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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果(双性,情有独钟)(25)

作者:兔死吾悲 时间:2018-03-05 17:10:48 标签: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梁劲道:
  “风这么大他们看不见的。”
  他说着解开景必果的衣衫,大手在景必果的月匈口胡乱揉捏起来,景必果感到luo露在空气中的月匈脯不时被风刮过,给他一种非同一般的体会,梁劲俯首在景必果月匈口作乱,景必果难耐地挺月匈迎合梁劲的嘴唇和舌头,梁劲轻笑一声,说道:
  “这么想要么?”
  景必果用手抚摸梁劲一脑袋的乱毛,他感到在这样的狂风里,他急需一场激烈的xing事才能消解心中挥之不去的烦闷感觉。
  景必果背上隔着梁劲的外袍被身下的粗糙的沙砾硌得有点疼,他两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大敞下|身任由梁劲入侵,嘴里忍不住泄出细碎的呻|吟:
  “梁劲……唔……”
  梁劲喘息着说:
  “好紧,你放松些。”
  虽然四周都是呼啸的狂风,景必果还是怕叫出声被别人听见,只能扯过外袍的一角咬在嘴里,景必果一转眼就看见旁边的大黑马正用一双深情的黑眼睛望着他和梁劲,他羞得不行,连忙扯起衣襟盖住身体,脸红地对梁劲道:
  “它在看!”
  梁劲只得呼哨一声,黑马问声站起身,嘚嘚地迈着蹄子离开,走到几丈外的一处石壁之下,依旧用一双张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瞅着这边。
  两人一番胡闹,景必果完事以后心里就和做过贼似的,也不是他刚才喊的两嗓子会不会有人听见,若是被人听见了,那可就太丢人了!
  梁劲从头到尾就连裤子都没脱下来过,他把裤腰一系,立刻又人模狗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反观景必果头发衣服都以为□□被弄得乱七八糟的的,他气不打一处来,梁劲连忙帮他扎头发。
  只是梁劲平日一般不爱束发,就算束头发也有人伺候,景必果一让梁劲帮自己梳头发就后悔了,梁劲果然给景必果扒拉了几下,弄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揪揪,景必果无语地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梁劲突然执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和景必果的一撮头发合在一起,打了一个结扣。
  景必果向梁劲要了小刀片小心翼翼地将两人头发系成的结割下来,用帕子包好收入怀中。
  梁劲对着景必果一笑,景必果心头无限柔软,虽然戈壁滩上一片狂风肆虐,但石壁后的这一方小天地却温情无限。
  这一阵沙尘暴昏天黑地也不知刮了多久,等四周肆虐的狂风终于渐渐变小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景必果和梁劲这才发现已经不见黑莲教其他人的影子,他们四处找了找,无奈飞沙走石瞬息万变,连一个足印都没有留下。
  梁劲与景必果置身于一望无际的沙漠与戈壁之上,景必果有些担忧地握紧梁劲的手,梁劲道:
  “无妨,明日太阳出来就能助我们辨明方向了。”
  两人熬到天明,却没见到太阳,天空yin沉沉的,此时水囊里的水已经耗去大半瘪瘪地挂在黑马背上,梁劲皱皱眉,景必果说:
  “梁劲,我们先去找找有没有水源。”
  梁劲点头,他与景必果骑上黑马,挑了一个方向一路向前,两人约摸走了一个时辰,四周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四处出现了一些巨大的石柱,而且这些石柱的样子很是奇怪,只见石柱顶部大,中间却细,远远看起来就像一朵朵蘑菇似的,而且石蘑菇越来越多,就像石林一样挤在一处,此时天色已晚,眼前一大片石蘑菇看起来就像一座小城市一样,风从这些奇形怪状的巨大石柱之间呼啸而过,那声音好似老鸦桀桀,也好似百鬼恸哭,景必果想起小时候听过的边塞关于“魔鬼城”的传说,恰巧此时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黑鸦不知从何处飞来,嘶哑着嗓音“噶——”地一声长鸣,又自顾自掠远,留下阵阵回响,一声声的扰得人心里发慌,景必果不安地对梁劲说道:
  “梁劲,此处不祥,我们还是回去吧。”
  梁劲点头,此时正是黄昏时候,梁劲的心里烦躁不已,他驱使黑马转身往来路走,但没过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此处夜间连月光都没有,两人一马没多久就迷失了方向。
  景必果觉得此处很是蹊跷,梁劲握住他的手说:
  “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黑马:咴咴咴(他们在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懂!)
