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66)
“对了,奴才还有件事忘了禀报殿下。”小林子回忆了一阵,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要事没说,忙道:“杜家有人来递牌子,想求见殿下。”
郁宁一愣:“哪个杜家?”
“就是先帝的妹妹平宁郡主嫁的那个杜家,他们家一向与太后的母家宣家亲近,不知怎么会求见到殿下这。”
也不怪小林子知道的清楚,实在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也只有这两年才来京城又深居简出的郁宁不怎么知道了。
“人现在还在宫里吗?”郁宁好奇道。
小林子摇头,“坐了一上午,说是明天再来。”
“知道了。”郁宁点点头:“明天来就让人过来吧。”
郁宁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总归这是在宫里,他也不怕他们耍什么阴谋。
更何况他背后还有秦睢撑腰。
“对了,你快去看看小厨房的晚膳做好了没?”郁宁这才想起来,又道:“顺便找个人去勤政殿问陛下要不要来这里用膳。”
他难得主动派人请秦睢,小林子闻言一喜,应了一声后飞快跑出去了。
晚膳秦睢自然是过来吃的。
准确来说,只要勤政殿事情不太多,秦睢一般都会来甘泉宫。
“陛下,臣妾有一事要向您禀明。”
晚膳之后,郁宁才将杜家求见的事告诉秦睢。
“见就见吧。”秦睢看起来似乎并不惊讶,还特意嘱咐郁宁:“若他们给你银票,只管收下。”
“这不是……收受贿.赂吗?”郁宁迟疑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是奉旨收贿呢?
“怕什么?拿着便是了。”
“那杜家最小的儿子任职工部,年前被朕派到仙台郡去赈灾。”
秦睢冷笑道:“现下仙台郡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朕要追责,当着朝野上下的面一层层查下去,他们可不得找个人出来顶包?”
郁宁:“所以那杜家的小儿子就成了替罪羊?”
“算是吧。”秦睢道:“不过也是他们活该,当初捞赈灾银的时候杜家也没少往里拿。”
秦睢心里有一笔账,这些人自是一个个被登记在册,谁也少不了。
秦睢哼笑一声,转头看了郁宁一眼:“不过,朕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求到你这。”
“怎么,觉得朕会因为你的求情心软吗?”
郁宁心里突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想法。
他咬了咬唇,问:“那若臣妾真的求情,陛下会心软吗?”
默了一瞬,秦睢目光饶有深意地望着他:“那就要看你怎么求情了。”
郁宁试探:“那要是色.诱呢?”
秦睢:“……”
“那朕当然——”
郁宁眸光一亮。
“不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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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介意
果然如同小林子所说,那杜家的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又递牌子进宫求见皇后了。
听说来的还是平宁郡主。
郁宁彼时刚起来,简单用了早饭,连忙让人进来了。
平宁郡主瞧着四十出头的模样,容颜虽已不再,可到底是皇家血脉,气质格外出众。
“平宁见过皇后娘娘。”刚进甘泉宫主殿,平宁郡主就朝身前的郁宁跪拜行礼。
平宁郡主夫家杜家并不显赫,平日里只仰着宣家的鼻息过活。平宁郡主本人也不是先帝最疼的妹妹,自然没那么大的底气。
“郡主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您还是本宫的长辈,快起来吧。”郁宁连忙弯身去扶她。
到底是长辈,他面子上还是要尊敬的。
见郁宁亲切有礼,平宁郡主一颗心微微落了地。
两人在塌前坐下,小林子连忙过来倒茶。
“郡主快尝尝,这茶是扬州府今年培育出的新品种,味道也不错。”
郁宁看平宁郡主一脸有话要说,笑眯眯地开口堵住她正要说的话。
郁宁是故意的。
既然都奉旨收贿了,他不趁火打劫一番,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这杜家也算咎由自取,若是老实做人,现在也不会求到他面前。
“是。”
平宁郡主动作一顿,随即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赞道:“不愧是娘娘宫里的茶,味道都比别的地方好上许多。”
郁宁摇头笑道:“平宁郡主莫要取笑本宫了,您见识广,喝过的好茶可比本宫走过的路都多。”
平宁郡主脸上笑容一僵:“娘娘谬赞。”
“怎么是谬赞呢?”郁宁不赞同道:“就好比这太后宫中的好茶,一般人别说喝了,便是见也见不到的。不过平宁郡主地位不同,想必这茶……也没少喝吧?”
郁宁后来的话已经不算内涵了,简直是赤.裸裸的暗示。
平宁郡主是聪明人,自然懂得郁宁话里未尽的意思。
郁宁本以为还会和她扯皮一会儿,却不见平宁郡主直接起身跪下,不由分说给郁宁磕了两个头,“还请娘娘救命。”
郁宁哪想到她这么豁得出去,慌乱将人扶起:“郡主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你这是折煞本宫了。”
平宁郡主站起身,眼眶已然红了,她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只道:“太后宫里的茶不是我们杜家能喝的起的。”
郁宁清楚看见她眼底浮现的一抹的怨愤。
说来也是,之前杜家明确站在宣太后身旁,如今却被她当成棋子一样抛弃,想来心里早就不痛快了。
“不瞒娘娘说,这次我来,一来确实是有要事相求,二来,也是想向娘娘效忠。”
平宁郡主眼角泛红,又道:“想必娘娘也清楚近来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杜清犯下的罪过,我们也不求他能保住官,只求娘娘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留下他一条性命,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平宁郡主真是高看本宫了。自古以来贪腐之事都是大事,本宫身在后宫自然不可能对前朝事多做评判。”
郁宁装模作样地拒绝道:“况且陛下对朝政之自有决断,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平宁郡主还是回家中等候消息吧。”
平宁郡主却从他眉眼间看出不忍与犹豫,郁宁一番话说下来,非但没想退却,反而坚定了想法。
“娘娘,平宁在这求您了……”平宁郡主哭诉道:“实在是清儿他确实跟着犯了点小错,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郁宁迟疑了。
“陛下爱重您,娘娘只需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陛下肯定会心软的。”平宁郡主忙将怀里的一叠银票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只是孝敬娘娘,没有别的意思,娘娘无须担心。”
郁宁心中冷笑不止。
说得倒好,可若他真接了,便是主动给杜家递把柄,到时候还要帮杜家求情。
“这、这怎么行?这事风险太大,郡主还是回去吧。”郁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眼睛却直勾勾落在那叠银票上。
哇,这得有多少啊?
“您就收下吧。”平宁郡主犹豫着又将袖子里一叠房产地契拿出来,咬牙道:“还有这些,娘娘也拿去吧。”
他们半数家当都交给郁宁了。
“既然郡主如此盛情……”郁宁飞快拿过那些银票:“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平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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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宁郡主虚与委蛇半天,郁宁才让小林子送客。
临走时那平宁郡主为表诚意,还向郁宁透漏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平宁郡主目光躲闪:“娘娘和陛下遭遇的那场刺杀……宣家似乎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