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洗漱完就趴在床上开始做俯卧撑,他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在嘴里振振有词的背书。
明南知洗漱完后站在门口,他的脚步顿住了。
明南知:“……”
相公在做什么?
“相公,你……”明南知走进来,他还是穿着雪白的里衣,面容俊秀,身姿修长,脚踝显示出美感。
秦青灼有点社死,他真是太放肆了。秦青灼正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他看见明南知鬼使神差的说:“你要不要坐在我的背上?”
明南知歪歪头:“?”
秦青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了:“我说笑的,我不是……”
明南知走了过来,他最近在学医,会去郊外采药,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药香,很好闻。
他坐到了秦青灼的背上,脊背弯起,黑发扫过秦青灼的脸颊痒痒的,双手轻轻的圈住了他的脖颈。
秦青灼的呼吸一窒。
第54章 聚众闹事
背上有些重量, 不轻也不重,秦青灼知道明南知的腰肢很瘦,但臀.部却意外的有些肉感。
秦青灼压下心中的绮思, 继续在床上做俯卧撑, 他做得不快不慢。
明南知随着秦青灼的动作而动, 他小声的抽了一口气, 圈住秦青灼的双手倏然拉紧了一下。
雪白的脚趾紧绷了一瞬,耳根子骤然就红了。
秦青灼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心跳加快。
明南知缓和过来,眼眸充满了雾气, 堆雪一样的美人,冰清玉润, 乌珠顾盼。
他松了松圈在秦青灼脖颈上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开, 把手放在秦青灼的脊背上。
秦青灼还是坚持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衣衫都湿透了。
“南知, 我再去洗一洗。”
秦青灼逃也一般的去了浴室。
明南知的指尖有些湿, 这是从秦青灼的衣衫里透过来的汗水, 明南知双颊发红,他穿上鞋子洗了手。
他洗完后坐在床榻一旁,又躺下来拉上了被褥。他的脸上还是滚烫着,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秦青灼的后背宽厚, 肌理流畅, 汗水从衣衫透出来, 明南知不是不禁人事的哥儿, 所以他才羞得不敢看人。
……
秦青灼从浴室里出来吹了蜡烛躺下去,他看向月光下的美人, 大着胆子凑过去扯他的里衣带子。
明南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没有拒绝。
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一个急促的吻落在肩膀上,一朵朵梅花绽放了。
……
乡试一过,书生买了解元的试卷,藏在包袱里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考上举人的书生给家中去信,让家里的人捎些盘缠准备上京。
九月已过,桂花香还在淮郡城中萦绕,走上街就能闻到甜滋滋的味道。许青阳穿着长衫,他要上京去找他的叔父,叔父会请大儒为他授课。
兰哥儿也要跟着许青阳早日去京城,他心里有些兴奋,他本就是京城中的哥儿,现在回到京城只当是回家了。
他让小侍敲了敲秦家的大门。
明南知穿得素雅,他打开了门,兰哥儿迎上去:“明哥哥,我和表哥要去京城了,现在是来给你道别的。”
“这么快?”明南知有些不舍。
“表哥要为会试做准备,越早上京越好。”兰哥儿对明南知很有好感,他伸出手拉了拉明南知的手:“明哥哥,我知道你也要上京城的,等你到了京城一定要来京城找我。”
“我们就住在工部侍郎的宅子里。”
明南知心中一惊,他从来不知道兰哥儿的家世这么显赫。
“我知道你的相公是淮郡的解元,比我表哥考得还要好,但我觉得表哥一定不会再输给你相公了。”兰哥儿笑着说。
有侍从在兰哥儿耳边口语几句,兰哥儿念念不舍:“明哥哥,表哥在催了,你到京城了记得来找我。”
明南知点点头:“我会的,你一路小心。”
兰哥儿坐上马车,他伸出手向明南知挥挥手。
明南知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里有些惆怅。他的朋友不多,叶哥儿是他在清泉村的朋友,兰哥儿是他在淮郡认识的朋友,现在却也是分开了。
天气变冷了,相公抱着试卷去找陆夫子批阅去了,他现在出去买些布料要做冬衣。
明南知拿了银子出门,他还有些心思,等冬天一来过年就不远了,做几件新衣裳。
他去布料铺子买了布料。
“胭脂水粉,好闻的胭脂水粉。”有小贩挑着胭脂水粉在卖。
明南知停住了脚步,他想起来在黑暗中秦青灼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咬着他的肩膀。
问他:“你怎么这么香?”
