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48)
楚怜玉抖了抖腿,把那个屁股一直扭啊扭的人晃得东摇西歪, 头疼道, “那你老实点不行吗?”
“不行。”秦歌正色道, 粉色的衣衫在阳光下鲜嫩的厉害,整个人像瓷娃娃一般漂亮耀眼, 楚怜玉咽了咽口水, 指着他道, “那你也不能总这样啊。”
“那样?”秦歌趴在他的胸前, 唇在他下颌嗅了嗅,“小玉,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若有若无的暧昧而粘稠起来。
楚怜玉耳尖发红, 竭力平静, “大清早的,你不要这样。”
秦歌细长的手指在楚怜玉的下巴上挑了一下,勾着他的唇道, “大清早,才适合做……”
“不要说了!”楚怜玉满脸通红地打断他, 顺便赶走自己脑中一连串不好的想象,“你不要总这样不要脸成不成?”
秦歌的手微顿,抬起身,一本正经地道,“小玉,若是你想要看我的身体,也是可以的。”
“你有完没完!”楚怜玉羞耻地骂,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秦歌微敞的衣领中滑下去。
秦歌看出他的眼神,轻笑着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扯了扯,“怎么样,想不想看?”
楚怜玉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他急忙摆手,大声道,“秦歌,你适可而止啊。”
“过来嘛。”秦歌拉过他的手,说出的话似乎都带着勾,把楚怜玉招惹的心猿意马,他额上冒汗,单只手着急地推搡着秦歌,道,“秦歌,这是白天……”秦歌吃吃一笑,如玉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着细腻的光泽,看得人极想伸手摸一把,楚怜玉眼睛不敢看他,手却被秦歌紧紧地握住,被他带着往下方摸去。
似乎摸到了什么。
“喂!你做什么?”楚怜玉猛地弹起,因为下半身被秦歌压制住,又狠狠地落了回去,他使劲地缩回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歌,又羞又囧又气道,“你疯了吗?”
秦歌手上用力,定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正色道,“小玉,你若是想,你也可以。”
“放开我!”楚怜玉使出吃奶的劲挣脱,手上的触感像火一般,下一瞬就要灼伤他,他费力挣扎,想要摆脱那种困窘难堪的境地。“你不知道羞耻吗?”他口不择言道。
秦歌手上一松,楚怜玉顺利挣脱出来,整个人向后仰去,秦歌眼疾手快,先一步扶在他的脑后,使他的头免于撞在墙上。
“起来!”楚怜玉没好气地瞪他。秦歌僵硬地坐在那里,神色莫辨,终于在楚怜玉又要发火的时候,站起了身。
“小玉,”秦歌站在床前,看着楚怜玉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我如何会不知羞耻?”
“那你还这样!”楚怜玉急躁地吼了一句,掀了被子蒙住头,把那一抹粉色挡在视线之外。
秦歌伸手欲要安抚他,又怕他生气,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事情,不是玩弄。”
楚怜玉蒙在被子里,闻言,耳朵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脑袋冲去,不知道是何感觉,那日里被可以遗忘的感觉,像是全回来了。他难受的想哭。
“你若是想要对我做,也可以。”秦歌看着被子里鼓囊囊,缩成一团的身影,有些无力,“我只是,情之所至,身不由已。”
“你走开啊。”楚怜玉忽地掀起被子,对着秦歌吼了一句,又猛地趴下,用力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胡乱地盖住头,哪知用力过度,脚和腿却露在了外边,他烦躁地跺了跺床,郁闷不已。
秦歌眼神暗了暗,伸手帮他拉好被子,盖好腿脚,又把他头上的被子拉了些,露出鼻子下巴,柔声道,“好好睡,别伤着胳膊。”
楚怜玉死死地闭上眼,不去看他,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不出是不是在哭。
秦歌无语呆立良久,看他发丝凌乱,额角有汗,忍不住伸手极轻地帮他擦拭干净,轻声道,“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情谊,小玉。”那声音颇为落寞惆怅,听得楚怜玉心中一揪,他双手抓住被子,竭力忍住不去看他。
“我……”秦歌还想说点什么,刚开了个头,就被一个枕头砸了个正着,楚怜玉烦闷地撇开头,闷声道,“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你总说这个干什么啊。”
秦歌眼睛一亮,盯着楚怜玉的后脑勺,“你不生气了?”
“你走不走?”楚怜玉伸手抓起另一个枕头,蓄势待发。
“走。”秦歌干脆利落地回答,说话间脚尖一掠,瞬间移至门口,推开门就闪了出去。
“混蛋。”楚怜玉红着脸躺下,不由地笑了。
秦歌在他门前站了一会儿,听出里面的呼吸声渐渐绵柔悠长,才放心地转身回房。
刚换下衣服,就听见有人敲门,秦歌行至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房门一开,墨鹰进来。
“事情办好了?”秦歌淡淡地问。
墨鹰迟疑了下,道,“属下未动手。”
房中杀气一盛,墨鹰立刻跪下。
“说。”秦歌冷声道。
“木清和自己动手了。”墨鹰答道。
“把他杀了?”秦歌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推入密室。”墨鹰把自己看到的重复了一遍。
秦歌敲着桌子,沉吟道,“铁鹰堡的人行动了吗?”
