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后(114)
“这……观言公子挺好的。”吕平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了陆言蹊的问题,语气有一丝怪异。
陆言蹊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吕平话中的怪异?把玩着扇子的手顿了顿,“他做了什么吗?”
听到吕平的语气,陆言蹊倒想到了观言的另外一个属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没错,观言这个人,说白了就是有点记吃不记打,而且还有点二缺,要是用现代的一种动物还形容观言的这一方面的属性的话,那就是哈士奇,一个转眼就能将家拆了那种。
除非是面对暗影或者是安景行那样气场强大的人,观言保不定会自我放飞,但依照暗影繁忙的程度,能够管观言的时间恐怕不多,想到这里,陆言蹊就抚了抚额头,觉得自己有些失算了。
自己当时怎么就想到了观言人怂胆小,忘记观言嘴还贱了?现在吕平一脸怪异的样子,别是观言做了什么惊天地动鬼神的事儿了吧?
“没有,观言公子挺好的,杨公子对他也很好。”吕平摇了摇头,观言刚刚来的时候,确实挺胆小的,但他们伟大的副统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时不时都要去逗一下观言,每次都把观言逗得满眼通红,泪眼汪汪,墨羽中的其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在他们在寻思着要不要替观言求求情的时候,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观言竟然反抗了,一拳打到了副统领脸上,副统领非但没有生气,还变本加厉地逗着观言。
反抗这东西,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现在观言与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每日里墨羽的训练场地都能听到观言咋咋呼呼的声音,每天副统领都能逗得观言气急败坏,然后弄得训练场中鸡飞狗跳,吕平走的时候,观言每天都与副统领斗智斗勇,就是效果不怎么好就是了。
陆言蹊听到吕平的描述后,抚了抚额头,突然想到了有一次自己无意间在暗影面前说到观言,暗影的那句“他很好”。
这别不是……看上观言了吧?想到这里,陆言蹊抖了抖身子,虽然暗影才二十七,在现代人眼中不算老,但观言才十七啊!这分明是想老牛吃嫩草!
“让你们费心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自己的猜想,做不得数,陆言蹊也不好表现出来什么,因为现在的事实是,自己的小厮,在别人的地盘上,每天撵猫逗狗。
“少爷哪里的话,都是咱们份内的事。”吕平说着摇了摇头,“以前咱们那太冷清了,观言公子来了后,倒热闹了许多。”
吕平说的这倒是实话,每天两个人斗智斗勇,能不热闹吗?当然,吕平不会告诉陆言蹊的是,现在他们的日常乐趣中,又追加了一条,那就是副统领今天又会对观言做什么,但这件事明显是不能对太子妃说的,因为在墨羽中人人都知道,观言是太子妃的人,只是去他们那里学习的。
陆言蹊听到这话后,没有说话,摆了摆手,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墨羽的训练场地看看,虽然他想替墨羽中的将士们解决老大难的问题,但并不代表他要将自己的小厮搭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言蹊:你想我吗?
安景行:……想!
陆言蹊:可惜我不想你!
安景行(掏出被偷偷送来的信纸):嗯,你不想!
陆言蹊:……
第101章 逛街
“言蹊那边……”安景行回到太子府后, 对暗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陆言蹊的,话还没有说完,暗月就明白主子想问什么了,对安景行点了点头:
“太子妃前几日的信已经回来了。”暗月说着, 将刚刚收到的信件放在了安景行面前。
太子妃走的前几天, 太子与太子妃还能每日传书, 但随着太子妃越走越远,渐渐的,就变成了每两天,每三天, 到了现在,已经转变成了隔几日, 中间具体会间隔几日,却没了定数。
即使是这样,太子每天必问的事情,就是太子妃有没有信件传回来, 所以太子才刚刚开口,还没说明是为了什么,暗月就心领神会。
“嗯。”安景行唇角勾了勾,将信件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信封上的火漆揭开, 即使是信封,安景行也舍不得弄坏。
刚开打,不意外地从里面倒出了一粒红豆, 安景行挑了挑眉,将红豆拿起来,放在了一旁的盒子中,在那个盒子中,已经放了好几颗同样的红豆了。
安景行一字一句地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在看到信件上最后一句话后,脸上的表情终于冰雪消融,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只见上面只有一行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安景行想到自己在上封信问到的内容,为什么会每封信都放一粒红豆,果然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言蹊从第三封信开始就不说想自己了,可把安景行给郁闷坏了,要不是有许默传回来的“废纸”,他还会真以为言蹊已经乐不思蜀了。
在知道红豆又名相思豆后,安景行就故意问了这个问题,虽然言蹊的语气有些不屑,似乎对自己连红豆的寓意都不知道有些惊讶,但好歹给写了一句情诗不是?安景行在心中暗暗的想着,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盒子中的红豆。
重新将信件看了几遍,似乎要将信上的每字每句都研究透彻,其后,安景行才将信件收了起来,收起信件后,安景行对暗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磨墨。
