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赫心中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他说为什么宁绥手上没戒指,身上也没什么结婚信物之类的,原来是嫁给了一个植物人啊,那肯定不好对无关的人提起。
而且,应该是联姻吧,完全没感情的那种。
室友替他买了跌打损伤的药回来,看了眼他额头被季之霖揍青的地方,劝道:“既然那位学弟已经结婚了,你就放弃吧。”
“那有什么关系?”
柯赫反而觉得问题不大,还没有季之霖在宁绥身边的时候棘手。
“老公是个植物人,就相当于他和那位季家大少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还是可以追的吧,而且那位季大少自身难保,能活几年都说不定呢。”
虽然季郁呈十分想沉住气,但听到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拳头还是再次硬了起来。
009:“冷静,宿主,你再动手他们真的要以为闹鬼了,要不然你跟着我做一套产前深呼吸,来,一二三——”
话还没说完,柯赫脸上就被猛地揍了一拳。
009:“……”
季郁呈深呼吸了一下:“现在冷静了。”
009:“……”
那一拳把柯赫头都打偏了过去。
原本他只是额头青了,这一刹那他脸也肿了起来。
柯赫脑子嗡嗡响,震惊地看着正给他上药的室友:“谁打我脸?”
室友也震惊地看着一边脸猛然肿起来的他:“我没有啊。”
“……”
凝滞了几秒后,两人震惊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悚。
跌打损伤药酒摔在地上,两人屁滚尿流地夺门而出。
本来好好的野营,不知道为什么传出了闹鬼的流言,当天夜里人心惶惶,就离开了一批学生。
剩下的一批人不太信,现在是科学时代,哪儿来的那些灵异玩意儿,该不会是学长们一起来吓唬学弟学妹们,以此为乐吧?
虽然不太信,但翌日起来,发现走了很多人,帐篷都被搬空了很多,这场野营也变得没开始有意思了。
于是翌日又离开了一批人。
宁绥迫不得已提前回去。
三天只住了一天,还有两天的经费呢。
他琢磨了下,去找当时收钱的学长把剩下的一千四百块要回来。
收费的学长就是柯赫的室友,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哪还在意这一千四百块钱?连忙退回给宁绥和曹诺他们。
拿回了钱,宁绥非常满意,和曹诺方大诚一块儿上了回程的大巴。
方大诚在后座悲伤地道:“来了一趟就吃了个烧烤,连一个女孩子都没认识到。”
宁绥倒是无所谓,反正剩下的钱要回来了,而且比起野营,他更想赶紧回家和植物人老公贴贴。
回去的路上他兴致也很高,车子在山间停歇的间隙,天空正非常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
宁绥对着天空拍了几张照片,随手发到了朋友圈里。
发完猛然反应过来用错了手机,这是林满给自己的工作手机,于是又在一秒之内删掉了,换了支手机重发。
这头宁远溟请了假,没去上课,一直缩在沙发里来来回回地刷那天晚上的聊天记录。
关掉聊天对话框,他发现朋友圈多了个小红点,顺手点进去,就发现那个人居然发了四张照片。
宁远溟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此前对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毫无生活痕迹,现在怎么会突然发了一条?
是出去旅游了吗?
然而下一秒,他刷新了一下,那四张照片又消失了。
似乎是被对方删掉了。
自从那晚之后,宁远溟对那个人好奇得要命,拼命想了解对方的一切讯息。但他目前能掌握的关于对方的信息就只有,生命科技公司的年轻投资方、和那位叫林满的林总是上下级也是朋友、财产似乎来自国外……
想要更近一步的了解完全没有任何渠道。
不过,那位林总,他哥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与那个人相反,林满不仅不神秘,还带着几分平易近人的江湖气息,或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进一步推理,认识林满的其他老总,也很有可能加了那个人的微信吧。
宁远溟思索了会儿,在通讯录找了找。
宁琛虽然没让他接触过宁家的公司,但往日还是带他参加了不少酒席的,他也有很多上市公司的股东的联系方式。
宁远溟问了几个可能认识林满的老总,最后终于从中问出一个叫闻总的,也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你问这个干什么?”
闻总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对方是宁琛的弟弟,他还是给几分薄面。
他道:“我没见过方伟,他和林满的那家公司,一直都是他给钱,林满负责管理。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有传闻他是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但传闻嘛,都做不得真。”
“原来他叫方伟?”宁远溟:“名字真好听。”
闻总:“……”这话,实在接不下去。
“那您看见方总刚才发的朋友圈了吗?”
闻总只觉得这小子问的话更加无厘头了,但看在宁琛的面子上,还是百忙之中打开手机看了眼,道:“没有。”
他一个忙得焦头烂额的公司总经理,哪儿来的时间去盯着别人的朋友圈?
这家生命科技公司背后的投资人确实也挺神秘的,之前他还以为对方才是公司的一把手,千方百计弄来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想送礼请吃饭。
但后来发现对方根本不参与公司的经营,公司的运作全是林总在管理。
于是他也就没再往这方面挖空心思了,只当那位方总是什么海外来的巨鳄之子,看不上他们这些江城本地的商人。
“谢谢闻叔叔,改天请您吃饭。”宁远溟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打得闻总一头雾水。
宁远溟抱着手机忍不住胡乱猜测了起来,是闻叔叔太忙了没看到呢,还是方总把闻叔叔和其他人都屏蔽了,唯独没屏蔽自己?又或者只发了仅限自己可见?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但那天晚上对方那样安慰自己,对方又那样神秘,他很难不产生各种联想。
……
宁琛开车回家,一进别墅就发现宁远溟坐在沙发上发呆,连他回来了也没发现。
他:“……”
前段时间宁远溟情绪非常敏感多疑,老是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还让朋友碰了宁母打算送给宁绥的车,导致最后车没送出去。
宁琛估计宁远溟是见母亲最近注意力都在宁绥身上,心理不平衡。
但他工作忙,哪有时间管这些琐碎的事情?
没想到这两天宁远溟看起来倒是正常了很多,就是老是莫名其妙地神游,好像从一个极端往另一个极端发展了。
宁琛把外套递给佣人,走过去道:“季之霖这段时间怎么一次都没来家里玩?上次在街上碰巧看到他,他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感冒了,总之脸色不太好,你去探望过吗?”
宁远溟盯着手机,还在思考刚才那条朋友圈的事情。
完全没听到宁琛的话。
宁琛:“……”
怎么回事?宁琛走到宁远溟对面坐下:“想什么呢,小溟,问你话你没听见?”
“哦。”宁远溟忙直起腰,道:“哥,你说什么?”
“……”宁琛迫不得已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先前宁绥和季之霖在一起的时候,宁远溟千方百计找各种生日、纪念日之类的借口把季之霖叫到身边,挖空心思阻止季之霖和宁绥在一起,宁琛虽然不常在家,但也多少知道一点,他还以为宁远溟是喜欢季之霖呢。
这种年轻人争风吃醋的事情他不好插手。
本来以为宁绥嫁给了季郁呈,宁远溟和季之霖会顺理成章在一起,可这都两个月了,这两人怎么反而越来越疏远了?
“当然去看望过了。”宁远溟赶紧笑道:“前几天我还去他寝室玩了呢,他就是小感冒,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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