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不容易翻出院子,全身湿漉漉的,风一吹凉飕飕的,即使是强壮汉子,在这等大雨浇淋下,也有了几分弱不禁风,面色苍白。
两人嘴唇都失了血色,即使看不清前路,也只能踩着雨水朝自己所住的地方跑去。
等两人回到居住的小院后,连忙换了一身衣服,又生起火,好让自己身体暖和起来,再熬了碗姜汤,等喝下去后,他们这才发现屋内已经站了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看不清脸的男人。
看到这张青铜面具时,两人便知来人是谁,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件事对方会亲自过来,并在家中等待着他们。
这人便是他们在昭国需要听从其命令的人,他们也不知对方是谁,只知对方会戴有青铜面具,从不用真面目视人,比他们上司地位还要高的一人。
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这次的任务会惊动对方。
但现在也容不得他们不汇报此次任务的情况。
差点被雷劈的人道:“大人,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看到了,外面雨大得很,我们想放火也放不成,没有办法我们才回来的。”
对方轻飘飘一眼,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只好道:“大人,也不是我们不尽心,你可是不知道方才的凶险,那雷声轰隆隆的,好像我们犯了天条一样,这也罢了,最重要的,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那雷居然劈在我脚边……”
偷偷观察对方的神情,这人胆子也大,直说道:“我们这也是怀疑那道士得天钟爱,还有可能是老天爷的儿子,更有可能还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不然,老天爷也不会如此护着他,这才没敢继续要对方的性命,这样厉害的人物,我怕我们得罪了他,我们昭国最后也不会好过。”
他说完这番后,面前的人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唯有那双黝黑的双眸看向他,犹如深潭,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这也让他额角冒出细汗,还不待他多说点什么,面前这人居然转身离开了,依旧一句话未说,这让其不禁嘀咕,真是位怪人。
……
昨夜风雨太大,李乐只半夜醒来,就听到外面哗啦啦的水流声,听到这水声时,他心底庆幸,还好他最近闲来无事算了算天气,知晓今天会有大暴雨,立马将晒在院子里的衣服都收了起来。
等到清晨,这雨声才渐渐变小,李乐只起来洗漱后,走出门,看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珠,手指掐算一二,算公孙淼然何时会回来。
算到不出三五日,对方便会回来后,李乐只放下心来,又算其是否会遇上事,算到会后,李乐只手指顿了一下,又算其是否有惊无险,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算到能后,李乐只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正要回屋拉个椅子出来,坐在檐下听雨悠闲度日的时候,余光扫到长廊处,地上躺着碎成八瓣的瓦片,更是有雨水从屋顶中间流下。
李乐只疑惑,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湿漉漉的,已经被雨水打湿,除此之外,瓦片处有焦黑的痕迹。李乐只抬头看着破了一个口子的长廊,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焦黑。
不禁咂舌道:这不会是昨晚上打雷击中他的家吧……
李乐只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他家昨天真的被雷劈了,这要是再劈远一点,可就要劈到他头顶了。
李乐只给自己算了一卦,自己暴雨天被雷打中的机率有多大,得出不大后,李乐只放心了。
但看着这缺失一块瓦片,中间不停漏水,李乐只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试图修修补补,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后,李乐只放弃。
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李乐只正要出门去买片瓦回来,顺带找瓦匠替他修补一下,还未等他走出门,就看到门口外面站着一位遮挡住面纱,打着油纸伞的姑娘。
李乐只问道:“有事吗?”
对方点点头道:“李道长,我这次是想请你帮我算一算,这位生辰八字命中可有子女。”
“……”
李乐只心底叹气,面上道:“进来。”
看来今天不是找瓦匠的好日子。
他将人请到厅中坐下后,便拿出龟甲替其卜算,做这种事,李乐只已经很熟悉,甚至在和别的道长学习的时候,连同他们卜算所需的时间都一一学来。
看似在解卦,实际还是在暗中掐算,最终李乐只也算到了结果,对来人道:“子女缘浅,不可强求。”
这人不仅子女缘浅,每怀一胎便会元气大伤,连带着自己也活不过三十岁,命中可有两子一女,但这些孩子,都活不过五岁,真真说得上是子女缘浅,若不怀这些孩子,母体尚未受损,此人虽身体不好,病弱缠身,但也能活过五十岁。
但这种事,说出来也太过惊悚了一点,反倒还像是在恐吓对方,李乐只便将这些瞒了下来,没有说那么多。
拿出生辰八字的姑娘是不信的,她奉她家娘娘的命令前来,也是听闻这位李道长本事不小,能掐会算,还不是供奉堂和太卜的人,身家清白,即使是托对方去算,也未必知晓他算的是谁,又加上她家娘娘的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原是不打算找这位李道长测算的,京城总是流传这位道长算得不准,让人怀疑的谣言,但对方能在刑部挂名,又真查出了一些案子,将其真相说出,听着倒也像是有几分本事。
这才让她决定来此,只是未曾想到居然会从对方口中听到娘娘子女缘浅这件事,这让其有几分不喜,还怀疑对方的本事。
她娘娘可是有一子的,哪里像是子女缘浅的模样,分明是这位道人胡言乱语。
亏得她还信了这位道长,只当那些谣言是假的。
第90章
心底气愤归气愤,但没有出言反驳李乐只算的卦象,只是将一袋钱扔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乐只眨了两下眼,看着仍在桌上的钱袋,又看向头也不回就走的姑娘,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等雨势渐小后,他出门找来瓦匠,将廊檐处的窟窿堵上。
而那位姑娘回到宫后,萧妃见她回来,便立马追问道:“如何,那道士如何说?”
“娘娘,”犹豫一二,她还是开口道:“那道士算得不准。”
“他是如何说的,珍珠,你可不能瞒我,”萧妃是知晓李乐只的名声的,也知他是个毁誉参半的道士,这种事原是不该找这样的道士,可她除了宥儿再无别的孩子,宥儿病弱,若以后没有个兄弟照应,可如何是好。
除此,萧家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娘娘,”珍珠为难,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低声道:“娘娘,这种事哪里是外头的道士算得准的,更何况,娘娘已经有了十皇子殿下……”
萧妃也听明白了,原来她除了宥儿,不会有别的孩子,心虽忧愁,却也只能压下去,对珍珠道:“再过几日,是他的生辰,吩咐膳房好好准备,可要精细些。”
“是,”珍珠立马安排人去安排着。
……
一日后。
公孙淼然同太子的人碰上,在这些人的保护下,有惊无险回到京城。
而此时,远在淮安的萧宣也带兵包围起淮安县的铁矿,将监工全部捉拿,就连挖矿的矿工也未放走一人,因此,矿山的消息未曾传出,淮安王尚且不知此事。
只是这么大的动静,终究纸包不住火,在太子将证据呈到赵帝面前时,淮安王已经收到消息。
而此时正好是公孙淼然回京的一日,公孙淼然回京急匆匆回家洗漱后,便立马前去找李乐只。
“李道长,这次多亏了有你,我才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公孙淼然见到李乐只的那一刻,立马上前拱手道。
“与我无关,是你自己的功劳,”李乐只笑道,见公孙淼然回来,心底高兴,淮安矿山的事终于有结果,可以了结了,这里面牵涉的王侯众多,也只能借助皇帝的手才能铲除干净。
“拿到证据了,”李乐只问。
公孙淼然点头,“这事陛下已经知晓,不日便会有结果,说起此事,可真是惊险万分,还好林家人上京,为了明年的春闱,提前来京里住下,我恐怕想要出城门,还要费上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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