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男神穿六零(218)
洗完之后, 赵琴琴用沾着泡沫的手在小女儿鼻头点了一下, 小姑娘鼻子上便沾上了一抹白:“记不记得小裙子是谁给你买的?”
“记得!”月月大声道:“是小花阿姨,还有小皮鞋,也是小花阿姨买的, 甜甜的好吃的,还有书包是辰辰叔叔买的。”
赵琴琴说:“那你以后长大了也要孝顺叔叔阿姨,对他们好知不知道?”
“知道!”小姑娘用力点头:“我买好多好多糖果,分给叔叔阿姨吃。”
“真乖。”赵琴琴笑眯眯地夸了女儿一句。
这些年, 她们家没少收到陈小花还有向辰他们寄过来的东西,前几年陈小花处境不太好,向辰他们在乡下不方便,来往的比较少。
后来陈小花工资越来越高,福利待遇越来越好,给赵琴琴一家寄过来的就很不少了。那是向辰他们也去了首都,手上充裕了,经常给相熟的人寄东西。
吃的喝的用的,其实向辰不光是给赵琴琴一家子寄,还给大河村处的很好的那些人,蒋淼一家子,高扬两口子,天南海北的,每次去邮局就是一堆东西。
前些年赵琴琴结婚,那时候向辰他们还在乡下,也没赶上,只补了个礼,后来两个孩子先后出世,小孩子吃的用的,向辰真没少寄。
赵奶奶年纪大了,心眼却亮得很,她知道向辰和许恒洲是在回报当初她们家对他们两个人的帮助。她私底下跟家里人说,向辰他们不欠她们家什么,让家里人不要把把人家的好心好意当成应该。
东西寄过来,是向辰的一片心意,收是收了,但得记着,不能白拿人家东西。得空了赵奶奶也会做些布鞋什么的,她记得向辰挺喜欢穿,说养脚,或者老家亲戚再送来什么野味,就腊好了一起给向辰寄过去。
所以虽然两个小娃娃还没见过向辰等人,但也知道有几个叔叔阿姨是妈妈的好朋友,对他们特别好。
赵琴琴洗完衣服,把盆子放在晾衣绳旁,月月就帮忙递衣服,她递一件,赵琴琴挂一件。
一家子衣服一起洗,洗了一大盆,才挂了一半,小儿子壮壮跟头小牛犊一样冲了进来,一头扎进赵琴琴怀里,大声嚷嚷道:“妈妈,外头有个怪人找你,好吓人!”
赵琴琴眉梢一挑,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往院子外头看过去:“什么怪人,跟你说话了吗?”
见到妈妈,壮壮胆子大一些了,手脚并用的比划:“一个长头发的怪人,脸是这样的......”
他捧着一边脸,表示一半脸大一半脸小,“脖子上有血,好吓人,眼睛也吓人......”
他年纪太小,说不清楚眼睛和眼神的区别,只觉得当时那个怪人看他的时候,特别可怕。
赵琴琴立刻把手上的衣服放下,蹲下身拉着儿子转了一圈:“没欺负你吧?”
“没有。”壮壮摇头:“她让我回来叫你,说有事找你,妈妈你认识怪人吗?”
赵琴琴也不明白他说的是谁,但是家属院里,这么些年都没出过什么事,而且大白天的,到处都是人,赵琴琴也不怕。
“妈妈出去看一下,你在院子里别乱跑,照顾好妹妹。”赵琴琴又跟院子里其他邻居说了一声,让她们帮忙照看一下两个孩子,甩了甩手上的水,就出去了。
走到壮壮说的那个地方,远远便看见那个僻静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披散着头发,低着头,看不清楚脸长什么样。
“喂,是你找我吗?”赵琴琴没走过去,远远的冲那人喊。
蹲在地上的人突然抬头,露出一张青肿交加的脸,难怪壮壮说一边脸大一边脸小,这人的半边脸高高肿气,五官都拉歪了,自然看着又怪又可怖。
赵琴琴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仔细瞧了一会儿,才看出个究竟,惊讶道:“陈芳?你来找我做啥?”
