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凶宅看上了(48)
“周乾说,只有他们都成为杀人犯,他们才会成为一个永远不会背叛其他人的共同体。”
“就这样,他们为了短暂的和解,杀了我。让我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也许是没有先打电话报警的执念太深,也许是溅到那幅纪念日贺图上的血太多,也许是浴缸里的水太冷了……等我再次苏醒时,我成了心怀复仇的恶鬼。”
……
原来这就是齐溪成为三个鬼的原因,安阎蹙着眉,一口气看到了结尾。
“把我拉入魔爪的陈雅,我亲手把她带进监狱。在那之后,我也会手刃自己的灵魂,为我所做的一切负责。”
“安阎,如果你看到了这里,我恳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等我死了,我待过的那幅画应该会变成它本来的样子,拜托你把它带到宋陌坠崖的地方烧了。至于这封信,就不要带到他面前了。要是你愿意这么做,我想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齐溪写的很干,明明是第一人称,却莫名给安阎一种旁观者的感觉。这种感觉戳中了安阎的某处神经,让他在看完之后,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叠回原来的形状,塞回了信封。
安阎呼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坐在他附近的杜鸩,“我看完信了,可以聊我们的事了。”
杜鸩侧身看着安阎,交握的十指随意搭在腿上,“我没问题,只是,你这会还有心情聊别的吗?”
安阎把装好的信封放回茶几,说道:“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聊。”
“好吧,看来我和你的关系真的很不错。”杜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纸递给安阎,“这件事我只是照做,如果你看了有什么不适应,还请不要介怀。”
“为了两个人的自由,你将要和安阎一起玩五个游戏。安阎是你最亲近的人,届时请一定要尊重他的意见,不要让他受伤,否则,你将会后悔万分。最后,记得把这张纸条给安阎看。——杜鸩。”
怪不得杜鸩今天和他见面后一直在观察他,安阎问道:“就只有这三句话?”
“对,这三句话实在太简短深刻了,让我一开始有点怀疑……”杜鸩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安阎好奇道:“怀疑什么?”
“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杜鸩把便签纸收了起来,“这会正好我们都有空,不如先抽游戏卡,看看下一场游戏在哪里玩。”
安阎说道:“好,我们一起选。”
刹那间,杜鸩身上的衣服又换成了第一晚见面时的血红色长袍,修长的手指贴着茶几一滑,几十张黑色纸牌整齐的出现在茶几上。
杜鸩看着安阎,“你随便抽一张,在哪里玩,玩什么,都由你决定。”
安阎看了眼黑色纸牌后面的数字,选了编号为十二的一张纸牌。
然后咬破手指,把血滴了上去。
黑色的纸牌在安阎的手里变成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面除了学校的名称和地址,还印了校庆六十周年的字样。
安阎拆开信封,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黑底红字的小卡片,上面印了八句话。
“一块钱的红头绳要两根,
两块钱的卫生纸不能断。
三块钱的白麻绳挂起来,
四块钱的圆珠笔你别用。
五块钱的消毒液太难闻,
六块钱的红皮鞋找不到。
七块钱的你正在念儿歌,
八块钱的我找你捉迷藏。”
第二卷 玉安高中怪谈
第044章
安阎从第一句开始念,念到第七句“七块钱的你正在念儿歌”时不由笑了,觉得以后可以拿这首儿歌逗一逗直播间的观众。
除了这首儿歌以外,信封里还装了一张邀请安阎参加六十周年校庆的邀请函。
邀请函也是黑底红字,根据字迹来看,应该是用钢笔蘸了红墨水写的。
只是这墨水的味道有点不对,安阎闻了几闻,总觉得其中夹杂着略微难闻的血腥气。
邀请函的内容写的很官方,没有什么实质信息。安阎扫了一眼看完了,就把邀请函和黑色卡片一起递给杜鸩,从信封里翻出最后一封信看着。
这封信是校长写的,安阎摊开了,仔细看着其中的内容。
“安阎,杜鸩:你们好。”
“我是玉安高中的校长陈向东。”
“再过半个月,就到了九月十九,我校六十周年校庆的日子。建校六十周年本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可最近流传在学校里的恐怖儿歌闹得学校里人心惶惶,很多学生和老师都觉得学校里闹鬼。不仅六十周年校庆活动暂且搁置,就连来上学的学生都变少了。我听说你们两个对这方面略有涉猎,希望你们能来玉安高中帮我查清闹鬼的真相。”
“如果你们能帮我查清楚闹鬼的事,使我校能顺利地举办六十周年校庆晚会,我将献上厚礼答谢。”
“九月五日晚上八点,我在学校西门外的槐树下等你。”
……
安阎看完了,把信递给杜鸩,“这封信说了要我们帮忙调查恐怖儿歌的真相,让玉安高中能顺利地举办校庆晚会,以及他和我们见面的时间,就这么多了。”
杜鸩把黑底红字的卡片和邀请函放到茶几上,接过校长的信一目三行地看完了,“够用了,游戏时间也很充裕。至于难度,暂时还看不出来,得去了学校才能知道。”
安阎又拿起茶几上的邀请函和卡片翻了翻,“我记得玉安这个地方好像是在北边,今天是八月二十八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杜鸩问道:“九月二号,你觉得怎么样?”
安阎想了想说道:“可以。”
“之前我和你之间的游戏还没结束,我不方便找别的鬼补上电话鬼和浴缸鬼的位置。现在游戏已经结束了,我准备从迷心民宿的野鬼里挑几个补上他们的位置。”杜鸩身上的衣服又变回了他之前穿的西装,桌上的黑色纸牌也不见了,只剩下和恐怖儿歌有关的东西,“只是野鬼的数量很多,挑起来很费劲,我这几天恐怕没太多时间和你见面了。”
安阎表示理解,“没事,正事要紧。”
杜鸩又说道:“你如果无聊,可以找一些租客过来住,如果实在找不到,可以打人工服务找保洁他们玩捉乌龟。”
安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们玩过捉乌龟?”
杜鸩说道:“今早保洁阿姨对我说的,还说你对抽卡很在行。”
安阎窘道:“当时我们三人一鬼,问了半天只有捉乌龟是他们都会玩的,就只能这样了。”
“我对捉乌龟还挺感兴趣的,或许在玉安高中的路上,我们可以玩一玩。”杜鸩说完站了起来,“我走了,再见。”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杜鸩回过头问安阎,“忘记问你了,你对电话鬼有什么要求吗?我查了电话记录,这几日鬼来电都是打给你的。突然换了一个鬼,怕你不适应。”
杜鸩应该知道打给安阎的鬼来电都是他自己打的吧?
安阎遵从本心,“我觉得现在的电话鬼就挺好,声音好听还助眠。”
杜鸩又问道:“浴缸鬼呢?”
安阎这次没有放飞,“随便,以后我应该会天天去二楼的公共浴室洗澡。”
“好。”
杜鸩说完便走了。
安阎靠着沙发上用手机搜关于玉安高中的消息,身体侧躺下的时候,胳膊正好压在杜鸩刚才坐过的地方,连沙发靠背上都有着独属于杜鸩的冷冽香气。
安阎翻身面朝靠背躺好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安阎如愿接到了杜鸩的电话。
“安阎,迷心民宿只住你一个人,不管你拔不拔电话线,电话鬼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电话里,杜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我听了很多野鬼的声音,没有谁的特别像我,在我找到合适的鬼之前,只好由我暂时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