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澜一脚跨入。
浴室内热气蒸腾,偶尔一只手泛着红,狠狠按在模糊朦胧的玻璃上,但下一秒又被人捉回去。
沈连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意识。
楚易澜去阳台抽了根烟,就着从里面透出来的微亮光线,手里似乎把玩着什么。
“Boss?”孙秉赫理性清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秉赫啊。”楚易澜恍如随口:“你知道怎么保存萝卜花吗?”
孙秉赫:“?”
“沈连送了我一朵萝卜花。”
孙秉赫:“……要不您明天带来公司?肯定有办法。”
楚易澜:“行。”
挂断电话,孙秉赫还有些懵懵的,不是,大晚上就为了说这句?
没别的,沈连在身边,楚易澜高兴。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沈连动了动指尖,他微微睁开条眼睛缝,快速想了想今天有无安排。
没有。
沈连果断闭眼继续睡。
楚易澜七点去公司,十点就回来了,芬姨正在浇花,他沉声问道:“都活着吗?”
芬姨笑盈盈的,“都活着,活得好好的,哦对了,小连早饭没吃。”
“没事,让他睡吧。”楚易澜温声。
沈连回回睡觉都能错过网上的腥风血雨。
事态经过一晚上的追查发酵,于铭已经被钉死了,他就是那个介入陈跃跟素人女友的不知名“小三”。
于铭微博评论关闭,工作室也开始装死。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这人以前造孽深,黑料一翻都能跌碎人的三观。
舒明月的粉丝连夜做表情包驱晦气,就这么个烂黄瓜,缠着他们明月炒CP,想想都恐怖。
于铭粉想炮轰罪魁祸首卫堪,奈何卫堪粉丝也不是吃干饭的,问就是“敢做不敢承认?当鸭子的又不是我家卫堪。”
柳糖随后发声,感叹如果是自己的八年被辜负,肯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没错,柳糖跟卫堪很早前就认识,而卫堪的心思,柳糖也知道,陈跃的素人女友算是他俩的发小,出事后毅然决然出国疗伤,都憋着气呢,天赐良机,不给于铭踩进地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
而陈跃,一起拉出来鞭尸!
*
某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惊惧到极致的求饶声后,是惨烈的哀嚎。
于铭蜷缩在地,脸上青紫又见血,被打得不住颤抖。
“妈的,给我戴绿帽?”不远处的酒红色靠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吃得肥头大耳,笑起来有种欺诈性的慈眉善目,他抽了口雪茄,示意手下人继续。
几道闷哼跟哭泣过后,于铭不做声了。
金雷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网上爆料,他都不知道于铭给自己绿了,有些人好奇于铭背后的老板是不是陈跃。
是个屁,一个两个的小白脸。
金雷这么想着,又低头看向手里的照片,他抽了口雪茄,眼底的淫色跟满意几乎要溢出来。
照片上的青年眉眼漂亮,身在古镇,扭头看向镜头时,噙着淡笑跟无奈,是山间清风,是田野明月,金雷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甜,也幸亏于铭带着照片请他做主,让他见到了特别喜欢的人。
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是沈连。
金雷之前一直在A国发展,最近才回来,但他很低调,因为知道渠都卧着一只雄狮。
“楚常戚。”金雷不知想到了什么,感慨道:“你儿子,可比你厉害。”
沈连在梦中莫名想刀人。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戾气,刚睁眼,心跳有些过快。
沈连缓慢侧身起来,然后靠在床头,等着这股难受劲儿下去。
