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都过去的事了,大师兄就别挂怀了。”顾决云也有些后悔没收下叶家遗孤,但他不会认为自己对此有责任。
应岁与将话题带了回来:“邪道还在寻找叶氏遗孤也算个好消息,至少证明人没落到他们手中,而且大概率还活着。”
陆长见受到点拨,恍然:“也对。这么说来,我们更该解决这个玄冥宗了。没了想抓捕他的邪道,叶家小子也能安全些。”
他抬头看向两位师弟:“你们谁去?”
对于自己的实战能力,陆长见很有自知之明。
应岁与谦让:“三师兄不麻烦就走一趟吧。”
“为什么你不去?”
顾决云倒不是不想替门派出力,而是一想到自己累死累活,应岁与却优哉游哉,就很不痛快。
“三师兄,这打打杀杀的事哪有让丹师去的道理?而且刚才山头的风好大,我好像受了风寒……咳咳……”说着掩唇咳了起来。
顾决云看得恶心:“你再装!”
“头开始晕了。”
应岁与扶着额头,作势欲倒。
顾决云往旁边挪了挪,免得他倒下来的时候压到自己。
“抽签!”他提议了一个较为公平的办法。
应岁与捂着心口:“三师兄,你这就不厚道了。你明明知道我一直没什么签运的。”
此言一出还谈什么谈?
这是他们为了师门存续放弃剑道的小师弟唉!
让他“以身犯险”还有没有人性?
端水大师的碗不平了,陆长见加入劝说:“三师弟,要不就你去吧。”
顾决云震惊地看向大师兄:这么装腔作势的演技都会被骗?
可惜客观冷静的二师兄不在,没人能帮他说句话。顾决云只能咬牙接下了这桩活儿。
只是临行前他还有个人放不下,自然就是他那讨债鬼徒弟。
“四儿的进阶剑术练到第七成了,下个月要开始学新的心法,让沧渊师侄盯紧些。还有,不要让他吃太多零食,晚上叫他早点睡。不准放他去山下……”
陆长见一一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让沧渊看好他的。”
顾决云:“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找个借口把他关了禁闭再走吧。”
隽明袖罪不至此。
“你就放心吧!”陆长见忙转移话题,“四师弟,记得给你三师兄准备点防身的丹药。”
应岁与早就在准备了。
他已经摸了三瓶出来,正在摸第四瓶。
看着桌上一字排开的药瓶,顾决云拧起眉头:“老四,你什么意思?”
他在应岁与心中这么菜吗?
“三师兄误会了。”应岁与解释,“只有第一瓶是疗伤保命的丹药;这第二瓶是预防巫蛊魇术的;第三瓶是益肾壮阳的,第四瓶也是。”
益肾壮阳?
还两瓶?
陆长见连声干咳:“咳咳,四师弟你拿这种药出来做什么?”
应岁与摸着下巴:“我想着三师兄这次外出万一有情况呢?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啊。这种药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再多带两瓶吧。”
说着又摸了两瓶出来。
“你说谁掉链子!呸!我是说我才不会——”怎么说都不合适,顾决云拂袖,“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三师兄糊涂了。师弟我是出家人,要守戒律,清心寡欲。怎么能用这种药?”
“守戒律你还炼这种药?”
天天把戒律挂嘴边,但也看到他对戒律有多尊重。戒律不让做的他确实不做,但戒律没明文禁止的缺德事他也一样没落。
应岁与:“学无止境嘛,总不能因为自己用不着,就不为病患考虑了。”
顾决云说不过他:“你留着喂猫吧。”
随后准备只拿走前两瓶。
“哎呀!”应岁与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动作,“我弄混了。好像第三瓶才是外伤药。还是第四瓶来着?我也有些分不清了,要不三师兄趁还在宗门里,先挨个试试吧。”
顾决云咬牙切齿:“应、岁、与!”
“放心。要是吃出反应了,我们会留给师兄充足的私人空间和时间的。”
顾决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不停默念“要是炸毛应岁与就得逞了”,“要是炸毛应岁与就得逞了”……
“我去找云栎师侄拿药。不要你的了!!!!!!”
说罢气冲冲地出了门。
应岁与十分遗憾,转向陆长见:“大师兄要不拿去试试?说不定有某位俏寡妇正想和师兄发展一段感情呢?”
他在内涵陆长见之前给他介绍“二婚姑姑”的事,但陆长见没听出来:“额……不用了。”
……
“三师伯一个人去没有关系吗?”
傍晚,送走顾决云后,鹤云栎将剩下的药重新收起,归整入药库。
“那些人是他的‘老朋友’,他熟。”
应岁与正拿着藏书阁里找到的棋谱学下棋。
看来前段时间研究的法阵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到现在鹤云栎已经算不清师父在剑道、丹道、医道之外还会多少杂学。
这般恐怖的学习能力和一般人简直是两个物种。
说回三师伯。
顾决云和邪道的渊源要追溯到很早以前,一开始对付邪道是因为出师任务的需要。
后来,他发现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创收途径,便索性将其当做日常,缺钱了就去干一票。并由此练出了一身隐匿、追踪、击杀的本领。
单单论剑术高低,三师伯不如二师伯,但若论取人性命,二师伯胜不过三师伯。
再后面就是顾决云七天清空三百多张悬赏的传奇了。
至于为何以前一年只干一两票的三师伯突然这么勤奋,如果鹤云栎没记错,那段时间正是师父转为丹道的时
候。
养一个丹师,很费钱的。
而大师伯和二师伯最活跃的时期,也是那时。
是师长们的同心协力才让云霄派过上好日子。
虽然以师伯们的性格不会这件事情挂在嘴上,但他们与师父一直以来的相互扶持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鹤云栎格外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魔主应岁与和他的师兄,是死敌。】
“师父……”鹤云栎语气迟疑,“怎么看师伯们?”
应岁与不确定他的意思:“什么怎么看?”
“就是师父对师伯们的感觉和印象是什么样的?”
关系出现问题一般双方都有原因,不止是师伯,他也要从师父这头寻找线索。
奇怪的问题。
应岁与偏头想了想:“你大师伯,是笨蛋;你二师伯,是笨蛋;你三师伯,也是笨蛋。”
说完对鹤云栎狡黠一笑:“为师可实话实说了,不要告诉你的师伯们。”
这话半真半假,贬低师伯们的成分是假的,但认为师伯们笨的成分却未必。
不过在师父的才智面前,确实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笨蛋。
“照这么说,弟子肯定也是笨蛋了?”
“你不一样。”应岁与回道,“你是我养大的笨蛋。”
鹤云栎:这不还是笨蛋?
他还以为师父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呢。
应岁与安慰:“其实当笨蛋也没什么不好。”
“当笨蛋有什么好的?”
“笨蛋是幸福的代名词啊。毕竟知道的越少,烦心事也就越少。”
鹤云栎不认同这话:“愚笨无知的幸福,算什么幸福?”
“这个徒儿就不懂了,如何适当地愚笨无知也是一门大学问啊。连师父我也是刚刚开始学。”
“师父还学愚笨无知?”鹤云栎不信,笨蛋还需要学的?
应岁与:“对啊!我可是其中的差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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