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潘家人养的鬼已经成了地缚灵,他家那房子整个都是地缚灵的躯体。所以他用没电池的手电给我打个亮轻而易举?”我总结道。
杜奉予颔首。
“……可是。”我摸着下巴回忆道,“如果那地缚灵是潘家人养的,为什么要胳膊肘往外拐帮我们啊?”
“地缚灵又不是保家仙,它想做什么都随自己的意愿。或许它无聊,或许它对你有好感,或许它对潘家人并没有太多情感。”
“对我有好感?他救的不是你?”我反问他。
“它不是给你打了一个多点的手电?”杜奉予笑道,“至于镜子里那个,没有我们,它也会赶那东西走。是潘家人自己考虑不周。”
“……理解了。”
“那你现在能推测出什么新结论?”杜奉予好奇地望着我。
我呛了一下道:“我去,我这是大脑不是鸭肠,还能刚吃进去就拉出来啊?你给我点时间想想。”
他安静了一会,没过几分钟又问:“你之前在古墓怎么找到棺室的。”
我无奈道:“咱先想潘家这堆烂事吧,我还有好多事不明白呢。潘家两口子帮鬼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跟他家养的鬼有关系没有?镜子里爬出来那个又是哪位?”
“线索不多,你钻牛角尖硬想也没用。”杜奉予却不在意道。
我叹了口气,心说也是。就暂时把潘家的事抛到脑后,将自己在六道地宫里怎么找到的墓室、怎么遇到那俩盗墓贼、怎么神奇地得到水底宝箱进而发现酉阳杂俎中那篇故事的事都告诉了杜奉予。
杜奉予听完我神奇的经历,仍不赞同地表示我没事纯属运气好。但他看我的眼神明显悔不当初,里面写满了:当初一直跟着他好了……
我见状得意极了,脸上故作淡然地装起大头蒜道:“这不是运气,是实力!”
杜奉予却不接茬,追问道:“那墓主到底在书上备注什么了?”
“……想知道啊?”我高傲地侧过头,把自己的脸蛋往杜奉予那边凑了凑,让他意思意思。
杜奉予看着我不语。
“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消息,愿意告诉你这个逃兵就不错了!”我威逼利诱道。
杜奉予想了想才说:“那你闭上眼睛。”
我嘿嘿两声停下脚步站定,仰头合眼等杜奉予亲我。结果却借着小雷达发现杜奉予将五根手指拢成个花瓣状,在我脸上轻轻戳了一下。
“好了。”他道。
“你当我傻啊……”我睁眼,目光哀怨地盯着他。
杜奉予笑,“行了,你快说吧。”
“合金。”我老大不情愿地开口道。
“嗯?”
“我说他在那本古书上备注的词是合金。”
杜奉予挑眉道:“这你刚才不是说过了,耍赖?”
“屁,不知道谁耍赖。”我翻着白眼道,“重点不是古人会用‘合金’这种现代名词,而是这词备注的位置!我敢打赌你绝对想不到,敢不敢跟我赌?”
“赌什么。”他似笑非笑道。
我眼睛转了转道:“……要赌就赌把大的,你要是能猜对,我随你处置,给你当牛做马。你要是猜不对……那你也得随我处置……”
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半句几乎只剩口型,不想让杜奉予听见。
杜奉予爽快道:“可以,但你总得给点提示吧。”
我兴奋了,几乎流着口水道:“这词就备注在游嵩山那篇小短文的原文某句下面,你只要能大致猜中是哪句就行,我给你三次机会!”
杜奉予同意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他要我先用树枝把答案写在我身后几米处的地上,再给他复述一遍原文和译文。
他第一次猜的是‘有斤凿数事’。这句的意思是:那男人的包袱里装着斧子凿子一类的工具。可以说是最为合情合理的一句,可遗憾的是,这是陷阱答案。
第二次,杜奉予猜的是‘玉屑饭两裹’。我听完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又错了。
最后一次杜奉予慎重了许多,想了快两分钟都没给出答案,还扭头对我道:“你说话算话?我猜到了你随我处置?”
“当然。”我十分嘚瑟地看着他。可耳朵没等到杜奉予的第三个错误答案,小雷达却等来了杜奉予的第三次解体。
只见一群小点从杜奉予脚边散出,嗖嗖地就往我写着答案的那块地爬。杜奉予本人则不知是心虚还是咋,正用一种堪称魅惑的眼神望着我。
我了个大叉原来在这等着我的呢!
想在我眼前作弊,没那么容易!!
我连滚带爬地蹿出去,赶在杜奉予的点点前直接往写着答案的地上一躺,将答案死死盖在身下后冲杜奉予嚣张挑衅道:“艹!你小旺旺要是能猜对,哥哥我以后不但随你处置,还反过来跟你姓!”
杜奉予再神通广大也没法透过我看见地上的字,顿时脸色就变了,几次借口地上脏让我起来。
我哪能上这种当,赖在地上再三催促杜奉予后,终于听到他不情不愿地给出第三个错误答案。
“哈哈!错啦!”我幸灾乐祸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电照着地上的字让杜奉予看。
——君知月乃七宝合成乎?
杜奉予一愣,不解道:“为什么?”
“那个待会再说,你先过来让我盖个戳,等咱们明天回家就洞房!”我淫笑着把手电和树枝往裤腰里一别,直朝杜奉予胸前扑。
第48章 掉魂21:荣誉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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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奉予接了我一把,手却死死抵在我嘴上不让我亲,冲我矜持一笑道:“注意嘴脸。”
“马上就要睡一个被窝了还注意什么嘴脸!”我使劲顶着杜奉予,直把他顶到路边一棵粗壮的大杨树上,肆无忌惮地在他弹性十足的身体上拱乐子。
“别闹……!”杜奉予被我狠顶到树上,不由得蹙眉轻哼了一声。等意识到我正不安分地摩挲着他大腿根部,还一下一下在他腿上蹭二岚时,他整个人一顿。
“!”
我只感觉杜奉予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胳膊就被拧成了麻花。杜奉予像警察抓小偷似的从背后擒住了我。
“别闹了。”他微微喘息道。
此时被如此钳制着,我终于寻思过味儿来——杜奉予要玩赖。
他不会一开始就抱着进可作弊,退可耍赖,输赢都不吃亏的打算吧?
“啊,我明白了……你在这跟我空手套白狼呢是吧?!”我朝杜奉予呸了一口,龇牙道,“从现在开始!你正房夫人的位置没啦!以后你只能给我当小老婆!”
“哦……”杜奉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手上又加了两分力。
“啊啊啊!!表弟别闹!!!!!!”
一时间,我的号哭声响彻旷野。
“现在服不服?”
“服了服了服了!”
“还闹不闹?”
“不闹了不闹了!”
我被勒得弃甲投戈,连连求饶。然而等杜奉予一松手,就回首一记咪咪龙爪手,抓完直跳出两米远,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控诉他:“你!杜奉予!从这一刻开始永远失去我的信任了!太猖狂了!你今日的玩赖行为将为自己编织一顶名为小老婆的无形之帽永远戴在头上!”
杜奉予根本来不及反应,我都蹿出去了才护向自己被袭的左胸。但被我如此占了便宜,他竟丝毫不气恼,反而挑眉一笑故意气我道:“无形之帽?只挂名的荣誉小老婆呗。那这个赖玩得值,至少不用真上岗。”
“我去你妈的!!!”
也不知杜奉予是褒姒转世还是有什么变态癖好,怎么我越生气他就笑得越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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