。
兴奋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好像却是轻缓的、温柔的东西在慢慢流淌,填满所有空缺。
“有点困,想睡会儿午觉。”他道。
刚才逛久了,宋韵宸还真有点累,打了个哈欠。
说完他掀开被子就躺进去了。
说“睡午觉”,竟还真是字面意义上的睡觉。
傅越时觉得好笑,倒也没拦,自己把枕头垫在后背,坐在床的另一侧。
明明先前俩人在船上喃楓也够火急火燎的,这会儿宋韵宸倒觉得一点都不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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