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远甚至没注意到蓝怿的离开,大脑被刚才蓝怿亲他的那一幕完全占据,当头掉下的惊喜和难以抑制的激动开心让他一下卡住了壳。
这是蓝怿第一次主动亲他……
是第一次……
虽然只是个下巴,但路云远却高兴得人快没了。
蓝怿在车里坐了一会,一直没等到某人的回来的动静,他趴在车窗上,笑意盈盈地看向呆在原地的人:“还走不走啊?”
路云远被蓝怿的声音喊得回过神,他转过身看向蓝怿,一句话都没说,大跨步走了过来。
蓝怿直觉不对,但他身体刚来得及往后挪了一点,车门“咔哒”一声打开,肩膀上忽然传来一股力,他整个人一下被按在了凉凉的皮质座椅上,路云远宽厚的身影压了下来。
“喂喂喂,这场合不……”
蓝怿话没说完就被堵了下去,车门关上,腰间传来力道有些大的触感,路云远的手一路向上,不安分地抚摸蓝怿的脖颈,最后将曾经腺体的位置牢牢扣在掌心,交错的呼吸从唇齿间溢出。
余光瞥到车窗外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到虫族身边,他们肩膀上佩戴着星星徽章,开始指挥着搬运。
蓝怿的呼吸被尽数夺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几个破碎的声调,他拍了拍路云远的肩膀,示意他外面的情况。
但路云远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似的,他握着蓝怿的手腕压在上方,沉默着一言不发,目光黑沉,被浓浓的欲望包裹。
蓝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刚才随心的举动会给路云远造成这么大的刺激,也当然不知道这对路云远意味着什么。
紧接着,飞车缓缓升起,视线中的人、虫族、桥都不见了踪影,剩下的是高耸的大楼和无边的夜空,五颜六色的光透过车窗打在两人身上。
……
飞车到了地方,原本高速行驶的飞车缓缓停了下来,立在停车场某个安静的角落。
路云远终于回过了一点神,他看着身下喘着气平复呼吸的人,蓝怿额角上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嘴角脖颈上挂着浅浅的银丝,衣服被粗暴地向上撩开,露出大片带着腹肌的胸膛……
蓝怿深吸一口气,微微弓起身,手掌撑在变得有些滑腻的真皮沙发上,坐起来背靠着车窗,衣服顺着他的动作落了下去,搭在了肚脐处。
路云远低着头把蓝怿的衣服整理好:“我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他等着蓝怿发火生气,无论蓝怿打他还是骂他,路云远都不怕,但他有点担心蓝怿会被自己吓到,会不喜欢自己隐藏多年的另一面,会讨厌他。
垂在另一侧的手紧紧攥着,他无声地、忐忑地等待着蓝怿对他的宣判。
蓝怿刚才一路被他搞得有点累,懒懒地靠在窗上,眼皮半阖着,由于被某人亲了太久,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哑:“现在这样,要怎么见老师?”
飞车停在了星海总部大楼下,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到了地方后先去见老师,但现在……蓝怿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别说去见老师了,他任何人影都不想碰到。
路云远怔了一下,他似乎恢复了平常那种八方不动的姿态,打开终端和老师联系:“就说你刚才捕捉虫族身上出了汗,先回去洗澡收拾一下,而且现在太晚了,明天再去找她。”
等把信息发出去后,路云远收回终端,脱下外套搭在蓝怿身上:“有没有生气?”
“当然生气了。”
路云远心里骤然一紧,喉咙像是被紧紧攥住,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就听蓝怿继续道:“亲你一下就激动成这样,显得我平常多亏待你似的。”
蓝怿第一次见路云远失去理智的模样,他虽然不至于被吓到,但考虑到以后的生活,总觉得这样的情况再多来几次,自己真有点撑不住。
所以他认真地强调:“你能不能控制一下。”
路云远紧绷的精神缓缓放松下来,他自己也没料到蓝怿会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于是俯身再次亲了亲他的眉角:“好。”
蓝怿:“……”
怎么有种“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敢”的感觉。
星海之前为了隐藏,一直对外表现的是正常经济公司,星海总部就是公司大楼,这里没有居住的地方。
于是飞车再次启动,过了段时间停在一栋公寓楼下。
蓝怿下车时戴着黑色帽子、黑色眼镜和口罩,身上穿着路云远的外套,遮住脸上和衣服上乱糟糟的痕迹。
虽然这些痕迹并不明显,但在那样狭小的空间,路云远对他又亲又摸又……
蓝怿闭了闭眼睛,不自在地拽了下褶皱得不成样子的衣角,又提了提大大的墨镜,浑身上下冒着冷气,带着但凡在这敢碰到别人他就跳楼的决心,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路云远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蓝怿在一起这种事他想了十几年,之前还想着慢慢来,再等个几年、甚至十几年让蓝怿能接受他也愿意,但没想到蓝怿会主动亲他。
他跟在蓝怿身后,好笑地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躲人的模样,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坐上电梯,路云远按下自己的楼层,顺手帮蓝怿拢了下外套,手慢慢向下,牵住了蓝怿有些冰凉的手,十指交叉。
蓝怿的身体僵了一下,却也没把路云远的手甩开。
电梯上升,随后“叮”的一声,门打开。
刚下班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电梯,刚开始还没注意到身旁的那两个人,直到低头犯迷糊时发现落在地上的影子还挺高。
于是一抬头,瞬间虎躯一震。
按理来说路少将这个长相的出色程度,即使他老眼昏花也不至于看错。
这位是路少将,那他旁边这个是……
路云远现在处于一个看什么都开心的状态,友好地朝他笑了笑,蓝怿隔着厚厚的墨镜瞥了人一眼,把帽檐又压低了些,并不想见到任何活物。
那人从始至终都没缓过神,他张大嘴巴,直到两人一起离开,然后他独自站在电梯内,神情恍惚地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
……
清晨的闹钟按时响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深色被褥里伸出,关掉闹钟。路云远睁开眼,看着怀里因为被吵醒不满地嘟囔着的人,心里几乎软成一片。
这个公寓内只有一张床,路云远一开始十分自觉地,孤零零装作可怜地样子睡在沙发上,蓝怿看不下去把他喊过来,于是某人成功地耍了心机和蓝怿一起睡在了床上。
不过有一说一,蓝怿和他睡在一起觉得还挺舒服。
蓝怿昨天睡得太香,他往下缩了缩赖着床有点不想起来,脑海里却还记得一会要去见老师这种正事,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七点,”路云远轻哄道,“再睡会,我先去做饭。”
路云远刚起身,房间内巨大的落地窗就要自动关闭遮光模式,被他眼疾手快地取消了。
朦胧的玻璃影影绰绰地透着来回穿梭的飞车影子,似乎昨天发生的事对这里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公司和工作都如往常般运行。
但皇室的覆灭和政府的破坏总归是件大事,它们所造成的影响会慢慢地从顶层波及到普通民众,这里或许会有一场更大的变革。
两人吃完早饭整装待发地前往星海总部,这里的人似乎都知道路云远和蓝怿的关系,高兴地朝两人打着招呼,热情程度让蓝怿一下没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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