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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63)

作者: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09:59:20 标签:狗血 架空 穿越

  陈茗想也不想,说:“不可能。换一个。”

  燎烟说:“我想要毕知梵活过来。还我的阿梵!”

  陈茗说:“他再活一万次,我杀他一万次。无论天涯海角,碧落黄泉。这是我最真的、向天的承诺!”

  陈茗又说:“不要让我真的疯。否则郎主还会杀莫文山,杀你的雉奴鸦奴,再杀一个段二郎。”

  接下的时光很快,飞快,像李贺的诗那般快。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燎烟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他某一夜在陈茗累极后偷跑下床,躲在殿中喝醉了酒,隔着门窗看又一年的初雪。他再也没有心情去屋外耍雪,去屋外欢天喜地,去摘孤零零幸存的瘪柿子。

  他看见了幻影,毕知梵。

  落拓萧条的他站在庭外,七窍泛滥油绿的荧火,他问:烟烟,愿意为我开门吗?

  燎烟便为他开门。

  毕知梵苦笑了,却不入门,只空空地说:烟烟,你怎么可以给亡魂开门呢?

  毕知梵说:我为你破了境,你怎么还不走啊?

  突然间地动天摇,一条黑色的龙咆哮着现身,震撼地穿透他,他变化满天流萤破散开,盘旋绕庭三周,再向雪夜的天空飞尽。

  黑色的龙缠绕在燎烟身上,鳞甲流溢金光,翻腾如活物。它高昂头颅,睥睨四方。等流萤走后,它才盘曲放松,紧紧地将怀中宝珠护好,安宁地在他身上闭上双眼。

 

 

第59章 最后一件事

  燎烟惊醒,发现自己在炭火旁喝懵睡着了。门大开着,雪沫子伴着幽风呼呼刮进,“啪嗒啪嗒”拍打殿门。门洞外是一片冷白与幽黑。陈茗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光着一双大脚站在门前,黑着脸把门阖严实了,把一切的不可测,把彩色的四季一并在燎烟眼前关闭。

  对了,殿外值守了若干名奴婢全从方才的瞌睡里重新苏醒过来,跪地讨饶。陈茗关门前让他们全部滚蛋。

  内殿里烧着地龙,并不冷。

  燎烟打了个呵欠,替阴森着向他走来的陈茗满上一杯温酒。

  燎烟没什么感情地问:“郎主,别成天我欠你八百万的样子。我被你拘着,好不容易得个有情郎被你斩首,雉奴鸦奴的短处也被你拿捏。天子你杀了,乾坤你定了,公主你娶了,儿子你生了。郎主该赢的都赢了,郎主为什么还总是不开心呢?”

  陈茗并未先说话,而是一把扯过燎烟的玄色的常袍,将他扯入自己怀中,与他唇舌以沫。粘腻的水声啪嗒作响,银丝在二人唇齿间不断拉扯,陈茗的大掌像剥鱼鳞一样把燎烟剥得光溜溜,强势地拂开燎烟的双腿,将两条腿环在腰间,将他软乎乎的臀部串上自己的阴茎,再重重按下。

  紧窄的穴眼柔嫩湿滑,吞入的过程又流出来好些未及时清理的白浆,沿着腿根流淌。陈茗愉悦至极,深呼一口气。

  燎烟高昂起脖颈,圆嘟嘟的脚趾绷紧,汗珠滑落,像一只交配中的白鹤,发出美妙的呻吟。淫靡的浪货。

  陈茗握着燎烟的腰上下伏动,专注地盯着他脸庞细微的变化,痛苦或者欢愉,让他取悦自己即使再收敛也依旧暴戾的欲望。交合处泥泞不堪,尽根吞没一条狰狞的黑龙,任它在这具美妙的肉体深处翻云覆雨,搅它个欲生欲死。身体越快乐,情绪越宁静,又斑斓迷乱,巨大的浪潮袭来湮灭燎烟的意志,令他莫名泪流。在陈茗这里,他仿佛要为他流尽在世界的眼泪。

  两人相互凝视,却已在彼此眼中观照不见自己最初的模样。

  陈茗才说:“郎主从烟奴离开的那天起,就不再开心过。即使你现在回来了,郎主也依旧开心不起来。至于是为什么——烟奴自己不明白吗?”

  陈茗的手摸上燎烟红潮翻涌的身体,腹部,胸膛,直到心脏的位置。恶狠狠地在挤压出一片淤痕,似乎还想要伸进去掏出一颗血淋淋的跳动的心脏来。

  陈茗黯深的眼神闪烁着可怕的心动,他继续说:“烟奴嘴上说爱郎主,可心里到底在想哪个贱人呢?是郎主操得你不爽,还是一个贱人操得你更爽?要烟奴身心皆想背离你的郎主?”