  作者:快走开!你这匹污马!
  作者:没错,又裁了肉肉才发的,等完结了我看看能不能把完整版放到微博之类的地方= =


第49章 大漠歌声
  魔鬼城里荒无人烟,不光一只小动物都看不见,就连地上的石缝之间也不见一根野草,这里就好像一座死城一样,此处唯一的过客可能就是不断呼啸而过的狂风里。
  两人都很长没进过食物,为了节省体力都没有说话,但梁劲还是感觉到景必果的不安,他自己也担忧着,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若无其事地吻一下景必果的嘴唇作为安抚,却感觉到两人的嘴唇都干燥得起皮。
  梁劲心疼地将还剩一点点水的水囊递给景必果:
  “喝些水吧!”
  景必果却把水囊推给梁劲道:
  “你先喝!”
  两人都知道水囊里仅剩下那一点水,若是再找不到水源,就算梁劲武功高强也是死路一条。
  梁劲拧开水囊盖子喝了一小口水含在嘴里,然后捏住景必果的下巴尽数哺进对方嘴里,笑道:
  “这样我们就都喝到了。”
  梁劲虽然贵为一教之主,他在景必果面前始终有些像小孩子,此时一句有些幼稚的话自然谁也骗不了,景必果叹息道:
  “梁劲,这次回去了,我一定管教管教你这小孩脾气。”
  梁劲的脸埋在景必果脖子里磨蹭,说:
  “你就算要管教我,我也喜不自胜,怎么办呢?”
  景必果心里暖暖的,但他的肚子也很不给他面子,咕噜噜地捶鼓抗议,他自从被景秋水劫持那日起就没怎么正经吃过饭,此时因为饥饿有些眼冒金星。
  此处荒无人烟,除了石头就是沙子,连树皮草根都见不着,梁劲把景必果抱下马,安抚道:
  “等天亮,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你先歇歇吧。”
  景必果艰难地咽下口水,感觉刚才那口水就好像就好像泥牛入海了一样,没起什么作用,他的嗓子干得冒烟。
  魔鬼城的风已经狂躁地裹挟沙土在巨大石柱之间游荡,肆虐,此处昼夜温差很明显,景必果有些冷,梁劲把景必果抱在怀里,用内力为他驱寒,两人紧紧相依,等到再次天明的时候,景必果和梁劲心里都有一丝自己还活着的欣喜。
  此时已经一日两夜不吃不喝的黑马也开始喘粗气,而景必果也因为又饥又渴失了力气,他的脸上灰败起来,眼窝有些凹陷下去,束发的带子也不知丢哪里了,头发乱糟糟的,完全失了之前俊雅的姿态,梁劲内功高强,情况要比景必果好一些,他摸摸景必果的脸,让景必果上马,自己则牵着马步行,等到他们走出魔鬼城,黑马突然一个踉跄,往前栽倒,梁劲连忙运起轻功接住跌落的景必果,而黑马却已经站不起来了,它的四只蹄子不断踢蹬着,嘴里发出“哕哕”的悲鸣,过了一会儿黑马好像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它安静下来,侧躺在沙地上,一身黑亮的皮毛此刻变得暗淡无光,马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喘着干燥的气息,长着浓黑睫毛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梁劲。
  梁劲看见马嘴边上起了一圈泡沫,知道这马已经不成了,他心中也是一片凄凉,黑马算是他手养长大,此马正当壮年,算得上是黑莲教马厩之中的马王,却不想今日折在这里。
  景必果看见梁劲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这种情感带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连健壮都黑马都撑不住了,他和梁劲该怎么办呢?
  却见梁劲缓缓抚摸了一下黑马的鬃毛,然后一手捂住马眼,一手指尖夹着一片刀片向马脖子划过去。
  黑马脖颈的皮毛被划破,殷红的鲜血从黑马身体里奔涌而出,黑马抽搐了一下,恹恹地悲鸣一声,梁劲对景必果说:
  “快喝!”
  景必果有些踌躇,他看见梁劲的眼睛里有血丝,最终对于生的渴望战胜了一切,梁劲爬到梁劲身边,把脸凑到黑马脖子的伤口上,|舌忝|了一口黑马都血。
  景必果的口腔里瞬间被浓烈的血腥味道充斥,他从小茹素,几乎不沾荤腥,此刻突然品尝生血,被恶心得反胃,他“呕——”地一声,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梁劲连忙帮景必果擦嘴,担忧道:
  “没事吧?”
