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笑了声:“我记得你们俩之前在军校的时候就老是闹别扭,现在多大了还是这样?”
路云远看向窗外,他们这次走的是地面道路,景色如浮光掠影般一闪而过。
“因为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他不愿意告诉你,你也不用强求去问,他要是闹什么别扭你也尽量让着他点,”常安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像现在这样,开着小酒吧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路云远说:“好。”
……
蓝怿走在前面,小白费劲地把重得要死的饺子盒顶在头顶,啪嗒啪嗒一步一步跟着。
正好现在酒吧里没什么人,外加这几天因为婚配结果的事闹得几个员工都挺担心的,蓝怿干脆关了店,把几个员工叫来一起吃饺子。
几张桌子拼凑在了一起,中间放了个煮锅,员工围坐在一圈,等着饺子煮开。
只吃饺子怕不尽兴,蓝怿买了一些小菜让机器人送了过来,又从酒库里拿了几瓶酒出来,这次应温和尼克也没再拦着。
外面天慢慢暗了下来,听着锅里咕嘟咕嘟的声音,几个人一边吃一边笑着聊天,头顶暖黄色的灯光照得几个人脸色都有点红,淡淡的温馨就这么蔓延开来。
经理喝了酒,红着脸对着一桌子人吼道:“我就把话放这了,我们小怿长得这么好看,别说什么少将不少将,再厉害的人他都配得上。”
“对!”几个人估计也没听懂他说的什么,只管拍着手捧场叫好。
一顿饭几个人吃得都很尽兴,最后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蓝怿点了几个机器人送他们回家。
等房间里安静下来,尼克和应温因为有保护蓝怿的任务在身,也没喝多少酒,留下来收拾东西。
服务员安琪站在蓝怿身后,围着厚厚的围巾,神情犹豫,似乎是想说点什么。
“怎么了?”蓝怿注意到她,“有什么事吗?”
他因为喝了酒,脸上染了点红,声音懒懒的,听着格外温柔。
安琪眼睛垂了下去,放在口袋里的手指紧紧握着:“老板,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安琪往周围看了眼在收拾东西的尼克和应温:“可以去外面说吗?”
蓝怿顿了片刻,说:“好。”
应温走到蓝怿身边准备跟着他一起去。
安琪声音有点紧张:“我想和老板单独说点话,关于一些私事。”
蓝怿朝应温摆了下手,意思是不用他跟着,然后和安琪一起出了门。
安琪又捏了捏手心,她低头看着路:“老板,我明天可能就不来了。”
蓝怿看她一眼:“怎么了?因为最近酒吧生意不太好没有分成?我可以给你加工资。”
安琪头又低了点,眼睛有些湿润:“不是,是……”她几乎要说不出来话,“我妹妹生了病,没人照顾,我得回去看她。”
“病得严重吗?”蓝怿问,“钱够不够?”
安琪点头,声音哽咽:“有点严重,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治得好。”
夜色微凉,两人走在没什么人的小道上,周围的声音越来越静,只剩下沙沙的树叶声。
“爸妈很早就不在了,我和我妹妹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好久,这次她病得很意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琪说着她和妹妹的回忆,蓝怿没插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直到她忽然停住了话语,脚步也慢慢停下来。
“老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她还这么小。”
蓝怿轻轻“嗯”了一声:“会好起来的。”
听到这句话,安琪的泪水夺眶而出:“老板,对不起,我的钱不够,差很多很多很多……我一辈子也挣不到……”
蓝怿脚步停了下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站在夜色里,看向安琪的目光带着很多的情绪,似乎是悲悯、难过、无奈,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失望。
“呀,终于到了,我们都等好久了。”不属于两人的声音在无人的角落里响起。
与此同时,周围慢慢升起了一道蓝色的屏障,将这一大块区域包裹了起来。
安琪还在哭着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们说会给我钱,真的对不起……”
蓝怿面色不变,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弗兰克甩了下手中的长鞭,看着蓝怿慢慢勾起嘴角:“蓝怿,好久不见。”
蓝怿长得比弗兰克高一点,垂着眸一眼瞥过去,有种俯视他的感觉。
弗兰克皱了皱眉:“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在军校的时候你就这么目中无人,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看我。”
他往前走了几步到蓝怿面前,冷笑一声,伸手拍了下他的脸:“以前你看不起我就算了,但是现在的你应该跪着仰视我。”
蓝怿看着他,歪着头想了一会:“请问你是?”
弗兰克的面色蓦地僵住了,表情阴沉至极,他猛地按着蓝怿把人推到了身后的墙壁上:“你是没搞明白现在的状况吗?”
周围很暗,那双蓝色的眼睛却依旧亮得惊人,蓝怿看着他,忽然笑了声:“原来我在军校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你现在还想着。不过很抱歉,我确实忘了你是谁。”
“毕竟一些无关紧要的废物没有值得我记住的必要。”
弗兰克按着蓝怿肩膀的那双手越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爆起,脸色扭曲,他忽然病态般地咧开嘴笑起来:“忘了我是谁没关系,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看到那个屏障了吗,今天无论我怎么欺负你,就算你哭着喊着求我,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说着逐渐兴奋起来,一想到这张冷淡的脸上露出脆弱的、求饶的、哭泣的表情,他几乎高兴得浑身都在战栗。
蓝怿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这里连监控也没有。
“在找你那两个小跟班?皇室已经派人拖着了,你最好别有什么心思,也别让我生气,”他凑到蓝怿耳边,轻轻呢喃,“听到了吗?”
蓝怿往后靠了点,眼神嫌弃:“你很恶心。”
弗兰克怔了片刻,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蓝怿竟然还能刺激他,他笑了一声,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长鞭,旁边立刻有人递过来一把锋利的小刀。
安琪看到这吓了一跳,她惊恐地摇了摇头:“不、不要,你们说好的,我把他带过来,你们不会杀他,明明说好的。”
弗兰克有些不耐烦,转头分了一点视线给她,嗤笑一声:“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手中的刀一转,猛地朝蓝怿刺去,安琪吓得尖叫了一声,看着那把刀直接被刺激地昏了过去。
刀卡在了墙间,离蓝怿的脖颈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蓝怿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弗兰克视线转回来时对上他那双幽深的蓝色眼眸,心里却忽的跳了一下。
“玩够了吗?”蓝怿问。
弗兰克不解:“什么……”握着刀的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听到“咔嚓”一声。
“啊啊——”弗兰克惊恐地看着自己软弱无力断了的手臂,大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踉跄着往后跌坐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痛苦地嚎叫着。
蓝怿走到弗兰克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踩着他的肩膀,“咚”的一声把人按在了地上,垂眸笑着:“把你刚才的话还给你,你可以随便叫,因为不会有人听见。”
跟着弗兰克一起来的两个人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刚准备上前帮忙,却看到那个低等级的Omega抬眸瞥了他们一眼,那个目光很冷,像是在看将死之人一样。
两个人忽然就有些不敢动了。
手上凝出黑色的手套,蓝怿弯下腰,从弗兰克的口袋中拿出控制屏障的控制器,随手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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