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苟才是王道,一定要做一个稳健的人。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男孩子在外边也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秦青灼暗暗告诫自己。
秦青灼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他看见有卖毛茸茸帽子的小贩,他期待的走过去看起帽子。
虽说戴这样的帽子不稳重,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稳重的人。
“走一走瞧一瞧,毛茸茸的帽子只要二十文钱!”
“店家,这个红色的帽子我可以看看吗?”秦青灼指着小红帽问道。
小贩笑道:“客人随便试,随便瞧。”
秦青灼捏着帽子正打算戴在头上,丝毫也不见羞。
红色的帽子戴在头顶,暖呼呼的,秦青灼露出光洁的额头,面若冠玉,一双眼眸闪着光。
“店家,我要了。”
秦青灼爱不释手。
郡守在茶楼里喝茶,他对面坐着陈夫子,郡守随意一瞥就瞥见秦青灼……头上的小红帽。
他心中一哽,无语凝噎,觉得有些丢人。
他完全无法想象淮郡的解元就是楼下那货,还把自己的试卷拿去给书铺卖,这是有多缺钱。读书人向来清高,像秦青灼这样的人太少见了。
“去把秦青灼喊上来。”淮郡郡守正好心中有气,看见秦青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郡守身边的人立马得令下去逮秦青灼。
秦青灼心里瑟瑟发抖跟着上了茶楼,郡守找他做甚么,他什么也没干啊。秦青灼头脑风暴,他头上的帽子有一个球,那个毛球颤了颤。
陈夫子看见这个死对头的徒弟心情有些复杂,今天郡守心情不好,秦青灼要倒霉了。
他的心情竟然有点小小的愉悦,真是太不稳重了,他可是一位名师,怎么能因为陆夫子在他面前炫耀徒弟就产生这样的想法。
陈夫子嘴角翘起。
秦青灼一看坐在一旁威严的郡守,还有一旁笑眯眯的陈夫子。
夫子的死对头,阴晴不定的郡守。今天他不该走这条路,该走小路。
“学生见过大人。”
“起来坐吧。”
秦青灼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眸,一副乖巧的样子。
郡守神色不善的看着他的帽子:“你这帽子为何是红色的?”
秦青灼老老实实的回话:“学生觉得这个颜色鲜艳,喜庆,想为会试博一个好彩头。而且学生正是年轻的时候,这个颜色衬我。要是老了再戴,那就不忍直视了。”
郡守:“……”
陈夫子:“……”
“你听说昨天的事没?”郡守直接了当的问道。昨天的事闹得这么大,他不信秦青灼不知道。
秦青灼:“知道,但没参加,一直在屋子里准备会试。”
“你觉得谭夫人是冤枉的吗?”
“学生不敢妄谈。”
“让你说就说,叽叽歪歪什么?!”
秦青灼嘴角一抽:“我不知道谭夫人的为人,只听过只言片语。但学生觉得谭夫人没有杀谭老爷的动机。谭夫人对谋杀这个罪名有抗拒吗?”
“没有。”
“那谭夫人是在维护什么人,学生请大人调查新进门的衣侍妾和谭夫人之间的关系。谭夫人在没有遇见这位衣侍妾,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有衣侍妾进门后,谭老爷才死在家中。”
所有的嫌疑人都排除了衣侍妾,因为衣侍妾就是靠谭老爷过上好日子的,衙役们也问了衣侍妾,衣侍妾的口供没有漏洞。
“而且谭老爷为何非要一个妓子进门,他是淮郡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对他的名声有损?”