  景必果摇摇头,还是执意把脸凑到黑马都伤口边,闭着眼封闭五感,大口地shun吸一口马血,艰难咽下。
  景必果心里清楚此处没有水源,若是此时不喝马血,过段时间可能连马血也喝不着了。梁劲也饮了马血,此时黑马已经断气了,梁劲割开马皮,取出马肉,可是此处没有生火的柴火枯草,梁劲只能把马肉片成薄片递给景必果,景必果把生肉放进嘴里咀嚼,这崽以前是景必果不敢相信的,可此时他饿得狠了,加之刚才饮过腥膻的马血,此刻居然觉得马肉也不难吃,反而有香甜的滋味。
  景必果吃的嘴上手上都是血,就连头发也沾上了血,看起来狼狈异常,梁劲却依旧迷恋地望着景必果,他隐约觉得他们的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好过,能多看景必果一会儿也是好的。
  景必果吃饱马肉喝饱马血,他的米青神好了不少,梁劲问景必果:
  “好些了么?”
  景必果站起身,说:
  “嗯。”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继续往前走,黑莲教的人到现在还么有找到他们,看来也不能指望了,比起原地等死,前行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梁劲割了马肉用布包裹带在身上,他和景必果踏着松软的沙子,深一脚浅一脚相互扶持着往前。
  如此又走了两日,两人始终没有遇见其他人也没有看见水源,到处都是沙土,还有天上盘旋的鹰鹫在天空中虎视眈眈地跟踪着穷途末路的两人。
  梁劲背着景必果,他纵使身体再健壮,此刻也扛不住,他粗喘着背负着半昏迷的景必果,一边咧开干裂出数道细小血口的嘴唇,自顾自地傻乐:
  “必果,你知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景必果晕乎乎地嗯了一声,梁劲接着说:
  “我第一回 见着你就喜欢,没想到真能和你成亲,能有必果陪着我,我这辈子也不枉了。”
  景必果搂着梁劲的脖子,艰难地掀掀眼皮,虚弱道:
  “……我也是。”
  梁劲继续欢乐地咧咧:
  “必果,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景必果断断续续地说:
  “我……我也不知道……”
  梁劲不满地说: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景必果被他闹得头晕,皱眉道:
  “梁劲……你让我睡一会儿行不行?”
  梁劲一直和景必果说话就是怕他一睡再不醒来,于是叫道:
  “必果!必果!你别睡,陪着我,你别睡!”
  景必果疲倦地趴在梁劲背上,没有做声,梁劲心中担忧,脚下一歪芋景必果一起跌倒在地,梁劲查看景必果,看见他面如白纸,已经透出死亡的气息,梁劲心中大恸,他背着景必果走了那么一大段也已经到了极限,索xing自暴自弃搂着景必果一起躺在沙地上,景必果说:
  “梁劲……你走吧。”
  梁劲却说:
  “我等你睡了再走。”
  景必果心里知道梁劲肯定不会走,这个地方恐怕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了,过不久风沙就会掩埋了他们相拥的身体,又有谁知道他们曾经来过呢。
  景必果费力地抬眼望着梁劲,梁劲也望着他的眼睛,梁劲突然叹了一口气,说:
  “真是不甘心啊!”
  梁劲喘了一声,接着说:
  “必果,我真他妈想再cao你一次。”
  若是之前听梁劲这样说,景必果一定会感到羞恼,可此刻景必果却笑了,他无限迷恋地望着梁劲高鼻深目的长相,留恋地说说:
  “梁劲……我要去干爹干娘跟前认错了……你还是别陪我去了……免得……免得干爹又揍你……”
  梁劲见景必果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他心中大痛,他摇晃着景必果,哀求说:
  “必果,你别走!陪陪我好不好,哥哥,你可怜可怜我。”
  景必果只觉得无限的困意涌上心头,他哼了一声,闭着眼,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梁劲……我……困得厉害……嗬……你给我唱……唱首歌吧……”
  梁劲顿了顿,然后声音颤抖地启唇唱道:
  “……月黄黄,云亮亮,宝贝宝贝考成状元郎……鼓响响,锣锵锵,盖头底下有个俏新娘……”
  梁劲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样的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漠里听起来就好像婉转哀羌一样闻之令人心碎,不断肆虐的狂风都因为这歌谣而暂时停下脚步,地上的沙砾也为其中的悲伤情感而颤动,梁劲紧紧搂着怀里渐渐凉下去的身躯,一遍遍地重复着:
  “月黄黄,云亮亮,宝贝宝贝考成状元郎。鼓响响,锣锵锵,盖头底下有个俏新娘……”
  梁劲的眼中没有泪水和悲戚,只有一片浓郁的空茫,就好像他吐出每一个字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活气给带离了身体一样,他虽然还在呼吸却也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梁劲用额头抵住怀中人的额头,反复念叨着梁姜氏的那曲歌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渐渐融在了呼呼的哀风之中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哭唧唧】必果!你不要死我还没操够你呢!
