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尽邪修(91)
慢将缺失的部分补充填满。
随着记忆的补全,精神地愈发投入,他就更加意识不到自己在往哪儿揉了,手边一团的毛绒绒,不撸白不撸,手感又这么好……
直到他听到一声喑哑的猫叫。
……嗯?
江应鹤抬起眼,看着原本趴得好好的小白猫紧紧地盯着他,眸光显露出一股更接近于兽性的渴望。猫咪的尖牙露出来了一小半,带着倒刺的舌头在上面舔卷了一下。
……他想干什么?
江应鹤反应了两秒,才想起冬去春来,仿佛正是猫咪发情的季节。
“你……”他欲言又止,含蓄地问,“你不是天犼么。”
这也不是猫啊……
眼前的小猫咪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凑上前去,用软绒绒的下颔蹭他的手。江应鹤一时没忍住,手比脑快地又撸了起来,撸到一半才想起形势之严峻。
……在他模糊混沌的记忆之中,仿佛并没有太注意过长夜发情的情形。印象里只有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往他的腰上钻,缠得人动不了身。
江应鹤正想着,便被带着倒刺的猫舌舔上指尖,带着一点磨砂的质感绕过指腹……他的危机感来得太晚了。
下一瞬,桌边乖顺的小白猫顿时变大,眨眼间将他扑倒在地,浑身皮毛雪白柔软,那根大尾巴甩了几下,习惯性地往江应鹤的腰上勾。
“……夜儿?”
他低声唤了一句。
眼前的大猫似乎更兴奋了,宽大的肉垫按着他的肩膀,爪沟里的尖刃藏得严严实实。可肉垫本身就充满了压力,即便动作再轻,也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人动弹不得。
大猫低下头,倒伏着软刺的舌面轻轻地在他锁骨上舔过,简直像是在舔……一块小小的奶油蛋糕。
被舔过的地方又有些泛红,即便再轻微,江应鹤现下的身躯仍旧脆弱得过分,养尊处优久了的躯体,随便碰几下都会淤青泛红,实际上却并不太疼。
长夜埋头一片混乱地舔来舔去,温热的气息在脖颈之间散荡弥漫。
江应鹤被一大团毛绒绒包裹住了,只能拍了拍他的爪子,道:“……真的忍不住?”
还不是被他摸的,长夜想。
大猫蹭了蹭他,用灵活的尾巴尖勾开他外衫的衣带,随
后一半委屈一半别扭地又埋低头,出声道:“师尊……”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把情动的沙哑声线暴露无遗,这个勾人的劲儿,离祸国殃民的距离也相差不远。江应鹤被耳畔的悦耳声线蛊惑,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感叹。
不愧是妖族……
“师尊,帮帮我……”
当年如果妲己是用毛绒绒的形态和这么动听的声音迷惑君主的话,那还真不怪纣王。
江应鹤被他低着头乱蹭,只好问道:“怎么帮你?”
他再一次没能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
这句话就仿佛是一个隐晦的许可一般,给了长夜莫大的信心和奖励。他的尾巴拆开衣带,将外衫向两侧刮开,尾巴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去。
大猫的一片毛绒绒之中,似乎有什么与柔软相距甚远的东西出现了。
江应鹤被硌到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而抬起膝盖蹭了一下,直到肩上的爪子骤然一沉。
他蹭到了略微立起的倒刺。
……嘶。
他反悔了。
不行,这怎么帮,这种东西是人能帮忙的吗?
更多的记忆浮现而出,江应鹤试探着又碰了一下,脑海中联想出一些在这个网站不太好说的画面。
“师尊……”偏偏小徒弟的声音又乖顺又柔软,靠在耳边撒娇,身上的软毛毛也好摸的要命,“你是不喜欢夜儿吗?”
