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尽量保持和蓝怿之间的关系,要不然以后都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路云远把资料收回放在柜子里,他真是疯了才会看谁都像蓝怿。
……
清晨八点。
路云远起来的时候往对面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做早餐。
因为被停职,也不用急着去上班,他本想做的丰盛一些,习惯性地准备好两人的量,忽然又想起昨天解扬青还没告诉他蓝怿到底要不要去酒吧,或者几点去酒吧。
路云远的脸黑了黑,在心里盘算着应该再给解扬青多安排点任务。
另一扇卧室门忽然被打开,蓝怿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头顶的发旋倔强地翘着,因为是刚睡醒,神情迷迷糊糊,整个人显得呆呆的。
路云远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两人昨天的聊天明显不太愉快,一晚上发酵过去尴尬还在,此时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离得距离也近,但没人说话。
蓝怿从柜子里准备拿点营养液回去,手腕却忽然被按住了,他怔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人。
路云远十分克制地收回手,语调没什么起伏:“你大早上喝这个?”
“啊……”蓝怿手指蜷了下,“我有点饿。”
扯的,他是觉得路云远这两天似乎看他有点不顺眼,怕人做早饭没他的份,所以很自觉地要自力更生。
路云远帮他关上柜门:“饭马上就能好。”
蓝怿“哦”了一声,乖乖坐在餐桌上等着了。
似乎因为那么点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没这么僵了,但也没好到哪去。
蓝怿没去酒吧,两人一直在各自的书房呆着,也就只有吃饭的时候碰个面,结了婚也像是在各过各的,就这么互不干扰地过了一天。
第二天蓝怿是被闹钟给吵醒的。他看了眼时间,然后起床洗漱。
今天是1月12号,设计院有机甲设计的培训课,按理说以他的水平是不用去的,但想要进入设计院成为正式职员,大部分人都得走这么一个流程。蓝怿并不想用少将夫人的身份走后门,决定还是过去混一混。
培训为期一周,从早上八点半开始,到下午五点结束。
机甲设计真正的东西一周是不可能讲完的,但能到首都星机甲设计院参加培训的,本就是军校里刚毕业的优秀学生,已经接触了不少机甲设计相关的知识,这个培训只是把所学的知识整合一下,做最后入职前的保障。
他收拾好东西,刚打开卧室的门,一股香味就飘了过来。
路云远的时间似乎卡得很准,此时正好把做好的最后一道菜摆在餐桌上。
吃完早饭后蓝怿准备自己开飞车过去,他正换着鞋,就看到路云远朝着他走过来。
蓝怿愣了一下:“你也要出去?停职结束了吗?”
“没有,”路云远从衣架上随意拎了件黑色外套,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之前不是说送你。”
蓝怿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说如果他去设计院上班可以每天送他。但他不是还没开始上班吗?
没等他想明白,路云远已经换好了衣服出门。
他穿的很随意,高领毛衣外搭了件外套,虽然顶着同样的一张冷脸,但和平常穿军装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这样的装扮褪去了许多严肃感,显露出他本身又冷又酷的气质。
至于蓝怿,他穿的就更随意了,这人似乎不知道冷为何物,大概是秉持着年轻身体好的原则,单穿一件卫衣就出了门,靠着自身散发的热量和外面呼啸的冷风做对抗。
路云远刚才没注意他的衣服,直到两人下了楼,清晨的冷风凉飕飕地吹过来时,他才瞥到对方脖颈间一片晃眼的白,露出的锁骨上微微透着红。
路云远:“……”垂在身旁的手指似乎动了下。
半个小时后飞车到了地方,蓝怿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学了,对于这样的培训还隐隐有点期待。飞车刚停下,他就扒着车门跳了下去,准备离开时却忽然被人勾住了帽子。
蓝怿:“?”
路云远食指指腹勾着他卫衣的帽子,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语气不容置喙:“穿着。”
没等他反应过来,路云远已经松开手关上了车门。蓝怿握着手里的外套,还带着淡淡的余温。
拿着挺麻烦的,蓝怿一边穿一边往高高的大楼走,却忽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蓝怿愣了一下问:“你们怎么在这?”没等应温回话,他继续道,“我懂了,路云远派你们过来的?”
应温点点头。
“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上个课而已,”蓝怿说,“你们不用跟着我。”
尼克说:“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来参加培训的很多都是贵族子弟,这些人大多有点毛病。”
蓝怿笑了声:“你不也是贵族子弟?”
尼克皱了皱眉,他还是有些不太敢看蓝怿,只“嗯”了下,小声说:“我也有点毛病。”
蓝怿:“……”这孩子在往他看不懂的方向发展。
应温:“少将说要我们守在你身边。”
“你们俩守在那别人还怎么上课,”蓝怿说,“我先去看看情况,如果不行你们再跟着。”
尼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蓝怿的态度挺坚决,还是妥协道:“那有意外你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联系,我们就在这等着。”
蓝怿随意地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进了大楼。
培训班的楼层比较高,他坐上电梯,然后按照提示路线走到班级门口。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培训,但是之前过了很多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这样一个平淡的入职流程让他难得感受到了点生活的滋味。
他把临时身份卡贴在门边的检测器上,“滴”的一声检测通过,门自动收缩打开。
蓝怿带了点好奇往里看去。
似乎就卡在了他开门的那一瞬,红色的桶从另一头向下摆,里面的脏水顺着惯性朝着蓝怿的方向扑了过去。
蓝怿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他游刃有余地侧开了身,脏水一滴也没有落在他身上。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叹息。
他面无表情地越过满地的脏水,没管这些人打量的目光,径直走向角落里空着的位置。
身后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你把班级弄脏了,不会自己打扫一下?”
蓝怿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带着笑问:“刚才谁说的话?”他挑了挑眉,“我可以让你把地面舔干净。”
房间里瞬间爆发出鄙夷的讨论声。
“一个D等级的O,在这拽什么?”
“等级这么低还能来我们这,不知道借着少将的名头走了多大的后门。”
“还是第一次见到下城区的人,感觉整个班都晦气了。”
“人长得确实挺漂亮,他这种O就应该躺在A身下当个废物,非得不自量力来学这么难的东西。”
“不过低等级的智商真的够用吗?会不会连机甲设计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绝于耳的骂声一点点传了过来,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话,一下就煽动了这群刚毕业贵族子弟的情绪,他们看着蓝怿的目光更加嫌弃、厌恶、轻蔑。
帝国的阶级无处不在,地位高的看不起地位低的,第三性别等级高的看不起等级低的。在他们眼里,自己既是贵族又是高等级,当然可以毫无忌惮地审判来自下城区的低等级Omega,或者说他们认为这种批判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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