郡守想了想这些商人还是很看重名声的,他沉声道:“你继续说。”
“那请郡守去勾栏楚楼里问一问。”
郡守对着身后的人点点头。
秦青灼一直在郡学和家里来回返回,他会在街上听见这件事零星的话,谭老爷极为看重名声,怎么会纳衣侍妾。谭夫人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杀人犯。
“大人,我可以走了吗?”秦青灼觉得留在这里不妙,他想溜走。
“你好好坐着,等结果。”郡守驳回了秦青灼的话。
秦青灼只好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喝茶,心里瑟瑟发抖。
过了半晌,郡守身边的黑衣侍卫抓了一个侍女过来:“大人,我正在楼里问话,这个丫鬟从后门偷偷的溜走,我一问才知道这是衣侍妾的丫鬟。”
那小丫鬟脸上满是泪水,郡守面无表情:“让她开口说话。”
黑衣侍卫点点头,拎着丫鬟下去了。
这事拖得太长了还闹出了书生聚众游行的事,再不解决对他的威严有损害。
等了一会儿,郡守和陈夫子还在手谈,黑衣侍卫就把丫鬟带过来了。
小丫鬟哭着说:“回大人的话,小姐不是小姐,他是公子,是谭夫人的青梅竹马!”
秦青灼心里翻墙倒海。
吃到一个大瓜。
第56章 会试上京
郡守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陈夫子借着喝茶的空隙掩饰了眼中的震惊。
这桩案子在秦青灼点出了衣侍妾后,郡守就猜想是衣侍妾杀了谭老爷,但他没想到这个衣侍妾是个男人!
谭老爷的口味太重了, 而且这位衣侍妾在秦楼楚馆这么些年了, 难道客人都不知道他是男的吗?!
“派人把衣侍妾抓到衙门, 本官要进行审问。”郡守一甩袖就要离开了。
秦青灼和陈夫子打算跟上郡守去吃瓜。
郡守回过头来看向陈夫子和秦青灼:“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陈夫子:“……”
秦青灼:“……”
晚上要睡不着了。
郡守说完就离开了, 秦青灼也向陈夫子告辞,戴着小红帽委屈的回家。
郡守要独自吃瓜了, 秦青灼这会儿不怕郡守了,他想跟着去牢狱里吃瓜。
明南知出门去了, 他今日又去郊外采药去了,背篓里的药材还沾染着露珠。走到街上, 周围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有衙役凶神恶煞的拉住了一个容貌艳丽,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
“天啊, 官府的人怎么要抓衣侍妾?!”
“难道谭老爷的事跟她有关系?”有妇人说道。在旁边的丈夫目光闪烁。
街道上有的汉子看见粉衣女子脚步放缓,他们都曾是衣侍妾的恩客, 自然知道衣侍妾不是女子相反是一个地道的男子。
明南知见女子的模样他低下了头匆匆回到家里, 心跳加速。他不会看面相, 只觉得衣侍妾的面相带着英气和艳丽夹揉在一起,散发出不一样的风情。
他看了一眼衣侍妾,那被人抓住的女子并不害怕,相反还有些解脱的意味, 他看向人群中长相貌美的明南知微微一笑, 不见半点阴霾。
明南知回到家中还在想这件事, 为什么官府的人要抓衣侍妾。
“南知?”秦青灼看见明南知低头思索疑声问道。
“相公, 官府的人抓了衣侍妾,我瞧见衣侍妾的面容和寻常的女子不太一样。”
“他是男人。”
这一句话平地惊雷, 明南知愣住了,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秦青灼拉着明南知一起坐下:“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件事的,估计明早就能出结果了。”
“那……谭老爷是衣侍妾杀的?”明南知捏了捏衣角,迟疑问道。
“谭夫人和衣侍妾是青梅竹马,也不一定是衣侍妾杀了谭老爷。”秦青灼还是不会妄下定论。
明南知无法想象谭老爷怎么会让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伺候他,如果他知道谭夫人和衣侍妾是青梅竹马那他还会这么做吗?
明南知打了一个寒颤。
“南知,我帮你晒草药。”
“相公,你快去读书吧,这些事我一会儿就弄好了。”
明南知把秦青灼打发走了,他把草药分拣,心神不宁。
官府找到关键性的人物,连夜就审讯了谭夫人和席衣。这样的案子有些稀奇,两个当事人也没有隐瞒,底下的官吏很快就把案子的起因经过发展递交给了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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