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南辰阁就是眼红人血馒头好吃吧?这不就咬上了@青松观谷道长?狗咬狗,一嘴毛。】
【@南辰阁:众所周知,现在不牵绳遛狗要罚款的。】
【标准的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吧?@谷道长他的围脖我都看yue了,天天劝人要向善,自己喝人血喝得香甜!】
【@南辰阁:那你杵这儿干嘛呢?看风景?你的癖好好特殊哦!】
南时也懒得再一一回复,直接无敌一句:【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好了我替你们说了,大家散了吧。】
吃瓜群众:……妈的!@南辰阁他好会骂人!不行我一定要杠回去!
等等,南辰阁不是来怼谷道长的吗?为什么一下子就开始帮谷道长说话了?!
他们还想回复,点击提交,围脖提示:本条评论已删除。
哦豁!谷道长删评论了!
现实中谷道长一脸难堪的看着桌上的卦签,这生日居然真的是假的!
今天他回复消息的时候刚好在吃饭,也就没有多想什么,随便就着资料排了命盘就开始指点江山了,结果还真就撞在了枪口上被人看出来了!
他还想再算南时什么人,签筒抖了半晌,最终落下了一枝红头签,曰:镜里观花!
这是什么意思?——镜里观花,水中捞月,一场空!别算了!你算不出!
谷道长:……对方还真是个大佬。
【谷道长:……删了,是我错了。】
【南辰阁:微笑.jpg】
谷道长原本还想骂一句说好的不发微笑表情包,这会儿却也不敢骂了,老老实实的在自个儿围脖发了条消息道歉认错,并且出资一千捐给了慈善机构并附付款截图。
这一出自然会被网友群嘲,但是谷道长却没心思管这些了,小心翼翼戳大佬:【大佬,你是怎么看出这个日期不是真的?】
刚发完,他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还能怎么样,对方肯定也是算出来的啊!又不是他一个人会算卦喽!他手忙脚乱的想撤回,但是突然发现围脖没有撤回这个功能,只能硬着头皮又补了一句:【怎么从命盘上看出来的?】
【南辰阁:……?没有怎么看啊,直接这么看就知道了。】
【谷道长:……】
该死的天赋流!谷道长有一种对待他师兄的无奈感,他在玄学一道上天赋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还是比不得他师兄,类似于数学考试他看题就能直接出答案,过程省略,别问,问就是一看答案就是2,没有为什么,就是2!
让他师兄演算推理过程,他师兄反而就难住了:“……没有过程啊,直接看就知道了。”
何其相似!
他悟了!他现在就去找他师兄来和南辰阁对线!
——当然,说着玩玩的,要是他师兄知道他公器私用给人瞎几把算命还算错了,非把他扔到三清祖师面前跪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那还能怎么办?
谷道长屈辱的选择了添加南辰阁为好友。
***
果然和人撕逼是发泄心情的不二选择,南时怼了一通谷道长外加网友,可谓是神清气爽,腰不疼了肩不酸了,想到池幽也不头疼了,甚至还想赶紧回家把围脖分享给池幽看!
他笑吟吟地在那个女明星出事的公告下面留了个言,大致就是要算命可以联系他,就快快乐乐的关掉了围脖,收拾东西回家去也。
池幽见南时今天回家得早,倒还有些好奇:“今日倒早?”
南时皮了一下,他看着池幽,目光灼灼的道:“因为我与师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念之,恨不能日日陪在师兄身边……哎疼!”
池幽毫不客气的拿着扇子给了南时一下:“你这张嘴是该管管了。”
“那师兄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南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意的道。
池幽下手也不重,疼一下也就过去了,他笑着叫人上了饭菜,便在一旁眉飞色舞的说着今日的见闻。
池幽听罢,目光有些奇异的看着南时:“这几日你那处倒是热闹得很。”
“师兄是说什么人都找上门来?事情太多了?”南时砸吧砸吧嘴:“还行?我们这儿有个科学理论……算了比较复杂,说白了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什么样的人,自然吸引的也是什么样的人,冥冥中自有定数,我乐意管就管,不乐意管就不管,总不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给他改命吧?”
“要是真遇到这种事,我直接改到他原地暴毙。”
池幽轻声笑了笑,目光温和的看着南时,他知道南时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不由升起了一点孺子可教的感觉:“很好。”
“师兄夸我不奖励我点什么?”南时很无耻的讨赏。
池幽颔首,玉扇在手中一转:“吃完了么?吃完了与我去书房,若是对答得当,赏你些什么也无妨。”
南时:……就,忘记了还有要考试这回事。
“那什么,师兄我先去更衣……哦对,我还有点事,我还没跟人吵完呢,我先去跟人吵完了……”南时还未说完,就见那玉扇压在了他的唇上,玉扇冰冷莹润,如同美人纤指。
池幽含笑扬眉,以玉扇拍了拍南时的脸:“不必了,侧间备着呢,清河,带少爷过去更衣。”
清河忍着笑应道:“是,少爷请随奴婢来。”
南时一脸委屈的被拖走了。
池幽以玉扇抵颌,看着南时垂头丧气的背影,总觉得刚刚那个什么‘孺子可教’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南时去侧间洗了个澡后才去了池幽那头考试,他倒也没错得太多,只一二小节罢了。
池幽叫南时伸出手,照例错了多少处就罚他几下手板,师出有名,南时不敢不从,只能小声请求换个地方打:“明天还要开门做生意呢,能不能不打手?师兄你换个地方打行不行?”
池幽不置可否,那柄漆黑光亮的戒尺叫他握在手中,黑白分明得近乎触目惊心,他微微一抬手,轻轻一击落在了南时大腿上,抬眉看向南时,似是在询问南时行不行。
南时真不敢让池幽打他大腿,万一打出什么反应来他可能今天就出不去这个屋子了——被打死的:“打背上吧。”
池幽却不同意,背上皮肉削薄,又是人之重处,脊髓经脉哪一个是可以随意损伤的?他也不与南时多辩什么,今天还有些内容要教,他便伸手握住了南时的胳膊,轻轻一扭,南时便被反过身去,几下戒尺一点都没有留手的就落下了。
他本是想打南时大腿,戒尺落下之时,鬼使神差的就往上走了走,落在了他背后肉最多的地方。
他下手极快,几乎几息之间就打完了,松手放了南时。
南时第一下就给打懵了,待火辣辣的痛楚从皮肉上传到脑子里,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等到池幽将他松开他都一时都没能控制好表情,耳根发热。
他慢慢地调整了一下神色,趁着这会儿池幽看不见,便利索的咬了咬舌尖,定了心神,口中抱怨道:“……师兄你怎么打我屁股?!”
“不然?”池幽并不奇怪,他不曾打过南时私密处,想来南时这辈子也没叫人打过几回,有些羞耻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脸皮比他想象中要薄一些。
他一指长塌:“去坐下,抱元守心。”
这意思就是让南时盘腿打坐,南时揉了一下自己的伤处,不敢多看池幽,赶紧去坐下了——还好他刚刚洗了澡,还处于贤者时间。
池幽没有上来,而是立在了长塌边上,手中戒尺落在了南时肩头:“闭眼,背。《平波经》。”
这个南时记得,是之前池幽给他背过的经书之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他东西南时忘得贼快,但是这些玄之又玄的招摇山经书他记得特别清楚,不必池幽多提醒什么,便张口开始第一段:“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①”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背着背着便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股清凉之感自肩头传来,他口中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有声音在他的心中越来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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