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死了的主唱回来了,和队长重归于好,这又没办法说。
还好不是我一个人知道这天大的秘密。
柏文信和江敦齐齐叹气,正好里头的贺京来拿了吉他出来,依然眉头紧锁。
“怎么了?”
上午开会贺京来还心情不错,现在……
江敦:“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十几岁才喜怒无常吧。”
他没事老爱cue贺京来的岁数,虽然自己也不小了,鼓手中二期很长,反而显年轻。
不像贺京来。
练习室噼里啪啦的电吉他和鼓声重叠,两个队伍的贝斯手友好交流,也有队员试了管弦乐。
贺京来在这样的喧杂里问:“你有炮友吗?”
江敦的鼓槌差点飞出去,柏文信来路上看了谢未雨练习室的直播。
工作群也都有实时反馈,以为贺京来和观众一样,听成谢未雨和付泽宇的关系了。
柏文信:“他说的应该不是付泽宇。”
江敦不知道谢未雨说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带着震怒,“炮友?贺京来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小谢的事吧?”
他生怕别人发现谢未雨的声音,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话,挺有当初None的味道的。
辛希尔有些感慨,“要是小谢在就好了。”
他话音一转,又诶了一声,对主唱说:“你要不要休息一场,我……”
柏文信摁下要暴起的江敦,“冷静,你觉得有可能吗?”
江敦哼了一声,贺京来坐在台阶上,难得不是西装革履的休闲打扮,乍看简直梦回从前。
柏文信让江敦自己看谢未雨的练习室说的话。
贺京来倒是没多想,他只是很意外谢未雨的问题。
他如今是别人眼里的港市大老板,却没有任何朋友。
和下属关系不错,也不会发展成乐队时期这种同吃同住的亲密无间。
到头来还是None.
贺京来也不隐瞒,“小谢问我和他之前是不是炮友。”
说完贺京来都笑了。
柏文信沉默良久,他是None里最正常的一个,人生轨迹也算符合世俗程序。
一个正常人在不太正常的环境里,就会变成不正常的那一个。
柏文信叹了口气,“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
贺京来:“什么?”
他还戴着那只布满裂痕的手表,却没有几个月前为了节目见面那么消沉了。
柏文信问:“你和小谢是怎么在一起的?”
哪怕是同吃同住一起长大的队友,柏文信和江敦在条件不紧急的情况下也不会睡在一张床。
偶尔柏文信刷到网友论述贺京来和谢未雨关系的证据,都觉得好笑。
人在近距离下是会忽略很多细节的。
十多年了,他还记得贺京来筹备的官宣,却忘了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贺京来果然答不上来。
柏文信:“虽然你们一起长大,小谢也一直跟着你,他懵懂也就算了,京来你应该知道流程的吧。”
他也不是十几岁了,孩子都有的家长偶尔会站在另一个角度思考。
贺京来和柏文信同年,差不了几个月,四个人的乐队,他俩成熟许多。
“小谢直来直去,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你实在是太宠他了。”
柏文信也不是责怪,更像是感慨,笑着说:“怎么他要你,你也不要点什么就给?”
贺京来:“当年以为还有很多时间,来得及。”
小谢身体长大,感情没有长大,也没有关系。
贺京来会像教他怎么穿衣服叠被子那样,一点点教他。
只要自己是他的唯一选择就好了。
唯独时间是最不留人的,贺京来无法想象他如果真的等不到谢未雨,会变成什么怪物。
“所以这……”
柏文信指了指他的手机,熄灭的屏幕如果打开,还是谢未雨那句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贝斯手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你没教好,自己全责。”
贺京来:“我问你不是让你笑我的。”
一边的江敦回顾了始末,也不留情面:“只睡没谈不是炮友是什么,我没这么渣。”
他依然不遗余力给贺京来扣帽子,不愧是从前被谢未雨粉丝当成战友的人。
柏文信失笑,“不过谈恋爱也没有固定流程,你们也确实需要……”
他思考了一会,“好好相爱。”
“都十二年了,小谢总该长大了,京来你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
江敦:“就是,我们小谢聪明着呢,比喝水的乌鸦还聪明。”
他们三个扎堆说话,其他两支乐队就背后蛐蛐他们仨,从外貌到身形到条件,得出贺京来最心机的结论。
谢未雨等了半天没有得到贺京来的回复,练歌去了。
他练歌向来随意,其他歌手还要注意嗓子,他还能薅走周赐准备休息吃的黄油可颂,等贺星楼休息,问:“星楼,问个问题。”
贺星楼不敢和他靠太近,“不能问我小叔吗?”
「看来看去还是这个练习室最好玩。」
「贺星楼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
“你小叔不理我。”
谢未雨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反应,还给贺星楼看。
不想看的东西以歹毒的形式进入了大脑,贺星楼的惊讶难以掩饰:“你问我小叔这种问题?”
谢未雨自己看了一眼:“不能问吗?”
比起弹幕讨论的付泽宇与岑末雨到底是什么关系,贺星楼倒是没想多。
主唱肯定和自己小叔发生了成年人会发生的事,但这么问未免太渣了吧!
“你们……”贺星楼低下头,背对着镜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谢未雨:“什么打算?我还没有问你问题。”
主唱近在咫尺的面容很有蛊惑力,贺星楼全然免疫。
他见过这个人差点死去的模样,心电图趋近平直,又骤然回升。
或许那就是离去和回归的表现,也可能是一个灵魂和另一个灵魂的交接。
“看我发呆,你小叔会吃醋的。”谢未雨眨了眨眼,“星楼,你知道怎么谈恋爱吗?”
贺星楼:“不知道!别问我!”
他简直像一只跳蚤,弹跳力十足,放下吉他跑到外面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有什么洪水猛兽。
鼓声停,周赐看了眼还没完全关上的门,看向谢未雨,“你和队长说什么了,他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
贝斯手在看手机,没抬头也能猜到主唱说了什么刺激性话语:“末雨,星楼情绪不是很稳定,你不要影响他晚上发挥。”
“知道了知道了。”
谢未雨又看了眼手机,那边的人终于回了——
不是。
似乎是谢未雨的问题太荒唐,贺京来反问一句:你知道什么是炮友吗?
谢未雨在搜索引擎搜索,截图发给贺京来。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才拿起手机,回得很快,节选了图片上的内容。
[除配偶或男女朋友外,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人?]
谢未雨走到一边,靠在练习室的窗边回消息。
输入又删除。
他是你什么人?
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做人的时候,很多人问过谢未雨。
他被贺京来带回家,但贺京来的舅舅没有收养他。
哪怕贺京来的父母留下过遗产,洗衣店已经负担很重了,谢未雨没有成为贺京来名义上的弟弟。
他是一条街上符合收养条件的,谢阿婆的孙子小谢。
户口登记都是贺京来一起去的。
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是办理户籍的工作人员。
谢阿婆年纪很大,人到场确认后坐在一旁,都是贺京来忙前忙后。
他也是个小孩,却稳重得像是大谢未雨很多的成年人。
小鸟变成人,年龄也是杜撰的。
登记的是七岁,大人都说他看上去像五岁,可能也算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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