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34)
谢承安偏着头看了他一眼。
“可是他们从来就没爱过我!”
他们的爱都是有条件的。
乾元帝的爱,是严厉甚至到严苛的地步,他希望他可以成长为完美的帝王。皇后的爱,参杂着她母家的满门荣耀,参杂着她皇后以及太后的位子。
余丰宝心中一软,此时的谢承安脆弱的像是一个找不着家的孩童一般。
他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叉。
“那以后我爱你吧!”
谢承安的脆弱像是流星一般一闪而过,他在余丰宝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那你得答应本宫一件事,你可不能因为今儿早上的事而害怕本宫,甚至想躲着本宫。”
余丰宝没答应也没拒绝,红着脸跑开了。
晚饭的时候气氛又恢复到了从前那样,余丰宝因为白日里的惊吓,愈发觉得活着一日就该吃好喝好睡好,旁的都是浮云。
谢承安见余丰宝吃的香甜,又连争带抢的,自己个也多吃了半碗饭。
晚饭后,谢承安想着要洗脱自己在余丰宝心目中的既定印象,决定揽下后续的所有活计,当然更主要的是余丰宝手上有伤,他有些舍不得。
毕竟宝儿的手……
余丰宝见他干活时的笨拙模样,只恨不得撸起袖子自己来。
好在磕磕绊绊的打碎了一个碗和一个碟子之后,事情总算是干完了,趁着谢承安去打热水的空档,余丰宝打算先整理下床铺。
掀开被子的一刹那,余丰宝就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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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住了。
被窝里藏的都是些什么?
装着油脂的精巧盒子, 翻开页的秘戏图,还有那一根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定的玉棍?
“哔啵……”
铜鼎里木柴爆出了一道声响, 将余丰宝的思绪拉了回来。
敞开的图册上, 画着的小人儿或站或坐或卧, 姿势千奇百怪,地点也各有不同, 或是在花园里, 或是山石上,或是在软榻上, 或是于桌椅上……
昏黄的灯光下,那一根根玉棍泛着透亮的颜色。
眼前的一切无不在挑战余丰宝的极限。
余丰宝保持这掀开被子的姿势, 立在床边站了很久。
“宝儿,热水来了, 一会儿本宫亲自伺候你洗脚可好?”
谢承安端着铜盆, 满脸带笑的冲了进来,头发上和肩上还沾了几片未化的雪花, 直到瞧见立在床边的余丰宝时, 他脸上的笑登时就僵住了。
屋子里一片静默。
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谢承安猛然想起,当时他听到余丰宝被端贵妃请走的消息时,心里焦急万分,也没顾得上收拾藏在被窝里的东西,他舌头打着结,想要解释。
“那个…宝儿…我…本宫…”
一开口才发现这种证据确凿的事当真是无法辩解, 越想要澄清,就越是会越描越黑。他索性转移了话题,将铜盆端了过去。
“宝儿, 今儿也折腾一日了,赶快泡个脚,早点歇息吧!”
他心虚的要命,看都不敢看余丰宝一眼,全程都耷拉着脑袋。
两人交锋时,谢承安仗着脸皮厚总是占得上风,余丰宝鲜少有压倒他的时候,如今逮着这个机会,便忍不住揶揄道:“想不到殿下独居东宫,还有搜集这些东西的爱好呢?”
谢承安的耳尖一热,脸上也滚烫的厉害。
可是他不想被余丰宝看扁。
更不想被余丰宝笑话是个小雏鸡。
今儿早上已经败了一次了,眼下要是再不找补点面子回来,以后他还怎么在余丰宝面前抬起头来,还怎么端起他太子的架子?
他梗着脖子看向他,眼神有些闪躲。
“本宫年及弱冠,又是正常的男子,搜罗些小玩意儿助助兴,怎么?这样也不行吗?”
果真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嘴硬,余丰宝强忍着笑,顺手拿过一个玉势,这根玉势约莫成人手掌那么长,婴儿手臂粗细,通体泛着盈透的绿光。
“难不成殿下助兴时还要用到这个?”
他睨着他,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谢承安吃瘪,一张脸红的都能滴下血来了,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伸手夺过余丰宝手里的玉势,然后将床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收进了木匣子里,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待东西收好之后,他又发了狠。
“那东西是本宫给你准备的。太医说了……”
他俯身贴在了余丰宝的耳旁,故意压低了嗓音道:“太医说了每次行房前,提前用上玉势扩充一二,这样才能减轻下面之人的疼痛感。宝儿,你说本宫贴心不贴心?”
谢承安现学现卖,这些都是他从秘戏图上看来的,没成想倒是唬住了什么也不懂的余丰宝。
他暗自窃喜,一扫方才的窘迫和失落。
余丰宝伸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红着脸骂了一声“流氓”。
“你刚才不是说伺候我洗脚吗?水都快放凉了,你还不快些?”
谢承安自觉扳回了一成,喜滋滋的搬了个小马扎坐了过去。
他替余丰宝脱去了鞋袜。
然后又将自己的鞋袜也脱了,将双脚放进了铜盆里。铜盆原就不大,谢承安的脚一放进去,大半都压在了余丰宝的脚背上。又故意的蹭了蹭。
肌肤的触碰,让余丰宝又想起了晨起时的事,他瑟缩了一下。
“你做什么要跟我一起洗?”
谢承安笑了笑,“宝儿,本宫不会嫌弃你的,况且咱们共用一盆水,就不用再架柴生火烧热水了,岂不是一举数得省了很多事了?”
余丰宝觉得他的脸皮真厚,歪理也多。
说起来就一个字,懒。
竟然还妄图找借口掩饰。
洗好脚之后,谢承安又拿了干净的帕子替余丰宝擦脚,他将余丰宝的脚包裹在巾帕里,然后搭在自己的膝上,慢慢的擦着,余丰宝的脚小而秀气,在烛光下散着莹白的光。
谢承安的大掌握住他的脚,伸手在他的脚心挠了两下。
余丰宝素来怕痒,忍不住笑了起来,“谢承安,你干什么呀?”
谢承安报复似的又挠了几下,指尖的冰凉落在脚心上,让余丰宝痒的倒仰在了床上,咯咯的笑着。
余丰宝的脚白皙柔软,触手温软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一般。
“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本宫了?”
谢承安威胁似的问道。
余丰宝笑的眼泪都出来,轻声求饶,“殿下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的?”
谢承安刚松了手,余丰宝的另外一只脚就踢了过来,谢承安早有防备,又握住了他另外一只脚的脚踝,朝着躺在床上的余丰宝挑眉一笑。
形势比人强,谁让脚在人家手上呢。
余丰宝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柔声道:“殿下,奴才这回真的不敢了!”
谢承安咬着牙,目露狠色道:“晚了!”
然后整个人就扑了过去,将余丰宝压在了身下,低头在他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暧昧了起来。
早上的阴影还未散去,余丰宝吓的连忙推开了谢承安,然后裹着被子睡到了床的最里侧。
谢承安悻悻的,也跟着躺了下去。
他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盯着帐顶愣愣的发呆。
屋子里暗了下去,只有铜鼎里偶有火舌冒出,印的屋子里忽明忽暗。
屋子里很安静,静到可以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余丰宝翻了个身,看谢承安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那儿,顿时又觉得于心不忍,两人不过隔了一丁点的距离,却又像隔了很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