至于她脸上的伤,赵琴琴已经懒得问了,还用说吗?肯定是她那个妈打的,陈有财虽然也打她,但毕竟是个男人,打她也不喜欢用巴掌,都是大棒子直接上。
陈芳蹲在地上没动静,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赵琴琴,眼神里透着几分阴沉,看得她心里直发毛,觉得陈芳这人简直有点邪性了。
“没事我回去啦,你也早点回家吧。”赵琴琴说完就想走。
虽然陈小花对她们一家都很好的,但是对于陈芳她是一点儿都不同情的,不说陈小花还在陈家住着的时候,明明一家子三个女儿都在受欺负,陈芳却依旧会欺负两个妹妹。
比如吃的被陈有财抢走了,陈芳就会去抢陈小草的,陈小草那时候听不见,而且因为听力受损,时间长了话都说不利索,被抢了吃食连哭声都没有,悄无声息地掉眼泪,别提多惨了。
后来陈小花好歹还惦记着这个姐姐,觉得她们两个跑了,估计蔡珍更不会放过她,好歹寄了钱给她,让她留着傍身。
结果呢?
陈小花就是担心如果寄到家里,根本到不了陈芳手里,特意拜托赵琴琴给拿过去的,还嘱咐过不要让她爸妈看见。
赵琴琴千小心万小心,奈何有个猪队友,陈芳自己把钱上供了,这还不算,还把赵琴琴给供了出来。
蔡珍气势汹汹地找上门,非说陈小花寄的不止这么点钱,其他的让赵琴琴私吞了,赶紧吐出来。
赵琴琴气个半死,她爸直接喊了一群工友回来,还有她堂伯堂叔几家子,吓得蔡珍两腿直哆嗦,钱是不敢要了,非要陈小花的地址。
赵琴琴怎么可能给她,咬死了说不知道,管她怎么闹,就是不给。蔡珍再混,陈国良总要面子,闹得大了逼走两个女儿的事又得捅到面上来,陈国良就把蔡珍拉回去了。
所以现在陈芳找来,赵琴琴心中十分诧异,但是也不打算管她,她虽然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陈芳这样的人,帮她也帮不出个好歹的。
然而她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嘶哑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她:“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陈芳说话很慢,好像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一样,不过确实她也无人可说,家里没她的地位,平时在单位,她跟工友也没有共同话题,说都说不起来,只能埋头苦干。
赵琴琴十分不情愿听她说,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看陈芳这个架势,她要是不听,估计不会罢休,于是只好停下。
“啥事,你说吧。”赵琴琴说。
陈芳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一种好似命令的口吻说:“你把陈小花的地址给我,再给我买张票,我要去找她。”
“啥?”赵琴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陈芳哪来的脸,直接就开口要去找称陈小花,她找陈小花能做什么,总不会是叙一叙多年不见的姐妹情吧。
而且她想跑,蔡珍会放人吗?赵琴琴就算再傻,也知道她去是给陈小花找麻烦的。
赵琴琴忍不住笑了:“不是,你找小花做啥,她可还在荒山野岭的跑着呢,你去也找不到她啊。”
其实陈小花信里早就告诉她她去首都了,等安顿下来就给她写信,但是赵琴琴哪会告诉陈芳这些消息,她巴不得陈芳早早打消主意。
陈芳从喉咙里闷出两声笑,古怪得赵琴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家那些东西也是她从荒山野岭寄来的?你们家两个小崽子,吃的用的,难不成是她从山里刨出来的?”
赵琴琴勃然色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芳猛地抬头,一双眼睛里迸发出惊人的恨意与恶意:“明明都是陈家的女儿,凭什么她们就跑了,在外头享福,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受罪,我替她们受了这么多苦,难道不该换我去享福吗?”
赵琴琴瞠目结舌,被她的神逻辑彻底惊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谁欺负你你找谁去啊?关小花她们什么事?她们过什么样那是她们自己奔出来的,凭啥跟你换!”
