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与雪青对视一眼,心中满是困惑。主上向来坦坦荡荡,从不遮掩,只是不知才来到合欢宫两日,这位地母娘娘究竟是如何得罪到主上的?
阁楼里,李兰修安抚好周河的情绪后,走出门来,传音给楚越,“老树妖的根在大殿地宫里,周河方才告诉了我进入地宫的方法。”
楚越听了,目光瞥向身旁的雪青与司徒睿,“你们跟随我。”
李兰修望向凌天,挥手打了个招呼,直截了当地说:“凌天,我要去办件事,你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
凌天忧虑地点了点头,“李仙长所托,我在所不辞。”
李兰修看出他有话未说完,便密语传音问道:“怎么了?”
凌天神色一紧,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低声道:“仙长,武皇阴晴不定,难于捉摸,他的两位下属都是邪宗弟子,你与他们在一起,如同置身龙潭虎穴。”
李兰修轻轻一笑,回道:“他只是没了主人,心情不佳罢了,倒也不是阴晴不定。”
凌天听得一愣神,武皇没了主人?九州大陆上谁敢做这位大魔头的主人?
他沉默须臾,消化着这个难以置信的信息,再次说道:“邪宗弟子心狠手毒,个个阴险毒辣,你切记小心。”
李兰修望向司徒睿,后者立即低眉顺目,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旁边的雪青面带笑意,露出一口白牙,殷勤恰到好处,似乎很懂得讨人欢心。
凌天看在眼里,被二人的演技震惊得无言以对,“仙长,我所言非虚,这邪宗弟子个个嚣张跋扈,恶名远扬,你千万要小心他们背后捅刀子。”
李兰修听过几次邪宗的名头,心里感慨,一个百年不到的宗门竟然如此猖狂,若有空必然要敲打一番。
他瞧着司徒睿,随口问道:“你们宗主是何人?”
“宗主向来低调,还请仙长见谅,我不能说。” 司徒睿说起宗门,露出几分矜高神情。
楚越忽然莫名低笑一声,李兰修偏过头去,对上他饱含笑意的黑眸,眉梢一挑,跃跃欲试地问:“你们是何宗门?”
司徒睿骄傲地抬起胸膛,阳光照在他衣衫上的红莲暗纹,如血般的光泽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悸的力量,“在下莲华宗,璇玑峰弟子。”
“我也是莲华宗弟子。”雪青紧随其后,声音里带着一丝傲气,神情自豪。
仿佛这个宗门在修真界无人不知,声名赫赫,甚至比凌云剑宗还要风光。
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眼馋地打量着他们身上的制服。
凌天暗暗咬牙,气愤难平地传音给李兰修,“李仙长,如你所见,这邪宗弟子如此嚣张,你千万要小心。”
李兰修万万没想到,他一手创立的宗门——清清白白的莲华宗,竟然成了大名鼎鼎的邪宗。
这可真是……有意思。
他轻轻勾起嘴角,望向站在不远处的楚越。
楚越无辜地耸耸肩,似乎与他全然没有关系。
第98章
深夜的合欢宫主殿空无一人, 门口的守卫弟子精神抖擞,口中念诵着歌颂地母娘娘的经文。
黑夜里一道雪亮的银光划过,守卫们齐齐倒下。
司徒睿和雪青一左一右接住他们的身体, 免得重物砸到地上惊动远处的守卫。
李兰修推门而入,偌大的殿宇里漆黑无光。
他微微眯起眼梢, 扫视了一圈四周墙壁上镶嵌的春宫图, “打开地宫的法子有些特殊,一会儿你来配合我。”
楚越瞥他一眼, 目光落在大殿正中那张奢华的大床上, “如何配合?”