墨鹰摇摇头,“只是围院,并未行动。”
秦歌想了想,笑道,“有趣。越是疯狂的猎物,越是容易狩猎。且看着吧。”
墨鹰起身,站在他身后静静地守着,一如从前。
“把密室再说一遍。”秦歌忽然道。
墨鹰立刻把自己所见重复了一遍,虽然所说极其血腥,但他说话时皆平铺直叙,毫无触动。
“你说有一间暗室,里面藏着丹炉?”秦歌止住他,问道。
“正是。丹炉极大,内里焚烧……”墨鹰一一道来。
秦歌摆摆手,“那等腌臜的东西就不必讲了。”墨鹰立刻住嘴。
“少宫主,可需属下再去查探一番?”等了一会儿,不见秦歌再说话,墨鹰请命道。
秦歌指尖一点一点地敲着桌子,忽而想起了什么,问墨鹰,“你以前跟在宫主身边,可知道宫主为何捉拿叛徒?”
墨鹰一怔,摇头道,“不知。”
“师傅真是的。”秦歌佯怒道,“只给画像让人捉人,也不说理由。”
墨鹰闻言,再次道,“属下去问宫主?”
“傻子。”秦歌笑了,拍拍墨鹰的肩膀,道,“你老实在这里吧。”
墨鹰眼中一暖,顶着面瘫脸立在秦歌身后,不再多说。
木夫人被木清和带着,越走越心惊。只见他拐进了院子里,走到屋里,轻车熟路地来到卧室,最后停在了床边。
“清和?”木夫人看着他,有些心惊肉跳。
“你来卧室做什么?”木老爷一看被他带到这里,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涨,“这里会有不死丹?”
“正是这里。”木清和笃定地道。
“胡扯!”木老爷大怒,“这里有没有,我与你母亲还不知道?”
“父亲母亲真是伉俪情深。”木清和由衷地赞道。
木老爷脸都绿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木清和松开木夫人,木夫人立刻退到木老爷身后,害怕地看着他,木清和浑不在意,只是胸有成竹地道,“父亲母亲静待片刻,孩儿马上取丹。”
“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木老爷冷哼一声,重重地道。
木清和笑了笑,走到床边,俯下身,木夫人吃惊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屈膝,按下床底微微凸起的一物,床前就出现了能容一人的洞口。“这是什么?”木夫人捂住嘴,不敢置信自己的房间里会有这个东西。
“如您所见,这是个密道。”木清和优雅地指了指洞口,“咱们从这里进去。”
“你什么时候挖的?”木老爷虎着脸问。
“木府的地道不是您与叔叔挖的吗?”木清和颇为委屈,“孩儿只是把它拓了拓。”
“那为何会在房中?”木夫人惊惧地问,双手冰冷。
“自然是为了方便父亲母亲取丹用药。”木清和恭谨地回答道,“这两颗不死丹本就为父亲母亲量身制作,这是孩儿与小川的一片心意。”
“姑且饶你一次。”木老爷闻言,冷着脸训斥道,“下不为例,速速把它填平。”
“孩儿遵命。”木清和也不回嘴,躬身应了。
木夫人看着他恭顺的模样,又看看正好在床前的洞口,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这个好儿子,不知道会不会……
“每日,孩儿总要过来探望父亲母亲一遭,才能睡得着。”木清和有些遗憾地小声道,“回头这个填平了,孩儿该不能安眠了。”
“老爷!”木夫人浑身剧烈地抖动,死死地贴着木老爷站着,指着木清和道,“他,他……”
木清和站在洞口的另一边,疑惑地看着突然大叫起来的木夫人,道,“母亲,你怎么了?”
木老爷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洞口,被木夫人一惊一乍地喊叫声吓了一跳,他推开木夫人,不耐道,“你喊什么?”
木夫人被木清和一席话吓得肝胆俱裂,此时正被木清和注视着,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她面色苍白如纸,哀切切地看着木老爷,有口难言。
“咱们下去吧。”木清和走到洞口,先一步下去。
“老爷,咱们不要不死丹了。”趁着木清和下去,木夫人抓住木老爷,小心地提议,女人对于危险更加敏感,她看着木清和诡异的行动,就觉得有些不对,此时便想要劝木老爷离开这是非之地。
“妇道人家。”木老爷甩开她,“那小畜生炼药炼的走火入魔,言语行动上有些诡异罢了。你当他能奈你我何?”
“可是……”木夫人还想再劝。
“闭嘴。”木老爷推开她,低头去看地洞。
刚走到洞口,还未下去,木清和又悄无声息地伸了个头出来,直吓得木夫人尖叫一声,连木老爷都猝不及防,被着突如其来的头颅吓了一跳。
“父亲,母亲,我来接你们。”木清和歉意地对着两人笑了下,从洞口中钻出,先把木老爷扶进洞中,待他下去了,才走向木夫人,笑道,“母亲,到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