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苏亦重重地打了白夜两下,惩罚他那么坏故意吓唬人。
白夜一点也不痛,朝苏亦露出更高兴的笑容。
“好了,别傻笑了。”苏亦被白夜抱在怀里,“考过就可以安心玩了,你快去洗澡吧。”
白夜乐不可支,开心得飘飘然,他抱着苏亦舍不得撒手,谁能想到,考前17个小时他还对线性代数一窍不通,17个小时后,他竟然真的成功通过了线性代数英文考试!
简直是奇迹!
都说奇迹不可能发生第二次,但当白夜洗完澡出来躺进被窝的时候,感觉到生命的真谛大概就是奇迹永远在发生——
他摸到被子里…似乎触感有几分异样。
指腹摸到好多条衣料的褶子,像是……百褶裙?
白夜怔住。
通常情况下,如果晚上洗完澡没什么事,他会和苏亦躺在床上看电视,很惬意舒适,他们都穿着睡衣。
所以,这裙子是……?!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鼻子已经闻到了香香的气息,洗完澡的苏亦带着沐浴露的甜香,贴近白夜,轻声说:
“你的奖励。”
*
雪山夜幕,玻璃窗映着一盏暖光,隔绝了窗外的寒冷风雪。
温暖的窗内,像雪一样白的薄薄肚皮,似乎被丰盛的晚餐喂得太好,贪吃,撑得肚子都鼓起来。
宽大温热的手掌盖在薄薄的雪白肚皮上,轻柔地揉着肚子安抚,白夜心疼坏了:
“撑成这样怎么行,是不是很疼?要不……”
苏亦捏了一下白夜的手臂,不许他退。
“…不疼。”
苏亦勉强支起自己纤弱的身体,趴着摇头,他声音细若游丝的,被汗濡湿的发丝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蹭过宽阔的胸膛:
“肚子有点涨,一会就好。”
今时今刻,即使是数学天才的苏亦也无法再准确描述出自己说的一会儿到底是多久,时间似乎变得缠绵起来,连他的大脑也无法用计量单位去测算。
视野开始摇晃,苏亦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看见一抹漂亮的绀蓝色,挂在弯曲处,像搁浅在银白的沙滩,被海涛反复拍打,变湿变皱,不停溅上雪白的浪花,最后被潮汐推走了。
分针秒针不停地交叠,时针一格格前进,白夜好像在跟他说话,苏亦听不清了,也没法再组织语言,只习惯性地探出舌尖接吻回应,再要问什么,只能倦倦地摇着头呜咽:
“…满了。”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苏亦看到窗外金灿灿的阳光。
看这光亮……起码九点了,苏亦习惯性伸手摸手机,想看看时间,手刚伸向床头:
滋——嗡嗡!
摸到手的手机突然逃出了掌心,自发向另一个方向跑了?!
刚睡醒的苏亦呆呆地怔住,一时陷入了迷糊,他侧身朝床头柜一看,昨夜这里只有两个手机,他和白夜的,今天多出了两只小羊!
抱抱羊手机挂件,情侣款,内有强力磁铁,靠近到一定距离,两只磁吸小羊就会吧叽一下紧紧抱在一起,贴贴。
“早上好!”
白夜精神奕奕地凑过来,吧叽一口,亲亲苏亦的脸蛋:
“准备了一个小礼物,还喜欢嘛?”
苏亦盯着熟悉的抱抱羊,两只小羊,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
曾经他们也有一对抱抱羊挂件,一个被假苏亦扔掉,一个随着白夜之前的手机葬身雪山。
过去的都已过去,这对全新的抱抱羊,代表他们崭新的开始。
“嗯。”
苏亦应了一声,声音十分沙哑,他一发声就自己意识到了这点,转头睨了罪魁祸首白夜一眼,还是闷闷地说:
“喜欢。”
看到苏亦喜欢白夜就高兴,他兴奋地通宵难眠,根本不用睡觉,利索地下床打电话:“我去叫酒店送早餐。”
打完电话,苏亦以为白夜会躺回来继续休息,结果没想到白夜弯着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抹蓝色……
苏亦疑惑:“你干嘛呢?”