按照周河告诉李兰修的说法,地宫原本是合欢宫历任宫主的陵墓。
若想进入陵墓,只需在夜里子时来到主殿,届时墙上的春宫图会突然活过来, 开始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
这些图画乃是宫中历任宫主双修的精华之术, 必须由一对道侣躺在床榻上仔细观摩,方能牢记先辈们孜孜不倦的教诲。
春宫图中的小人无论动得多快或多慢,最终都会在同一时刻达到巅峰, 而这一刻, 便是地宫大门开启的时机。
李兰修轻咬下唇,淡然地道:“别多嘴, 听我的。”
司徒睿和雪青二人迅速将尸首掩藏, 召唤出两个傀儡守在门口。办完事后, 两人走进大殿。
李兰修毫不客气地说道:“让他们在外面守着,没有命令不准进来。”
楚越抬起手臂挥了挥手,二人会意退了出去, 并合上殿门。
他若有所思地瞧着那张床榻。
深夜子时一到,墙壁上的春宫图微微一闪, 图中的颜色变得鲜艳生动起来。
原本静止的画面仿佛苏醒的生灵,缓缓动了起来。
画中的人儿活灵活现,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各式各样的姿势层出不穷,伴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生生不息。
李兰修当机立断,捉住楚越的衣袖,牵着他走到床前。
他蹙起眉头,按照周河所说的法子,道侣得表现得像一对道侣,当然不能并排直挺挺躺着。
李兰修不愿被楚越压在身下,让这条恶犬为所欲为,于是一手指着床榻说:“你躺下。”
楚越敛去唇边隐约的笑意,身子向后一靠,仰躺在床榻上,后脑枕着自己的手臂,两条长腿大咧咧地敞开在床边。
李兰修目光掠过他双腿之间,踹了一脚他的靴子,“合上。”
楚越顺从地合拢双腿,面不改色地问:“公子,要我怎么配合?”
四周的叫春声渐渐攀升,那些暧昧的喘息声仿佛直接在耳边回荡。
李兰修不急于动作,慢条斯理地伏下身,仿佛贪玩的猫在戏弄耗子般,双手轻摁在楚越的肩膀上,感受着温热坚实的肌理,“你闭上嘴就好。”
边说着话,他的身子一寸一寸伏低,完全压在楚越身上时,双腿跨骑在他腹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这个姿态亲密无间,楚越感受到他两瓣充盈的臀部,软乎乎的重量令他心猿意马。
帷帽的黑纱轻柔地拂在脸上,清幽的香气让他的呼吸发痒。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口黑纱,猝不及防伸手去揭李兰修的帷帽——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白净的脸浮现出清晰修长的指印。
李兰修甩了一记耳光,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分别举高压在床上,“不准乱动。”
楚越挨了这耳光,神情不怒反而像是终于舒坦了,“公子这是要奸淫我?”
倒是挺会想,李兰修白了他一眼,“别吵,我在等他们结束。”
或是低吟或是高亢的叫声连绵不绝,楚越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应当还有一刻钟。”
李兰修松开了他一只手臂,空出的手捏住楚越的两颊,冷冰冰地问道:“臭狗,你知道的倒是很多?嗯?”
楚越一把勾住他曼妙的腰,将他往上搂了几寸,远离了腹部那个玄妙的位置,“我为了寻我家公子,曾误入一幅罗刹艳骨图,里面有些男欢女爱,不幸观摩过几日。”
李兰修不必他解释,本来就是逗他玩玩。
他隔着薄如蝉翼的黑纱,唇红齿白的嘴一启,坏心眼地朝楚越脸上吐气,“哦?你多久没有自渎了?”
楚越闻着扑面而来的湿润温香,神色恬淡无欲,“三年。”
李兰修讶然地一睁眼,满怀恶劣地轻笑道:“这么久没用过,你那玩意还管用么?”
楚越漆黑的眸色暗沉,直勾勾地盯着他。
李兰修感觉到紧贴着的坚实身躯绷紧,如同一根拉满的弦,随时可能崩断。
他指尖轻轻点在楚越的鼻梁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张口闭口你家公子,你这淫奴,是不是都想着你家公子自渎?”
楚越喉结隐隐滚动,呼吸发沉,声音微微发哑,“是。”
李兰修没料到他还有胆子承认,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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