明南知隐藏在黑发下的耳朵通红。他犹豫之下还是咬牙买了一盒胭脂水粉,还有一支涂手的膏子。
他最近在学医,或许可以自己试着调制药膏。他回到院子里,把布料这些放进屋子里,喝了一碗热水。
相公让他多喝水,明南知一向对秦青灼的话深信不疑,自然就会照做。他拿着胭脂水粉和膏子坐在椅子上,把一面模糊的铜镜立在桌子上。
模糊的铜镜倒映出他清远的容貌,他用胭脂水粉在脸上扑了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膏子涂在手上,滑腻腻的在手背推开。
实则他本就长得好看,出水芙蓉一般,现下有些在意自己的容貌和服饰起来了。
另一边秦青灼在陆夫子的学舍里修改试卷,把试卷修改完了还要再做一张。他其实还不是很怕做试卷,他怕的是修改试卷,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这里,这里都有错。”
秦青灼:“……”
天气渐冷,秦青灼要买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戴在头上保暖,但这太不稳重了。
秦青灼开始订正自己的试卷。
在陆夫子这里,秦青灼的心态越发冷静了,考上淮郡解元后,他心里还有点骄傲,但在陆夫子面前做了几套试卷后,秦青灼又变得老实起来了。
天色已晚了,秦青灼可以离开了,陆夫子突然问道:“徒弟,你考科举是为了什么?”
秦青灼恭敬拱手:“当然是因为每个月有俸禄可以拿还有地位。”
那可是铁饭碗。
没在现代当公务员,他就在古代当公务员吧。他也不求什么高官位置,给他一个清闲的职位就好了,他也没多大的理想,只想当一条咸鱼。
陆夫子:“……”
这个理由太朴实无华了,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秦青灼走出郡学心想,当然还有他成了朝廷的官员,主角攻就不能随意带走明南知了。要是他只是一个平民,主角攻想弄死他就弄死他。只要他是官员就处于官僚体系之中,受到一系列的保护。
主角攻要是抢明南知,那就是抢夺朝廷命官的夫郎,这个罪名可不好看,可能还会触碰到皇帝敏感的神经。
秦青灼拿着试卷回家,发现许青阳的房门紧紧的闭着,有些奇怪。
许青阳家的兰哥儿一向很喜欢出来串门子。
他还未进屋,莫苍拉住了他:“秦兄,最近你在衙门里听说过一桩案子没?”
秦青灼对这案子有所耳闻,他从乡试之后的日子就只有两个地点,陆夫子的学舍和家里。
这两个地点总有一段路程,他从街上经过会听见有人在说这件事。
这案子也是一件奇事。谭家老爷五十岁迎了一个妓子进门做妾,这还是谭夫人亲自去请的。结果有一天晚上谭老爷离奇死在家中,嫌疑人就是谭夫人。
谭夫人百口莫辩,只好投入大牢。
这事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谭夫人又和谭老爷同处一室,谭夫人的嫌疑最大,抓不到凶手那谭夫人就要被问斩了。
因着时间的问题,谭夫人是年后问斩。要是其他的人投进大牢还不能在淮郡掀起风波,实则是因为谭夫人菩萨心肠,经常施粥,让穷人在谭家的铺子里做活,遇见贫穷的书生还要资助一二,书生们对这样面慈心善的妇人很有好感。
谭夫人待人宽厚,是顶顶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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