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在末日套路前男友(115)
时舟跳动加速的心脏这才慢了下来。
他在床边的板凳上坐下。
秦烟道:“可能是中途清醒了一下,又睡下了吧。”
时舟不答,看着床上的傅城。
秦烟:“你不是说你不担心他?”
时舟争辩道:“我什么时候担心他了,知道他醒了过来看看叫担心?”
“……”秦烟:“是是是……”
国泰凑到时舟腿边来蹭了蹭,发现时舟一直在看着床上的人,于是国泰歪头嗷了一声,直接跳上床去,用狗头试图来叫醒这个人。
时舟啧了一声,他俯下.身想要把大狗给赶下去,谁知突然听到床上这人轻轻地呸了一声。
时舟看着他:“……”
你果然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傅城自己没忍住先行破功,伸手把俯身的时舟拉了下来,狠狠地亲了一口。声音带点慵懒气儿,说道:“亲爱的早安。”
时舟怒道:“你干什么!”
傅城:“慌什么啊,没人。”
“……”秦烟咳了一下,“我想我应该没有去世……吧。”
傅城不管他,欲要再索一个吻,被时舟一巴掌怼开,像刚才傅城呸狗毛一样,十分嫌弃地擦了擦嘴。傅城看着他笑出了声。
国泰见时舟开心了,完成任务了一样摇着尾巴,颠颠地去找它的小猫了。
但是傅城笑着笑着突然僵住。
“糟,我忘了。”
时舟皱眉,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傅城看着他的头发,后悔莫及道:“早知道晕过去之前,先下一个让你不要剪头发的遗嘱。”
时舟:“……”
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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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秦烟叹了一口气,笑道:“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傅城躺在病床上送客:“秦上校慢走。”
他目送秦烟离开,又把目光落在了时舟的身上。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喜欢,笑嘻嘻地握住了他的手,说道:“舟,往后就留着头发呗,我想看。”
时舟把手抽出来,毫不留情道:“起床,把你那虫子给驱走。”
傅城:“你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时舟:“没有,起床。”
傅城赖着不起。
时舟瞪着这个无赖。
“那我有想问你的。”傅城认真地说道,“你做傻事了没。”
时舟:“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突然,傅城拉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拽。他的力气很大,时舟骤不及防地就被拉过去。然后让傅城给摁到了怀里。
傅城再次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都不知道自己欠时舟多少次了,说多少句对不起都显得苍白,可能搭上下辈子都还不完。
他用力地抱着正在反抗的时舟,想要把这超凶的动物揉到自己的胸膛里。这样,这人后半生都在里面出不来了,他才能好好地补偿他。
傅城:“你要是还生我气,就随便打我骂我。”
时舟把被他摁住的脑袋挣出来,愤怒地盯着他。
“……”傅城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打病号的对不对?”
时舟将他从床上掀了下去。
国泰幸灾乐祸地跑过去嗅了嗅这个掉到地上的人。
傅城爬起来坐到地上,把大狗赶走,“去去去。”
国泰嗷了一声,跑到他的小猫旁边,趴下,把大毛脑袋压在民安身上,朝傅城哈舌头。而小猫高贵地趴着,懒得理它。
傅城:“……”
它在炫耀!
他伤心地看着时舟。
时舟:“滚去把你的虫子赶走。”
傅城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根本就不算上是病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病,可以去整形外科挂一个没皮没脸症。
……
秦烟走到走廊上,觉得自己终于不再发光,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樊青在外面等着,见他开门出来,走了过去,却刚好听到了无奈的一口气。
樊青的眉间微微起了些皱,上前问道:“怎么了。”
秦烟看着她,眨了眨眼。
见他不说话,樊青道:“出什么事了吗。”
秦烟清了一下嗓子,又轻轻地抒气,小声道:“情况并不乐观。”
樊青突然担心了起来:“傅城刚才醒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秦烟一副其中人才懂其中事的模样,严肃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樊青跟了上去。
秦烟道:“可能有一些事,不方便当着别人的面来讲。”
樊青见他眉间的愁意,抿了一下唇,似乎想要和他分担一下,问道:“我……可以知道吗。”
秦烟停下脚步,看着她,二人对视了一会,秦烟妥协道:“好吧。”
他招了一下手。樊青领会,将头稍稍一倾,凑过去。
秦烟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我也喜欢你。”
樊青眨了眨眼。
她移开脑袋,看着秦烟:“……”
刚好这时候亲卫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他见到秦烟,加快脚步上前报告道:“秦上校,徐将军想来见你和时领主,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秦烟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道:“哦,下午三点左右吧,现在我们需要与傅兄一起将方舟驱开。”
亲卫:“好的。”
秦烟看着樊青笑了一下,然后跟着亲卫一起走出去准备飞行器了。
樊青原地站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这个人给耍了。登时从脖子根处开始熟,直到蔓延了整个脸。
……
傅城在飞行器上,看着已经不停地喝了三杯枸杞泡水的秦烟,疑惑道:“秦上校你很热吗。”
秦烟:“没有。”
傅城:“那你耳朵红什么。”
秦烟本能地抚了一下耳后,笑了一下:“没有啊。”
傅城一挑眉,心想口是心非这种东西是不是会人传染人。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方才一直靠在窗边不说话的时舟。
他凑过去,问道:“舟,还在生我气啊。”
时舟还没有心胸如此的狭隘。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你待会儿去看一下陈宸吧,他很忙,但这三天一直都坚持过来探望你。”
傅城想起他来,问道:“二陈他这一年怎么样了。”
“他很厉害,”时舟语气有一点疲倦,“当上了研究院的院长,研究出了史无前例的药剂,为我们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我就说我弟有本事吧,”傅城骄傲地说,他又笑道,“以后咱俩在一块了,那也是你弟弟了。”
时舟突然想起了陈宸的那一声哀求的“哥”。
当时也不知道这一声是刺激到了他的哪一根神经,牵动着他大脑里的一块记忆隐隐发疼。
陈宸是傅城偶然遇到的,在之前没有任何关系。
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宸和傅城是很相似的,遇到了相处得来的朋友、叫了一声清清白白的哥哥之后,羁绊就突然生了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信赖托付给对方了,就连许多有血缘做牵连的亲情都无法比拟这种感情。
这在常人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何况是时舟这种连“亲情”都是掺杂着尔虞我诈的人。但是傅城和陈宸的确是这样了,让他开始慢慢相信,也许人和人之间并没有坏到他想象的那种地步。
时舟想了很多,但是只回答了傅城的前一句话,说道:“我没有答应过在一起。”
傅城一愣,道:“这个咱不能耍赖啊,你不是说好了要和我回去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