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看见了,直接用拇指去替他抹。
“怎么”
“沾了汁液。”
云小幺看着他认真的脸,福至心灵:“你以前都不会碰我。”说的这个碰是指其他接触,而陈望只会像对待小孩一样揉他脑袋,还有就是那日在江洋大盗的刀下把他救了并且摁进怀里护着,其余时候陈望根本不会碰他,更别说是擦脸这种亲密行为。
陈望笑了笑,他的手指就按在云小幺脸上,摩挲了下:“这是在记仇?”
云小幺摇摇头:“没有,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
这高评价让自认为人品绝佳的陈望都不自觉挑起了眉头:“怎么说?”
“我第一次见你那日,你就很小心地与我保持距离。”
陈望想了想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然后就想起了一些事。
不得不说,这小呆瓜对他的滤镜真是过于厚了。
当然今时的陈望也不好意思说,我那会是怕你赖上我以及你真的不好闻。
小呆瓜生不生气不清楚,但如今他作为小呆瓜未来的另一半,应该要顾及他的心情。
所以他虚心应下:“你想的没错。”
云小幺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把陈望忘了收回的手拿下来,道:“水井那边的篱笆圈要等过两日才有空做了。”
“不着急,你若是抽不出空,我去跟里正说一声,让他安排别人做。”
“不碍事的。”云小幺解释,“我们刚搬来不久,这段时日承蒙允哥一家和里正他们照顾,能为村里做点事也好。”
陈望知道他是以这样的方式回馈宋家村,自然也就不会阻拦他:“嗯。”
“回去吧。”
“好。”
陈望是打算不管他做什么自己都跟着去,毕竟两人才确认关系,正是新鲜上头的时候,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晚宋朗回来后带回一个消息。
他有个同僚,家里想打井,听说了陈望的本事想请他走一趟。
宋朗的意思是:“价钱我还没谈,这里边的具体行情我也不清楚,所以明日你与我去一趟县里,跟他当面聊聊,合适的话就接了。”
陈望想了想,既然打定主意做打井师傅,那自然是要接活做,再则就算他的空间里还有金银首饰也不能全都拿出来,这不仅在外人面前解释不了,何玉莲那边也说不过去,上次他卖了一个手镯换了二十两银子,就这都和何玉莲解释了半天才让她相信:“我一会先去里正家问问。”
“也行,你心里有个底最好。”
“嗯,多谢了。”
宋朗摆了摆手:“不客气。”
他说完就回家去了。
宋朗下值的时间一般很固定,都是他们吃晚饭的时间,所以陈望合上院门直接就去了厨房。
厨房里,云小幺正在洗碗筷。
见他进来,问道:“宋大人找你什么事?”
“他说他有个同僚家里想打井,让我走一趟。”
何玉莲惊讶:“让你去打井?”尽管她清楚儿子有不一般的本事,一时之间也没想过跟打井能扯上关系。
“嗯,咱们搬到这来总要想法子谋生,所以我就托他四处问问,若是有谁想打井可以找我。”
“打井是个好手艺。”方翠珍道,“以前在清溪村时,请人打一口井少说要三五两银子。”
“这么贵?”三五两银子可不少,一般人家一年才挣这么多。
方翠珍解释道:“也不贵,花这钱就得见着水,若是相井的看错了位置那就是白挖了,还得再找。”
是这道理,所以相比较起来,陈望这一口断井的本事就显得珍贵了。
何玉莲从蒸笼里给几人盛了饭,一一摆在他们面前:“梨县这边物价便宜,你还是去问问里正为好。”
“我也是这打算。”
这自然是最好的,毕竟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万一陈望不清楚行情乱收价,收多了是那边亏,将来也不利于他接活,收少了自己亏,没这必要。
于是吃了饭,陈望就先去里正家了。
他过了两刻钟才回来,那会何玉莲与方翠珍已经回去她们屋里,就剩云小幺等着他。
“水已经打好了,你先洗漱。”天气热,而陈望又年轻气盛的,搬来宋家村后就一直洗的冷水。
“你回屋里等我。”
云小幺嗯了声。
他就去陈望屋里等。
认识了陈望,云小幺才知道汉子与汉子也是不一样的。
以前在云家时,云富贵的房间就乱的像猪圈,可陈望的不会,不管是床榻还是衣柜,他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有条有理。
有时候连云小幺都懒得叠被子,可陈望屋里的永远都是一方豆腐块。
陈望沐浴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他就披着一头长发进来。
砍竹子难免碰到竹毛,若是就这样睡了,估计夜里睡不安稳。
所以不止是他,云小幺也洗沐了。
只是云小幺洗的早,这会已经差不多干了。
云小幺很困,他昨晚因为兴奋过度本就没睡好,今日劳作一天,这会困得眼皮子都要打架。
但是见陈望披着头发,他又强打精神地去帮他擦拭。
“里正怎么说?”
陈望坐在凳子上,任他帮自己擦头:“困了?”
云小幺打了个呵欠:“有点。”
陈望笑了声,这何止是有点,若是给他张床怕是能睡死过去:“困了就去睡,我这不用你伺候。”
“才不是伺候你。”云小幺睁着一双猫儿眼,可真的是困了,所以眼里蒙着一层水汽,“我喜欢做这些。”
“这有什么分别?”
云小幺振振有词:“说伺候,那就不是我心甘情愿。”
“歪理。”陈望倒也不想去和他争执这些,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里正说收费不一,若是主人家自己出人打井,最多也就收个一两银子,若是请人打井那就贵一些,像我这种应该就是前者了。”
云小幺听了,眼都睁大了些:“你出去一趟就能挣一两银子?”
陈望故意问他:“嫌少?”
云小幺摇摇头:“我几年也才攒了三百多文。”他想到了什么,帮陈望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陈望没有直接回答他,他抬起手握住云小幺的手腕,转了身子面对着他:“同一只手上面的螺纹都不一样,何况是人?而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你看,我就不会做鸡笼。”
云小幺小声道:“很简单的,一学就会。”
陈望无奈:“那我上次跟你说过,不会的事可以学,可还记得?”
云小幺点点头。
陈望又道:“我会相井是因为我会变水,说起来还是我作弊了。”
云小幺忙道:“是你的本事就不算作弊。”
陈望笑他:“怎么夸我你就一套一套的,轮到你自己就百般不是了?”
云小幺低声承诺:“我以后不会了。”
“要记得说过的话。”陈望把他手里的干巾拿过来,“回去睡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云小幺不想回去,他的内心蠢蠢欲动:“我想在你这睡。”
陈望挑眉,不过他最终没说拒绝的话。
云小幺见他没反对,赶忙往床奔去脱了鞋一骨碌滚上去,仿佛只要他躺的快,陈望就拿他没办法一样。
他躺在床上,把陈望叠的像块豆腐的被子手脚并用抖开,然后搭在自己腰腹间:“我睡了。”
“嗯。”
他是真的困,打了声招呼下一瞬就进入了梦乡。
陈望与他同睡过几次,自是知道他有多好眠。
这睡眠质量,失眠患者看了都得馋哭。
陈望等自己的头发吹干了才上床,他刚躺下,也不知是云小幺最近一个人睡养成习惯霸占一整张床还是闻着他味了,一个转身就把手搭到了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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