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已经出了什么事,赶紧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过来。
尤其是刚才摁了半天门铃也没接,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手指头都摁在报警电话上,余意再不开门,他就要报警了。
这门打开的时候,他看着余意没心没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更来气,这么晚他就敢随便给人开门,要是坏人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再让余意一个人,他觉得他自己在外面活到现在是走了大运。
余意脑子反应了好一会,才慢慢转动:“电话...电话是因为我静音,睡着了没听见。”
“天天静音,手机就跟板砖是的,有事就找不着人,拿着手机有什么用!”傅允川越说越气,他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他。
傅允川现在看着实在吓人,余意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刘哥他们总给我打电话,我不想接...”
傅允川一想也是:“明天给你个新卡,这个不许静音。”
余意哪敢说不,点点头。
不过傅允川怎么会有他电话的?
余意也来不及细想,就被傅允川接下来的话打断:“以后不许给陌生人开门!有人敲门先看看是谁!”
余意提出疑问:“外卖也不行吗?”
傅允川被他一噎:“外卖你让他放门口,人走了你再取!”
余意“哦”了一声,他看傅允川好像还很生气,坐在那狂点手机,点这点这好像烦了,直接给关机丢在一边,他吓得一抖。
想着傅允川这大半夜过来一定是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他打开冰箱,里面被他喝得只剩下旺仔牛奶。
冰箱很大,但都摆在明面上,一看上去就知道有没有。
余意上前拿了个旺仔牛奶,回来对着傅允川的黑脸,递出手里的小红盒。
他感觉傅允川的脸又一黑,赶紧解释:“家里...家里没有水了,只剩下这个,不然我现在叫个外卖?”
傅允川确实有点渴,叫外卖还得有一阵,他接过余意的旺仔,扎了个孔:“网上那个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意一脸茫然,本来看着就不太聪明,现在看着更笨了。
傅允川想拿手机给他看看,刚捡回来想起自己给关机了。
余意自己回屋拿手机,这件事都不用贴个词条搜一搜,直接点开就在前面,微博私信也都是祁和轩的粉丝在骂他。
至于公司,一点音信没有,任由事情这样发酵。
即使余意现在受点压,但带来的巨大流量都是免费的,他们不在乎余意现在人身安全是否受到威胁,甚至都没有打电话提醒一句。
这些余意看不出来,傅允川却是清清楚楚的。
虽然大多数公司都是这样,但这样毫无感情的单纯利用关系,还是让人心寒。
余意从来不在乎这些骂他的话,在他看来,这纯属不痛不痒,至于他的蛇身安全,只要来的是人,那对他就没有威胁,这世上也没那么多厉害的和尚道士。
本来是这样的,心里没什么起伏,这些队友在刚才那会他就明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可是怎么傅允川问完,他突然就这么委屈呢。
“我...我没有团内暴力他...”他小心得看着傅允川,生怕他跟这些人一样。
傅允川两口就给嘴里的小盒旺仔喝完:“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笨蛇的智商干不出来这种事的,能说的这样难听,肯定是被惹急了,之前还说队友有多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生气才说话这么难听。
放在网上的视频不只有在医院的那部分,还有余意训练室里说的那些话也被剪出来。
“要不是我他妈的离家出走,自己找事,你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我。”这句话配上他踹在门板上的动作,还给他的脸来了个特写,狰狞的脸配上这语气还有瞧不起人的话,可想而知大家会怎么想。
傅允川把这段视频下载看了好几遍,这样的余意还有点...酷,他一直都知道余意是野兽,但他脾气好得不行,就像永远不会生气,只有这个视频,他第一次感受到余意的野性,隔着屏幕都感觉他的眼里有煞气。
余意什么事也都不会往坏处想,他就孩子心性。
傅允川想怪不得他的雌父很担心他,他这样在外面安稳到现在都是走了大运,但也让人欺负了遍,现在被惹急了反驳一下又被人拿来做文章。
余意也是看完了网上的视频还有大家的评论,铺天盖地都是骂他的话,甚至还有少数眼熟的粉丝都对他动摇了,说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趁这波热度,更是有人把之前说欺负余意的拿出来说,说他心机重,全是自导自演,不等他是他让他们先走,抢镜头他总出意外,队友替他抵上的。
总之就是一个完全颠倒黑白,直接给四个队友洗白,余意全都是错的。
他对粉丝的离开还是有一点伤心的,因为他们的不信任。
可傅允川一点怀疑他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问他是不是又被欺负了,可他们不过是认识了几天的关系。
余意越想越委屈,这粉丝都认识他这么久了,还会不相信他,就凭这几段恶意剪辑的视频,就给他判了罪。
“他们、他们故意的!”
余意没想到自己张嘴就带着点哭腔,他一噎,抽了抽鼻子,可不能哭,这多丢人啊。
傅允川也是一愣,余意居然哭了。
他手上的旺仔盒子被捏的瘪了下去。
就算是笨,也不能被人这么欺负啊,这要是只有他自己,怕是就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傅允川重新给手机开机,点了两下:“鱼鱼,你慢慢说。”
余意“嗯”了一声,然后脑子捋了一遍前因后果,说的也算是条理清楚:“祁和轩错位了,然后腿就踢过来,我要是让开就会踢到齐烁,不让也会被踢,我就踢了回去,但只是缓冲了一下力道,后面也去医院看了只是有点红肿没有大事,两天就好了,然后他们说不能让我忍一下吗...”
余意声音颤抖,时不时抽噎两下,听着委屈挤了,傅允川越听越是皱眉,练了这么长时间,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因为站位不稳踢到别人,但这种事没有实质性证据,只要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谁都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
在娱乐圈这么久,什么事他都见过,他直觉这件事那个叫祁和轩的是故意的。
他想意外让余意受伤,至于为什么,离不开利益二字。
现在要想办法拿到训练室的完整录像,他直接甩给袁冯宇,这事他熟练,还特意嘱咐:“越快越好。”
袁冯宇大半夜刚准备搂着女人躺下睡觉,手机震动一下,他懒得管,运动一晚上他现在很累,只想睡觉,但好像这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很快电话又响起来。
旁边的女伴烦躁得问了声谁啊,袁冯宇说了声“朋友”。
他就拿着电话出去接了。
“祖宗,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给你办。”袁冯宇打着哈欠,眼皮困得睁不开。
傅允川的声音低沉又压抑,他听着很不开心:“现在。”
袁冯宇看了眼时间:“行行,您老先挂电话,我这就去。”
他回来后就穿衣服,不顾女伴的挽留,亲了亲她,说自己有事就走了。
凌晨时分,今天亮得早,太阳和月亮都在,他出门就给人打电话,要弄到那份视频。
其实他和傅允川很早的时候就认识,那会他们还小,住在隔壁,他透过自己家的院子能看到一个精致的小孩,每天都很不开心,他就像一个没有生机的娃娃,那会他觉得他很可怜,两家院子挨着,不远。
他经常给自己的玩具零食丢过去,虽然他没有捡起过。
再后来傅允川家就搬了,一直过了很多年,他家公司遇到了危机,被对家设计资金全套在里面,面临破产,要背负几十亿的债务。
那会他晚上坐在街边抽烟,面前突然停下了一辆车。
傅允川估计是刚参加完什么活动,脸上还带着妆,身上的衣服也都是高定,隔了这么多年再见,他看到傅允川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比之前看着更像精致的人偶,仿佛身上吊着看不见的丝线,连动作都十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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