坐在书桌前,安景行思考着,要怎样回复陆言蹊,安景瑞离京了,安承继就不能这样一直“病”着,虽然心中有些可惜,但最近几日,安承继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好转,父皇和贵妃的注意力果然被安承继的身体状况吸引了过去,对言蹊的“病”,也没有那么关心了。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通州了吧?”安景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即使是一点小事,安景行也想事无巨细地告诉陆言蹊,这样安景行就能安慰自己,其实自己一直陪在言蹊身边。
“按照前几日墨羽传回的消息,昨日应该就已经进入通州了。”除了安景行与陆言蹊的每日“调情”外,暗月与许默也同样有信息交流,但这样的信息交流却比陆言蹊和安景行二人的简单了许多,大致就是已经走到了哪个方位,即将去哪里,在哪里停留了几日,周围有没有可疑之人等重要信息。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对于陆言蹊去通州的决定,安景行其实在内心里并不愿意,特别是现在通州疑点重重的情况之下,安景行更是不愿,因为通州明显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范围。
但言蹊是男人,还是生于武将之家的男人,骨子里的血性就注定了他会迎难而上,而依照言蹊的性子,不会留下通州这么大一个未知的隐患,所以安景行没有阻止,即使心中再担忧,也只能一遍遍吩咐墨羽保护好言蹊的安全,却不敢折断言蹊的羽翼。
“从今天开始,密切注意通州的情况。”说完后,安景行停下了笔,在将笔放下的前一刻,又重新将笔拿了起来,在最后又动了几下,才彻底将笔放下。
“已经吩咐下去了。”暗月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心中所想?以前太子妃在京城,还没过门的时候,太子就时不时过问太子妃的情况,现在太子妃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似乎还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太子对太子妃的关注,自然就会更密切几分。
“如此便好。”安景行说着,将信封封了起来,递给了暗月,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安景行皱了皱眉,正想问何事喧哗的时候,就听到了从门外传来了安景卿的声音,挑了挑眉,随后便对暗月点了点头。
暗月得到安景行的示意,走到了门边,没一会儿就将小姑娘带了进来,小姑娘的脸色并不好,眼睛还有些红肿,一看就知道哭了不短的时间,安景行眉毛皱了皱,走上前去,将小姑娘抱了起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许是学了陆言蹊的习惯,现在安景行的行为处事方式,总带了一些陆言蹊的影子,比如现在,换做以前,遵从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条例,安景行说什么也不会抱小姑娘。
此时安景行的语气并不是很好,自从景卿来太子府后,谁不是宠着?怎么会让她哭成这个样子?
“没有,”安景卿刚开口,就发现了不对,自己的声音很是嘶哑,还带了一丝哽咽,知道瞒不住了,安景卿终于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安景行的衣袖,“他们说皇嫂要死了,是骗景卿的对吗?”
从陆言蹊“病”了开始,安景行就一直瞒着小姑娘,他与言蹊的计划明显不能将景卿牵扯进来,所以安景行便一直没有告诉小姑娘,包括伺候小姑娘的人,也都下了命令,不许透露,现在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皇嫂当然不会有事,景卿是听谁说的?”小姑娘长了这么大,特别是还在季幼怡膝下长了十三年,并不是不知世事的人,关于死是什么定义,小姑娘已经非常明白了,若不是这样,小姑娘也不会这么伤心。
“街上……街上的人都这么说……”安景卿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开始听到一两个人这样说的时候,她还会去反驳,说他们乱说,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说,再加上以前皇嫂几乎每天都要去陪她玩儿,现在已经好多天没来了。
想到这里,小姑娘就慌了,也顾不上自己是难得出一次门了,哭着就跑了回来,谁知道刚到皇兄和皇嫂的屋子门口,却被拦了下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更是让小姑娘害怕。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皇嫂的确是病了,但只是小病,没多久就能康复。”按照安景卿现在的样子,瞒是瞒不住了,安景行只能选一些不重要的说,即使安景卿再懂事,也才十三岁,对大人的心机,并不了解,若是景卿知道了什么,被人套了话,恐怕还不自知。
“真,真的吗?”比起外人,安景卿自然更相信皇兄,但是,“那我能去看看皇嫂吗?”
“不行,”安景行拒绝过后,才察觉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没一会儿,便软了下来,“皇嫂会生病,就是因为以前太累了,皇嫂才会病倒,所以现在皇嫂需要好好休息,我们都不可以去打扰他。”
即使茹烟的易容技术再好,也瞒不过亲近之人,比如陆家,比如安景行,安景卿从小就敏感,言蹊又与景卿亲近,安景行不能保证,她能不能看出些什么,况且就算是看不出来什么,依照现在小姑娘已经勉强入门的医术,恐怕也能看出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并不是小病那么简单。
到时候露出端倪更是不好解释,所以面对小姑娘的祈求,安景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皇嫂太累,是因为景卿不听话吗?以后景卿不要皇嫂天天陪景卿玩儿了。”安景卿听到皇兄这话,嘴瘪了瘪,又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