她还想说,你自己要在家里当牛做马,拉都拉不住,到底怨得了谁?
但是陈芳现在这个状态有点吓人,赵琴琴不敢太刺激她,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然而陈芳一点儿都没体会到她的苦心,嘶声大吼:“那是她们欠我的!要是她们不跑,我就不用一直留在家里挣钱,明明该轮到她们了!两个白眼狼,挣了钱给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花,明明我才是她们的姐姐,替她们受了这么多的罪,这都是她们欠我的,该还了,该还了!”
陈芳一会儿冲她喊,喊着喊着像是怕什么,声音又不自觉地低了下来,所有声音都憋在喉咙里,再从牙齿间含混滚出,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疯癫。
赵琴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陈芳的眼神也带了一丝畏惧,囫囵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敢再看陈芳,拔腿往自己家里跑。
作者有话要说: 陈芳这人脑子要是清醒,也不会当牛做马这么些年,所以突然变聪明是不太可能的,除非被穿越了,重生都拯救不了。
谢谢许墨小天使的地雷,比个心心~
谢谢木子、离开你,是我最后的选择、落叶、斑夏、鹿兴一生、yaan1990、钰毓雪和看不到昵称的小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啾~
☆、第二百二十六章 溜冰场
这天一早, 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来, 早上不太热的时候,向辰一行赶往城郊的溜冰场。
这次一起出行的, 一共有五个人,许恒洲有事不去, 除了向辰,陈小花姐妹,习武, 还有就是小平安。
她学校放暑假了, 刚放没两天,整天闹着要去滑冰,说是很多同学都去过了。钟萍和宋文彬又没有暑假,哪来的时间陪她去玩,更不敢放她一个人去, 小家伙一直惦记着。
这次陈小花说要去见识见识,向辰也陪着去, 小平安眼巴巴看着,向辰就把她也带上了。
早上一大早, 钟萍就把小平安送过来了, 然后才去上班。
从他们家过去, 要转一次车, 本来这条路线往城郊开,平时乘客并不多,但是现在却十分拥挤, 车上大都是年轻人,也有父母带着孩子的,但是比较少。
司机师傅大概也习惯了,见怪不怪,几乎一车人的目的地都是溜冰场,途中车都不用停,简直跟溜冰场的接送车辆一样,直奔溜冰场而去。
到了站,所有人都在这里下车,下去之后,就发现这里还挺热闹的。
围绕着溜冰场门口,竟然摆起了各种小摊,有卖包子馒头花卷烧饼等吃食的,有卖炒瓜子花生的,还有卖冰糖葫芦点心糖人儿的。
他们早上吃过早饭来的,对那些填肚子的东西不敢兴趣,但同来的有人显然没吃过早饭,一群人涌去买烧饼吃。
想着光溜冰也没什么意思,向辰去买了瓜子花生等炒货,让陈小草她们拿着吃,但这些都不能带进场馆,又给小平安买了个糖葫芦,小姑娘乐得眯着眼睛笑,非要向辰也咬一个。
溜冰场早上开门很早,夏天天亮的早,这会儿才八点钟多一点儿,向辰他们进去,场馆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一进去,隔着围栏看见里面的场馆,小平安就“哇”了一声,就连陈小花和习武也目露惊叹。
两个大场馆,进来的时候旁边还在施工,据说还要再建两个。
首都的溜冰场规模在这个时候来说,算是很大了,起初许恒洲跟林建邦说起这个主意的时候,林建邦虽然相信他,知道能赚钱,但也不敢一下子把摊子铺得太大。
林建邦就是首都溜冰场现在大老板,许恒洲手下生意扩充时招进来的,以前在街面上混过,性子很莽,但不乏精细,有点小聪明。
有次许恒洲南下带着他,路上遇见劫道的了,车胎被撒在路上的碎玻璃给扎爆了,他们两个被人堵在车里,林建邦从凳子底下抽出一根铁棍子,一棍抡晕了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