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凶宅看上了(140)
杜鸩:【亲】
安阎:“!!!”
杜鸩也太坦率了吧!
安阎不禁神游到他们昨晚在床上度过的时光,一张脸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安阎:亲哪里?
杜鸩:你正在想的位置。
正好出租车过来了,安阎红着脸坐在出租车后排,开口跟司机师傅说了要去的地方后,就一直用手扇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司机师傅回头看了安阎好几眼,问道:“小伙子,你很热吗?要不我把空调开开?”
“不用了,谢谢。”安阎礼貌地拒绝,低头继续给杜鸩发消息。
安阎:我坐上出租了,估计十几分钟后到家。
杜鸩:嗯。
安阎:我回去先调查亭子的事,忙完了和你视频。
杜鸩:好,我等你,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安阎:嗯。
今天是周一,安阎爸爸和妈妈还没退休,都在单位上班。回到家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安阎先回房间把行李收拾了,翻出他从小到大的相册找线索。
杜鸩是为了安阎才成了地缚灵,说明安阎很可能在杜鸩成为地缚灵之前就和他见过面,既然见过面,说不定就会有安阎在亭子周围拍照的相片留下来。
手上翻着高中时拍的照片,安阎的思绪也跟着飞到了高二和杜鸩初遇的那个初秋。
等把高中的相册翻完了,安阎也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拿出初中和小学时的相册,从后往前倒着翻。
翻着翻着,竟然发现几张照片和杜鸩昨晚形容过的场景有关,可惜的是,安阎也没有在初中的相册中翻出和亭子有关的照片。
安阎捧着相册继续往前翻,翻到了他在小学时拍到的照片。
第一张是安阎的小学毕业照,那会安阎在班里是身高最高的那批,拍毕业照的时候自然站在了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照片里的他系着红领巾,笑得眼睛眯起,连牙齿都看不到。
安阎目光略微停顿,继续往前翻,依次看到了他六年级儿童节表演节目时拍的照片、五年级春游时拍的照片、五年级去游乐场玩时的照片,还有他在各种公园、旅游风景区拍的照片。后两者之中,有不少照片的背景的中都有亭子,只可惜,没有一个和铁环上刻的亭子相似。
直到翻到他二年级暑假回老家时拍的照片时,安阎看到了一张他和爷爷站在山上拍到的照片,他们身后的亭子和第一只铁链上刻的亭子极其相似。
直觉告诉安阎,他要找的就是他老家山上的这座亭子。
爷爷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安阎担心电话里问不清楚,又正好有蛮长时间没去老家看爷爷了,便决定去爷爷那里看看,连忙带上手机、照片还有纸笔出了房门。
空手去见爷爷多不好意思,安阎没急着拦车,先在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大包东西,才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郊区乡下而去。
安阎到老家房子的时候,爷爷刚午睡起来,站在院子里逗家养的两只猫玩。
瞅见安阎进了门,爷爷说道:“哎呦,你怎么回来啦?工作不是很忙吗?不会是失业了吧?”
安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大声说道:“这几天刚好不忙,就回来看看您。”
爷爷指着两只被吓到的猫,“你小点声说话,吵着我的猫了。”
安阎:“……”我不是怕您听不清么。
安阎和爷爷聊了好一会,才坐在爷爷身旁,拿出照片问他,“爷爷,您知道这座亭子在哪里吗?”
爷爷:“你声音大点,我听不见。”
安阎大声问了一遍。
爷爷伸手向远处一指,“就在那座山上,离咱们祖坟不远。”
安阎瞬间精神了,“您方便的话带我过去看看?”
爷爷摆手道:“不看,亭子烧都烧了,没什么好看的。”
第126章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安阎白着脸问道:“什么时候烧的?您还记得亭子具体在什么位置吗?”
爷爷走了两步,在院子的躺椅坐下了,“都不记得了。”
安阎蹲在爷爷身边,仰着头看他,“不会吧?您记性那么好……”
爷爷嘟囔道:“年纪大了,不如以前了。”
安阎试探道:“爷爷,您还记得我小学毕业那年,您送我的那个小鸟木雕吗?”
爷爷瞪了安阎一眼,“什么小鸟,那是鸩鸟,你怎么连名字都没记住?”
安阎微笑着说道:“没您记性好。”
爷爷假咳了一声做掩饰,偏头扫了眼安阎的脖子,“木……木雕不在你脖子上啊,哪儿去了?”
安阎笑眯眯道:“这趟出门的时候没戴,放家里了。”
爷爷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哦。”
“爷爷,您就带我去一趟吧。”安阎变着法问道:“我想做一个和古代亭子有关的视频,找来找去,您说的那个亭子是最合适的。您不带我过去,我就只能自己找了,不知道能不能在天黑之前找到……”
安阎注意到爷爷的表情有松动,顺势装可怜,“我早上坐高铁回来的,这会午饭还没吃……”
爷爷站起来往屋里走,“家里有早上蒸的包子,我给你热一热。”
他爷爷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安阎连忙追上去,“这个我会,不麻烦您。”
安阎先拿了盘子,接着打开冰箱,从里面先拿了两个包子放到盘子里,“爷爷,您吃午饭没?”
爷爷说道:“帮我也热两个。”
“好。”安阎又拿了两个包子,打开天然气,把包子放到锅里热着了。
安阎把给爷爷买的东西按照分类分别放在冰箱、橱柜那些地方,全收拾完了以后,就站在厨房守着冒着热气的锅。
五分钟后,安阎把包子端到了餐桌,又拿了两个空碗和筷子过去,顺路给爷爷倒了杯温水。
爷爷咬了口包子,嚼了嚼问道:“阎阎,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安阎把包子撕开一个口,舀了一勺红色的酱汁浇了进去,“我遇到的怪事挺多的,您说的是哪一种?”
爷爷犹豫道:“就……就见鬼……”
家里人不知道安阎当恐怖主播的事,安阎说道:“没有。”
“烧过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你就别去了。”爷爷喝了口温水,“钟市亭子多的去了,我找老朋友给你推荐几个更好的。”
安阎知道祖坟在什么地方,爷爷不带着他,他也能自己去,只是多费点时间罢了。安阎坚持和爷爷一起去,只是因为爷爷今天的言语行为都太过反常,他怀疑爷爷有事瞒着他。
事已至此,安阎决定摊牌,“爷爷,为什么我不记得您送给我木雕的事?您和我爸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阎不傻,杜鸩说鸩鸟木雕可能是他从宅子带出来的东西时,安阎就觉得有点不对,怀疑过他和杜鸩之间可能发生过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这怀疑太淡,淡到只在他脑海里出现一秒,就不见了。
在和爷爷交流之后,安阎再次起了疑心,“您刚才问我有没有见过鬼,又是什么意思?”
爷爷放下筷子,“不来的事情总有它不来的道理。”
安阎秒懂,问道:“我小时候见过鬼?”
爷爷板着脸说道:“安阎,过去的事,我记不清楚,也不想再提了。”
安阎:“您连那个木雕小鸟是鸩鸟都记得。”
爷爷:“……”
安阎:“爷爷,自己骗自己好玩吗?”
爷爷叹了口气道:“要是你见过他就算了,你都没见过,我把那件事告诉你,只会让你心里不痛快。”
安阎心跳如鼓,说出他的推断,“爷爷,或许,您说的那个人是……杜鸩?”
爷爷瞪大眼睛道:“你见过他啦?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