听着太委屈了。
江应鹤刹那心软,犹豫了片刻,才道:“怎么会……”‘
“那就是喜欢。”
大猫的尾巴贴着肌肤绕上来,把窄瘦的腰身换过一圈,那个带着倒刺的东西也开始蹭他的腿,只不过力道很轻,像是怕弄疼他。
江应鹤拍了拍他的肉垫,按着他的爪子便柔和地松开。他半坐起来,目光下移看了看大猫身下,片刻静默之后,挫败地道:“……养猫果然要绝育。”
长夜完全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反而极度愉快地凑过去舔他,正当气氛愈发粘稠缠绵之时,门外忽地响起轰然一声,仿佛有人打起来了。
下一瞬,眼前的房门也跟着破裂,一个一身魔气的邪修闯了进来,身后全是喊打喊杀之声,似乎是被追得走投无路。
邪修看到面前的情景,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只妖
,顿时有一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感觉,心中大喜,喊道:“同道受困,阁下帮我阻拦一把……”
他话语未尽,就被一阵剧烈的妖气震荡而出,翻滚着打碎几面墙壁,在地上翻了好几下。
尘灰飞扬。
眼前的大猫像是被外人的闯入激怒了,但却没有直接把人弄死,而是化为人形抱住了师尊,埋在他肩膀上缓了一会儿,才语调微哑地道:“谁是他的同道。”
江应鹤松了口气,安抚了一下怀里的红衣少年:“好好好,不是,夜儿是正道栋梁。”
尘灰已尽,江应鹤抬眼望去,从破碎的墙壁之间看到了一个穿着淡粉色道服的男人持着拂尘,立在原地。
“合欢宗追缉叛乱,感谢仙友相……”相助这个词还未说出口,何护法便瞪大双眼,看着安慰少年的江应鹤,呆了须臾,才愣愣地道:“江仙君?”
江应鹤有些想不起他来,反问道:“你是?”
何护法猛然回神,道:“在下合欢宗护法何初,奉混元仙君童代掌教的命令,来此处缉拿内乱、清理门户。”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看脚下被妖气抽回来的邪修,又抬起头看看抱着那只大妖慢慢安抚的江应鹤,谨慎问道:“江仙君已出关了?”
江应鹤自然不知晓自己转世后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何护法被看了片刻,背后发毛,自己脑海里便将一切都补全了,连忙道:“三百七十多年不见,代掌教一直十分思念您,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仙君定有他事要紧,晚辈便不在此处叨扰了。”
他带着自己脑补的内容,抬手拎起被妖气掀翻到脚边的叛徒,再三告辞之后,转身离去了。
只剩下这座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客栈,还有江应鹤怀中委屈得小声抽泣的妖。
江应鹤是无法体会到长夜这种极其想要亲近的心情,不过他心性通透、脾气又好,面对得还是自家徒弟,便由着他在怀里撒娇,一边缓缓地揉着他发顶,一边道:“又没受伤,只是被看了发情的样子,就这么伤心吗?”
他哪里是伤心这个。
长夜漆黑的长发都被江应鹤揉乱了,他凑了过来,从脖颈间向上,细密而轻柔地亲吻他,一直停到唇畔
,才哑着嗓音道:“被打扰到,才不高兴。”
江应鹤觉得他这种气闷闷的别扭样子很可爱,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么大,我会害怕的。如今这个模样就很好……还需要师尊帮你么?”
刚刚还颓靡没精神的长夜猛地抬眼,眸光一片明亮,那条不太受控制的尾巴又缠了上来,转着弯儿来撒娇讨好,散发出甜腻乖巧的、少年人的意味。
江应鹤的心像是被突然拨动了一下,像是被手指轻轻地拨开指针,归拢到原本的位置之上,精准得追随着时间。
他忽地感觉,自己仿佛一直都很喜欢他。
“一直”这两个字,到底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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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合欢宗。
合欢宗擅长双丨修之术,因而非常鼓励修士寻找道侣,甚至其中欲在情先的一派,会豢养很多侍宠和炉鼎,其中的许多人都对这方面的术法技巧很是精通。
何护法归来之时,童归渔正在看最新一本兰陵书楼发行的插画版话本。他只看了一半,便随手扔在了案上,语气慵懒地道:“越写越差劲了,兰陵书楼的主笔愈发懒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