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118)
怎么哪怕自己以前对秦睢的态度并不好,可该给的她也没有少给人,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压下心中的怨毒和恼恨,宣静慈眸中含泪握着手腕,凄凄的望着秦睢:“你是不认我这个母亲了吗?”
“你也配做母亲?”郁宁又从秦睢身后冒出个脑袋,毫不客气地骂:“为人母应该做的事你做过吗?你有真心将他当做你的孩子吗?”
“对你来说,所有人都是你的夺权的工具,为此你不惜数年冷落不见自己的孩子,甚至还在他身上下毒!事到如今了你开始念着那点骨肉亲情,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他难得这样牙尖嘴利,一番话说出口竟是竟是将人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秦睢低低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郁宁说出这些秘密。
他挥手示意文廷,让在场的宫人和侍卫都下去。
这些人听了皇家秘辛,已经害怕得腿软了,再听下去,便是秦睢不说,他们可能就害怕地自裁以防止自己被全家灭口。
可秦睢从没觉得这些不能听,再加上他现在心情好的很,并没有想杀这么多人的意思。
“陛下,康择捉住了。”侍卫上前禀告道。
这康择武功不错,赤手空拳对阵他们三四个也不落下风,几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人拿下。
此刻他被捉住,依旧拼命挣扎着,望向秦睢的眸光满是恨意。
秦睢遥遥望了康择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宣静慈,道:“杀了吧。”
事到如今,他已然与宣静慈撕破脸,他不打算让宣静慈好过,对于康择这个忠实恶犬,他也没有给她留多少情面。
事到如今,宣静慈已然没有多少底牌,康择被杀,无异于断她一臂。
“不要!”宣静慈咬碎了满口银牙,握着受伤的手腕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却只被溅了满身鲜血。
一剑封喉,康择死的很痛快。
宣静慈脚步一顿,身体瘫软在地。
秦睢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眼,只问暗卫:“都搜了吗?有没有什么人?”
命令一层层传递下去,秦睢来的路上就听了禀报,说是前阵子确实有道人进了长乐宫。
暗卫在他来之前就受了命令搜宫,宣静慈与人对峙之时,他们将满宫都搜了一遍。
“回陛下,臣等……没有找到什么人。”
暗卫躬身道:“不过发现有宫女被人杀死在角落,应该是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想来是撞见了那二人逃走。”
一个时辰,若是速度快一些,应该也是能出宫的。
“封锁消息,搜宫。”
秦睢皱了皱眉,道:“每个宫殿都细细地搜索一遍,登记所有人的信息,将所有可疑之人都绑起来听候发落。”
长乐宫的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处理完康择,秦睢就让人将宣静慈带进去。
她明日就会被送到京郊的庄子养病,秦睢会派一队人守着她,直到死亡,她也不会再被放出来了。
当然,这点事就没必要拿出去说了,秦睢会对外宣称太后身体抱恙,从此闭门不出。
同时,趁着这次搜捕那两个道人,秦睢决定把整个皇宫都清查一遍。
自从宣静慈被夺权之后,这皇宫已经基本处于秦睢的掌控之下了,偶有一些混进来的探子,也是他懒得去搜。
可现下不同了。
从神智清醒过来到现在,秦睢只要想起长街上郁宁哭着吻他的模样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些人,看着他懒得管,便真以为他真是好欺负的了?
“我们回去吗?”
眸中的戾气在听见这话时尽数消散,秦睢回神,低头望着郁宁,摇了摇头:“还有些事没做。”
“什么?”
郁宁一怔,手随即被他牵起。
两人并肩走到寝殿门口,门口守着的侍卫行礼之后将门打开。
“怎么还要见她?”郁宁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秦睢:“还有一些事没问。”
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他不方便问。
长乐宫从来都是宫里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宫殿,可惜此刻里边只有宣静慈一个人,显得格外空寂。
“怎么?没见到本宫发疯,不满足么?”
宣静慈斜靠在软榻上,没了刚刚的激动,只是看向两人的目光依旧怨毒。
虽说只被关进来一小会儿,但接连的权力被夺、亲信被杀,足够让宣静慈因为愤怒而激动的大脑冷静下来了。
“我此次来,是要问你一个问题。”
秦睢并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拦住了欲反唇相讥的郁宁,问她:“当初先帝死之前,你从他那拿走了什么?就是你给那个灰眼道士的东西。”
事到如今,灰眼道士已是不得不除,可秦睢现在已知信息太少,他必须要从宣静慈这里知道更多消息,才能掌握主动权。
宣静慈闻言一愣,面上露出怨毒之色:“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凭你需要这个消息保住自己的命。”秦睢目光冷然地望着她:“若你此刻交代明白,我会在宫外替你找一住处养老。若你什么都不说,明晚便是你的死期,我会让人直接将你的尸体抬到乱葬岗。”
“杀我?杀你的亲生母亲?你、你不怕遭天谴吗?”宣静慈几乎不敢相信秦睢会说出这样的话。
“左右宫里会有代替你的人充当太后,你觉得已经被送出宫,又没了这层身份的自己,还有活下来的必要吗?”
秦睢语气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至于杀母这种事……只要我自己的良心不会过不去,又管旁人作什么?”
话虽如此,他却忍不住去偷瞄郁宁的神色,见他低着头不说话,秦睢心中一紧。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他应该知道这只是吓唬宣静慈的吧?
好在今日这一闹,宣静慈心防已然崩溃,双方对峙没多久,她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交代出来了。
不过两人回了勤政殿方才讨论起宣静慈所说的一切。
“高祖陵墓的钥匙是什么?高祖的陵墓没有在皇陵中吗?”
郁宁对皇室的事并不怎么清楚,开国皇帝高祖的事就更不清楚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勤政殿后院中的那棵神洇树是高祖时期传下来的。
“高祖陵墓并没有在皇陵中。”秦睢摇了摇头,道:“相传为了延续大夏国基,高祖将自己年轻时积攒的那些财富封存了一大半在自己的皇陵中。”
“怕有心人觊觎,他并未留下确切地址,只留下了皇陵钥匙和一些线索给后世子孙。”
而宣静慈当初从虚隐那里换得毒药时,交换的物品正是这个钥匙。
高祖一统之前,大陆有四五个国家和政权,数代积累的财富不可估量,若是宣静慈一开始就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绝对不会交出去。
“可我不明白,他既然已经拿到了钥匙,为什么又要回来害你?”郁宁皱眉思忖,“这不应该啊……”
“要解释倒也不难。”秦睢淡淡道:“肯定是他所得到的钥匙并不能,或者说不足以打开皇陵,所以他又回来了。”
当初虚隐得到的只是一把钥匙,他找了皇陵这么多年,要是没有结果,断断不可能现身。
就因为有了结果,或者说有了线索,才会驱使他重新现世。
“所以钥匙……在你身上?还是在你周围?”
郁宁一点就通,又道:“会不会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应该小心?”
“你是说,高祖早就预料到千百年后朕会娶你,然后特地把钥匙的线索留在了你的身上?”
秦睢眉峰微挑,笑着反问他。
郁宁:“……”
“不是就不是嘛……非要挖苦我。”郁宁气的拧了他一下。
郁宁力道并不重,拧完就又心疼的揉了揉。
“不过你确实应该小心。”
秦睢反捉住他冰凉的手,放进胸口的衣服里暖,正色道:“虚隐若是想威胁朕,第一个目标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