  燎烟亲吻陈茗的双唇,主动伸出舌头与他交缠,将泪水与涎液一并送入陈茗的嘴中。

  陈茗炙热的气息无所不包地笼着他,看不见的枷锁桎梏他的翅膀,看不见的剪刀手总在剪掉他不断生长着的飞羽。

  最终,燎烟在高潮的余韵里,再度重复他悲伤的告白:“哥哥,郎主,烟奴是真的爱你的。”是爱过你的。

  出于一个人类对危险的砰然,对未知的诱惑,对冒险旅途的傲慢。出于一只雏鸟对初见巨人的依赖,漫长的青少年时期暴烈的情欲,灵肉痛苦的互融。出于他的初衷,他的本能。出于一朵花热烈盛开,是因为有人也真心地喜爱过这朵花蕾。

  燎烟,烟奴,爱陈茗,爱郎主。但你让我窒息。

  盆中炭不断溅出火星,劈里啪啦。

  燎烟与陈茗在行鱼水之乐,交欢,交媾,交合,缠绵悱恻,操与被操。说什么都对。

  但他们之间有一道很深的裂痕,是一个叫毕知梵的男人。

  毕知梵啊。

  毕知梵早就预料过自己的下场,他以前最常挂嘴边的神叨叨的话就是直视命运。命运是坎坷但光明的。安南道的人心向背,疆场不固,邻边无不虎视眈眈,甚至愿意谋推一百两百年,以安南为跳板去谋中原之地。他所代表的那部分势力,与陈茗是永远的敌手。而一旦晋王陈茗将乾坤扭转,重整天下,挥斥八极,安南的挣扎便是可笑的。

  无意义去死的人太多了,有意思吗?时间长河会抹去所有人的痕迹,毕知梵决定用激烈的爱成全他的生死。只想让他喜爱的人,重新拥有可以飞翔的意志。仅此而已。

  也是毕知梵死前闭眼前,最后想要去燎烟说的。不要悲痛他的死亡。人终是会死的,与相爱的人终老是奢望,死亡便成为一项选择,要看你愿意为了什么而殉身而已。

  烟烟,你会懂的。

  吃掉一个人,本就是这般的感觉。升华,崇高,悲悯,痛苦。像怪物。

  或者把自己当作祭品献给另一个吃掉,原来也有这般的感觉。恐怖,战栗,起兴,无畏。像快乐的疯子。因为你会化为他灵魂的一部分,与他永远在一起。

  毕知梵是一把风。在生命的刹那,在辽阔的原野用生命的风,吹动一点将熄的星火,让它重新燃起,重新燃为燎原的、广阔的、灿烂的、光明的火。

  烟烟,你是我的神明。我要我的神明苏醒。

  醒来,醒来,醒来!

  蒋辽焱于是重新活了过来,残破地、炙热地重新半死不活地活了。在他吻上那冰冷的头颅的刹那,他醒了。在这具旧日世纪玩笑般的躯壳里,他勇敢地与一个狂人相爱一场,用尽生命,用尽自由,用尽尊严。

  陈茗。蒋辽焱也依旧是爱你的,但蒋辽焱已经很疲惫。疲惫的旅人终于听见有人在召唤他回家。他必须重新拿回自己的名字,重新开启新的征途。

  他不知道未来的旅途又是怎样一片天地,但。

  那里不会有再有你。

  次日,晋王庭中白茫茫一片。青松被风一吹,簌簌积压的雪洒落了陈茗与燎烟一头。晋王穿着巨大的鹤羽氅,将他与烟奴一并笼在忧郁的季节。

  沉默的燎烟突然说起来:“郎主,看雪白了,你我发亦白。这算不算我们已共过白头这一生?我能给郎主的全都给了,郎主能给我的其实也都给了。但此间并不是我的沃野,我不想死,但我还是会死的。”

  晋王陈茗与怀中人耳鬓厮磨,看他愈发透明如冰的皮肤,像水中幻影的月。

  陈茗明灭的眼神里,有着燎烟也不能看穿的深渊的深,他说:“这里的人间,终会是一个灿烂的人间。我颠覆一轮末日的夕阳,归还这片天地至少一百年的富饶与强大。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陈茗说:“战斗与掠夺是郎主永久的宿命。天生我如此!”

  陈茗的眼神是黯沉的,燎烟却是明亮的,像灿阳。

  燎烟问陈茗:“哥哥,你是需要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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