白夜也疑惑:“这个要洗一洗啊,不能老丢在地上。”
苏亦的脸噗地红起来,连耳垂都红成粉的:“都…弄脏了就不要洗了!丢掉好了。”
“可是……”白夜执着,“我想珍藏。”
“你……”
苏亦一下子失语,骂都不知道骂什么词,像小动物回窝一样钻回被子里,闷住脸,小声的哑哑地骂:“变态!”
白夜美滋滋地挨骂,他转身要向洗浴间走去,偏头时看见了窗外的雪山。
阳光的金辉映着雪山之巅,再次看到这座壮阔巍峨的圣吉尼雪山,白夜微微一笑,他跨过了绝望的过去,从今以后,他和苏亦会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明天。
照射过雪山的光从云巅一路跑下来,透过玻璃窗,碎金一样洒在雪白的被子上。
白乎乎的被子鼓起一团,苏亦从被窝里钻出脑袋,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光。
他侧头看向床边,嘴角情不自禁地翘起,两只小羊正伸着小手紧紧抱在一起,在阳光里软乎乎毛绒绒地依偎着,一起度过他们真实又幸福的每一天!
第166章 番外4·贺新春之放鞭炮
【十四岁少年白夜和苏苏的小故事】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大年初三,喧闹的鞭炮声依然在窗外响彻不休。
“吵死了……”
14岁的少年白夜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转头看一眼手机,时间06:08。
他痛骂一声,把被子蒙在头上,试图重新进入梦乡。
窗外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大年初一这样,初二这样,初三了还这样!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白夜暴躁地从床上跳起来,拉开窗户就冲外面喊:
“大清早的在别墅区放你妈的炮啊!有没有素质!”
外面花园里围着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为首那个十分嚣张冲白夜喊道:
“我们就是没素质,嘻嘻!”
白夜顿时冒火,随手抓了件外套翻窗出来就要干架,几个小屁孩们呜啦啦地一哄而散。
他们不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放炮,嫌脏,就随意跑到别人的花园里放炮,放的那是一地狼藉。
“哎呀这几个臭小鬼!”
白家管家拿着扫帚冲出来,看到一地残炮烟花,气得半死。
白夜追了两步,停下来,掉头跑回别墅三楼的阳台,像鹰一样眺望,狠狠记住那几个小鬼要跑回哪栋房。
视野里,乱放炮的小屁孩渐渐远成小小的芝麻点。
白夜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他们跑的那条路有点眼熟,路尽头的那栋建筑物更眼熟。
这不是……苏亦家的别墅吗?
小屁孩们路过苏亦家门口,又往后钻去,跑到苏亦家左后方的那栋别墅门口,站着敲门。
很快,有个阿姨打开门,这群放炮小孩开开心心地溜了进去。
——原来住苏亦家后面。
白夜默默记住了。
当年他从老师办公室偷看到苏亦的家庭住址,发现自家正好也有一套房在这个别墅区,有时就跑来这里住,试图能偶遇苏亦混个脸熟。
不过统共也没遇到过几次。
他家这套别墅跟苏亦家并不近,隔着一条长路,他住在路尾,苏亦住在路头。
往常,白家并不会在这栋别墅里过年,一般去市中心那套大平层里聚餐,但今年春节,他爸的再婚对象、那位美国华裔蒋阿姨怀孕了。
预产期就是这个月,据说还是个双胞胎,他爸得留在美国,本来打算让白夜一起到美国去,一家人一块过年。
可白夜不想去。
他看着他爸和蒋阿姨大肚子的孕照,一对饱含爱意的夫妻与他们未出世的孩子,看起来多么和谐幸福,自己出现在他们中间,那可真是太多余了。
他不愿去美国,他爸也拗不过他,随他去了,留下管家照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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