常清跟徐景歌说过,沈连身上有一种极为强悍锋利的内核,这让他看起来慵懒、轻松,乃至于无坚不摧,毕竟连楚易澜都敢揍,可等他稍微一蹙眉,你才会惊觉这人在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削瘦下去。
楚易澜推门进来,神色当即一变。
沈连想笑都没来得及。
宁斯衔开的药就放在床头柜,被发现了,沈连就懒得挣扎了,楚易澜端来温水,他就着男人的手吃药,胳膊都没抬一下,只是离开时,舌尖轻轻舔了下楚易澜的掌心,带着安抚意味。
“工作先停一停。”楚易澜原本想说“不许干了”“别干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能这么霸道,眼前的人是沈连。
沈连看得出来,他点点头,答应得很利索:“行。”
楚易澜俯身抱他,沈连就回抱住,他五指深入楚易澜的发丝里,扎扎的,又很舒服。
沈连比谁都珍惜眼前的幸福,胆敢捣乱的,全埋。
第82章 我觉得没问题
沈连中午老老实实喝了两碗老鸭汤,吃完饭,又去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楚猪咪在旁边拥有一大片的猫草地,扑进里面啃得抬不起头。
沈连的不适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梦境中的某个瞬间,好似本能捕捉到危险,那种踩钢丝似的心惊肉跳,让他下意识警惕。
不过这段时间确实工作繁重,凡是胡凯岚安排的,沈连就没拒绝过,配合到胡凯岚看手下其他艺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知道楚易澜怎么处理的,刚才接到胡凯岚电话,对方用一种谨慎小心的语气说道:“你休息一阵子。”
沈连笑了笑:“麻烦胡哥了。”
楚易澜端着茶杯出来,沈连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青年眉眼沉静,毫无防备,修长的手指按在盖在腰腹位置的毛毯上,丝毫不担心万一起风感冒之类的,楚易澜在的地方,对他来说绝对安全。
楚易澜随手将茶杯放在石桌上,上前用毛毯将沈连一裹,抱回了卧房。
沈连想问题太简单,他以为只要自己配合就没事,结果晚上洗完澡,来了感觉缠着楚易澜索要的时候,被男人冷漠推开。
沈连:“?”
楚易澜的面容坚定平和到好似万年玄冰,无论沈连今晚如何灿烂都不可能妥协了,“宁斯衔说节制。”
沈连抬高嗓门:“我觉得没问题!”
楚易澜:“我听宁斯衔的。”
沈连:“……”
楚易澜非常具有“男德”地裹紧睡衣,两米多宽的床他只占据床边一条,又十分明确地沈连划开一条楚河汉界,完事“啪嗒”关灯,在黑暗中沉声说道:“睡觉。”
徒留沈连维持着呆坐姿势。
“不是。”沈连望向那道模糊的身影:“抱着睡都不行?”
楚易澜:“我还不了解你?”
沈连哀嚎一声栽倒在床上:“我跟宁斯衔不共戴天!”
沈连知道楚易澜没开玩笑,他不断深呼吸以此灭火,翻身的动作带着泄愤味道,奈何楚爷不动如山,没折腾几下,沈连就蔫巴了,他跟身体似乎有些不同调,他觉得不累,可一旦安静下来,疲倦很快就吞噬理智。
“如果呼吸不沉重,可能会伴随着嗜睡,让他好好休息就行。”宁斯衔在电话里叮嘱过楚易澜。
过了很久,确定沈连睡着了,楚易澜才翻身起来。
就着月色,他给沈连脚边盖好被子,从后面以拥抱的姿势,感知着沈连的呼吸,很平稳,比起前晚的急促,明显有所缓和。
楚易澜控制不住地收紧臂膀。
他的世界覆灭又重建,是沈连一砖一瓦,搭着天梯进来的,楚易澜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任何事。
渠都的夏季不长,几乎是一夜之间,秋风就涨了起来。
楚易澜将全部工作都带回了家中,跟沈连可以说形影不离,一般楚易澜办公,沈连就戴上耳机看电影,那些老戏骨参演且拿了大奖的片子,都是他的重点学习对象。
徐景歌来电话的时候,楚易澜刚给猫崽放好罐头。
他嘴上嫌弃人家胖,实际上哪怕芬姨喂过了,只要楚猪咪蹭着脚踝叫两声,楚易澜就能再拆一个。
相比较而言沈连这位真正的收养人却没那么上心,他只会在楚易澜心口不一的时候,得逞似的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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