  必果:=皿=作者,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作者:我就是很喜欢武侠小说这种死去活来,生离死别的磨人调调= =


第50章 生死不知
  水门城白莲宫内
  黑莲教释内使释源因为教主和景宫主已经在沙尘暴中失踪了二十余日而焦虑异常,突然听见有人传报:
  “内使大人!景宫主被找到了!”
  释源大喜道:
  “在什么地方?”
  那传报的弟子低头道:
  “听说是……尸首。”
  释源跟着那弟子去了停放景必果尸首的屋子,他看见景必果两颊凹陷,双目禁闭,心中悲痛,他虽与景必果相jiao不深,可是景必果却是安禅的弟子,加之是梁劲的人,他向来和敬重梁劲一样对待景必果,此刻这人却死气沉沉成了一具尸体。
  释源难过之余,想起景必果也会三门功,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运起三门功摸上景必果的脉门,旁边的弟子不明所以,忍不住说:
  “内使大人,听带宫主回来的人说宫主已经去了十余日了。”
  释源没说话,他凝神用自己的内力细细搜索景必果冰冷僵石更的命脉,突然眼神一亮,有动静!景必果的脉搏有动静!虽然很微弱但是那一点点脉搏还是让释源大喜,释源对身边人叫道:
  “快!去请大夫!宫主还活着!”
  黑莲教弟子大骇,但如今教主失踪,宫主躺在那里生死不知,黑莲教里释源就是管事的,他不敢耽搁,慌忙去请大夫。
  “梁劲!”
  景必果还没睁眼就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似乎有人影闪动,他想都不想就拉住那人叫道:
  “梁劲!”
  那人没有回应景必果,而是把景必果的手放回被子里,说:
  “景宫主,属下是释源!”
  “释源……”
  景必果头痛yu裂,他努力地眨眨眼,才看清眼前果然是梁劲的下属释源,他想要坐起身,却没有力气,他虚弱地问释源:
  “这是哪里?梁劲呢?”
  释源垂眸道:
  “回景宫主的话,这里是白莲宫,教主……至今下落不明。”
  原来景必果和梁劲始终以后,黑莲教四处寻找,还放话说谁把这二人找到就许千金,景必果的三门功虽然费去大半,但是那日极度饥渴疲惫之下|身体居然自发运起尸功让景必果变成尸体一样维持了一线生机,恰巧有一队客商途径大漠遇见景必果,认出他就是黑莲教重金悬赏的人,才把景必果带回了白莲宫。
  释源叹气道:
  “那些客商都说没有除了你,没有见到其他人,也不知教主现在究竟在何处。”
  景必果迷迷糊糊想起昏睡前与梁劲的对话,他觉得梁劲那时分明已经存了死志,不会抛下他一人离开,沙漠里说不定有不少吃肉的豺狼野鹫……
  景必果想到这里都不敢往下想,他心里悲戚无比,转眼看见释源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释源艰难地说道:
  “还有一件喜事,不知属下当不当讲。”
  景必果心里记挂梁劲,不在意的说道:
  “黑莲教教主都不见了,还能有什么喜事?”
  释源挠挠脑袋,吞吞吐吐道:
  “是……宫主你有喜了!”
  景必果脸色唰地一下变了,他不可置信道:
  “你再说一遍?”
  释源道:
  “找了五个大夫为宫主诊脉,他们都千真万确说是喜脉啊!”
  景必果的身体颤抖起来,他昏迷那么多日,身体的秘密可能已经被人知道了,他咽了咽口水,问道:
  “大师兄,还有多少人知道此时?”
  释道说:
  “我知道不能声张,除了属下和大夫还有伺候宫主的两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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