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在末日套路前男友(34)
时舟轻声中带着一点愤怒,道:“你要说什么回去再说!”
“不行,”傅城道,“这是我第一次表白,我紧张,回去怂了怎么办。”
时舟:“……”
人群:“……”
时舟还没听到他说什么,就已经提前知道了他接下来这段话的性质了。
他脑子突然宕机了一下,晃过神来之后才记得自己和他在什么地方,赶紧拦住他道:“你闭……”
傅城:“从今天往后我要追你了。不管你以前谈没谈过……我想跟你谈。”
时舟剩下的话全噎在嗓子里炸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毫不遮掩,他们附近一圈的空气和人,都有点静止。
人们看看傅城,不认识,又看看时舟,皱了一下眉。
傅城只听时舟低低地念叨了一句,他猜大概是在问候自己列祖列宗。
时舟返回来,拽着他的衣领愤怒地走出去了。
傅城满意地一笑。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着。
反正他看到时舟的耳朵红了。
第25章
时舟的力气很大,愤怒地拽着傅城,像甩麻袋一样将他扔上车,吓了司机一跳。
两袋猫粮分别都被套了两层,不至于撒,砸在傅城胸口上。
傅城从刚要从后座上起身,时舟上车将车门猛地一关,又提着傅城可怜的衣领,把他再次拽了起来。
傅城道:“你冷静。”
时舟眼里的冷怒几乎要溢出来,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成日和郭林高树怼来怼去的傅城早就练成了一套随时随地可以发.骚的套路,对答如流道:“我脑子里只有你。”
时舟盯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傅城也看着他,似乎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自己正在被五马分尸。
傅城他之前以为时舟接受不了他,他难受,是因为他心中有愧,他一直没给一年前他不告而别的事情道个歉,如今说出来,难受便舒了大半。
他觉得这样,时舟不乐意,他还可以毫无顾虑地死缠烂打。
“我刚才说的没有半句假话,我真的错了,我该千刀万剐。”傅城坦白道,“我跑到了其他组织呆了一年,是想躲着你,现在回来也是想找你说明白,我……”
时舟:“你给我闭嘴。”
傅城乖乖闭嘴了。
空气里飘着火药味,搞得司机尴尬地不敢自在的呼吸,在一边极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时舟道:“开车。”
司机立马战战兢兢地挂挡。
行车之中,傅城在一边压制住想说话的本性,猫粮居然传来淡淡的香气,搞得他有点想吃。
空气沉寂了好一会儿。
汽车驶入嘈杂的热闹区。
时舟终于开口道:“我不同意。”
傅城:“啊?”
时舟冷冷道:“你往后若是再提今天这件事,你我就断绝往来。”
傅城看着他,疑惑道:“我追求你又用不着你同意,我就是告知你一下。”
时舟深呼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指着他严肃道:“从下一句话开始,我不想听到你任何一句玩笑。”
傅城望进他的眼眸,愣了一下,他看到这个人眼角起了些血丝。仿佛眼神里有着不容质疑的命令,傅城听了。
他耸肩道:“好吧。”
时舟欲将头转回来时,傅城以不及掩耳的迅雷之势,在他的嘴角上啄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司机好像一个油门踩成了刹车,没把魂给跄出去,连忙解释道:“抱歉少爷,刚才有只宠物狗冲过去了。”
说完,那宠物的主人在车玻璃外朝司机双手合十道歉,跑去追狗了。
时舟扶着前座后背,身形有些僵硬。
司机继续开车。
傅城正经道:“那我不开玩笑,好好回答你——你就算不答应,我也要追你。关系断绝了我还可以再给它连起来,你拦不住我。”
司机很希望此刻自己是个聋子其实。
……
傅城饭后无聊,主动搭上围裙,帮葛姨把筷子和碗给刷了。
葛姨在一旁看着他干活,脸上的初长得皱纹都笑得舒展开。
他让葛姨在沙发上坐下,抢过她的打扫工具,开始清理卫生。
葛姨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您歇着,”傅城带上橡胶手套,笑着说,“这些琐事,我来就好。”
毕竟他以后的目标是要做书房里那位的男朋友,这些家务活应该自觉一点。
他边拖地边道:“姨啊,以后您就不用做这些活了,每天只负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我来。”
葛姨:“……”
她突然有了一种要失业的预感,急忙问道:“那……”
傅城:“您放心,只是我在的时候您不用做,其余大部分时间还得麻烦您照顾这里。工资照旧的。”
葛姨听到有活干有钱领就放心了。
葛姨:“你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要做这些。”
“这不是闲的吗。”傅城自我调侃道,他突然停住,将下巴抵在拖把顶上,小声说:“姨,我问你个事。”
他笑了一下:“少爷有过对象吗。”
葛姨淡淡道:“现在就有啊。”
傅城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了一会后,差点没一个没站稳,把下巴给戳下来。
傅城:“啥??”
葛姨指了指房屋上空的巨**灯,艺术感十足的装饰,道:“你还不知道啊,这座房子就是小姐的——少爷的未婚妻。”
傅城:“……”
他就想,时舟的这种性格,家怎么建成一个如此铺张浪费、奢侈豪华的艺术宫殿。
傅城一脸“怎么可能”的扭曲,问葛姨:“这小姐何许人也?”
葛姨:“姓孟,名冉,联盟总务院副总理的女儿。”
傅城:“不可能……联……那个他怎么可能有婚约,他不是不能……”
联盟领主不是在任期间不可以有妻室吗!
葛姨不明白他在说啥,只是道:“这个……少爷很早之前就有了啊,少爷是上校助理而已,婚姻是自由的……而且就算是联盟领主,联盟也只是限制在位时的婚姻权力而已,之前的之后的都不算。”
傅城:“……”
联盟法律怎么可以这么敷衍!即使时舟是当政之前定的婚约,那当政以后也应该按照法律剥除啊!
傅城仍然不可思议:“可是……我打从来到这儿,就没见有个姑娘来过。”他补充道:“……您不是姑娘您是仙女。”
葛姨噗嗤笑了一下,说:“常有的政治联姻,大概感情都不深吧。”
傅城仰天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心态苍凉——自己漫漫长路上又多了个有钱的未婚妻做阻碍。
他心想自己必须得趁生米没煮熟,他还不算第三者插足之时,先行抢人。
葛姨聊起这个来颇有忙着给家里后辈相亲的大姑大姨的气势,细数道:“是个学艺术的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人又有气质……在青空城很有名气。哦,上善广场是她着手设计并且起名的——你没在上面那个大石头上看到过她的名字吗?
还真没。
傅城想起那天,自己只是打量了那巨石一眼,似乎上面还有其他的小字,他都没有细细去看,注意力便被那个黑衣男人吸引过去了。
那个黑衣男人……
傅城现在简直就像个头疼还没好又外加轻微脑震荡的患者。
他突然想起那枚戒指的事自己还没搞明白呢。
傅城一瞬间将俩人联系起来,但转眼又否定。
这一定不是孟冉的手笔,未婚妻要送回戒指,为何要派个戴着同款戒指男人偷偷摸摸的送?这不脑子有毛病吗。而且时舟的戒指痕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