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泣朝洗完碗,就看到晓沐云推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妃泣朝想了一想,等了一会,再到司雨霏在的屋子里。司雨霏倒是看不出什么,他躺在床上,手里举着一本书,在看着。妃泣朝真是掬一把老泪,他怎么从前就没有想过,他们几师兄弟里,居然是司雨霏第一个找到对象。
“你喜欢晓沐云吗?”妃泣朝随口问道。
司雨霏听到这个问题,眼睛从书上离开,看了妃泣朝一眼。
妃泣朝说:“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很惊讶。”
“挺喜欢的。”司雨霏回答道。
妃泣朝沉默。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的,挺喜欢是什么程度?
妃泣朝晕乎了。
“师兄要小心。”司雨霏突然开口。
妃泣朝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要小心的?小心变成他们师兄弟中最后一个孤零零的人吗?
呜呜呜,这种事情不要啊。
“我能感觉魔气在靠近。”司雨霏收起书,聚精会神。
暂且是没有什么事的。
夜晚,他们四人睡着。
“叮叮叮。”阵法警示的声音响起。
他们警醒地睁开眼睛,在不同的房间,司雨霏带着妃泣朝,晓沐云带着师白玉,干脆利落地滚进了床底。
今天,那个妇人就是这样提醒他们的。
房间内,红光大盛。
魔域铺开了,现在,整个区域身处魔域。
师白玉是魔修,是第一时间发现问题的,他张开嘴巴,想要将讯息传递给晓沐云,可惜的是,门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不得不抿起嘴巴,死死趴在地板上,然后往外看。
门口堆满了人。
或许是人。
来者身形高大,穿着蓑衣、戴着草帽,他们的帽子顶快要碰到屋顶。
他们比门高,站在门口的时候,躲在床底的几人只能看见他们半截的身体。他们的双手交握在身前,居然显出一丝庄严肃穆的味道。
不同以往魔域生物的狂乱和野蛮。
晓沐云按住师白玉,运行气息,将他和自己一起隐藏住。
这是麒麟山独特的法术,高大的不明物体很快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确实如同妇人所说,躲在床底,可以躲过他们。
那些东西离开后,便停留在了司雨霏和妃泣朝的房间门口。
这边的两人就更冷静了,他们是伏羲院弟子,心理素质过人。
司雨霏趴着,看着站在门口的一群妖魔,突然歪头,心里有一丝疑惑。
怎么……没有魔气?
高脚怪物悄然离去。
红光仍在。
突然间,妇人的房间里传来了痛苦的尖叫声。
“救命啊!快来救我啊!孩子!我的孩子要生了!”她的声音一开始很尖利,充满了生命力,而后,就渐渐变得虚弱起来。
司雨霏不做他想,立刻爬了出去。
“我去看看情况,师兄你继续躲好。”他着急地交代道。
在司雨霏离开床底的那一刻,他身后的妃泣朝便消失不见了。司雨霏没有听到回应,回头看了一眼。
“好的。”一个新的妃泣朝出现,他咧开嘴角,越咧越大,快要撕裂嘴角。
可惜司雨霏急着去看情况,根本没有仔细观察。
司雨霏跑到了妇人在的房间,急忙推开门,问道:“你没事吧。”
“啊……啊啊。”妇人躺在床上,双脚大开,中间似乎有什么要出来了,她气喘吁吁,朝司雨霏抖着伸出手。
司雨霏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
他的手一往前,立刻顿住。
不对,有奇怪。
如果这个人真的出事了,晓沐云那边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她不是说过,听到声音要藏起来,她没有藏起来。如果不藏起来,那么会怎么样呢?
司雨霏想到这里,立刻收回手。
他的手一往后撤,妇人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变长,抓住司雨霏的手。
司雨霏一愣,抬头去看。
“我的孩子要出生了!你不看看吗?”躺在床上的人刹那间直接坐了起来,那不是妇人,而是一个男人,他的肚子高高隆起,随后,双腿之间爬出了一个恶心肿胀的婴儿。
“把我生下来!”
“把我生下来!”
婴儿不停啼叫着。
099杀人容易分尸难
他确实生下来了, 那是一块肉块,人身体的血管、器官都在肉块的外面涌动着。肉块翻动,上面顶着的肿着的染血的婴儿的脑袋转了过来。
婴儿睁开全黑的眼睛, 盯着司雨霏, 紧接着张开嘴巴。
婴儿一出生就是要哭的, 不如问问你自己, 一出生就不会啼哭的你属于什么妖魔鬼怪。
“哇!” 婴儿果然哭叫起来。
司雨霏一只手被拽住, 另一只手往背后一伸,斩魔剑顺应他的心意,出现在他的手中。
房间内红光大盛, 一阵黑光参杂在里面,发出了另类的光。
司雨霏一手握剑, 用长剑狠狠贯穿男人的胸膛。
男人的身体抖动, 更加用力抓住司雨霏的手。因为刚临盆, 他的皮肤煞白, 面无人色, 看起来异常可怜。
司雨霏的眼中没有一丝慈悲, 不管他看起来多可怜,他仍旧从他的身体里拔出长剑。
在这隐秘的房间里,发生着骇人听闻, 偏偏又无人求救但杀人惨案。
司雨霏一只脚踩在床板上, 便于自己更好用力。红色从门口穿透进来,从窗户但缝隙钻进来,照得这里明亮却又看不清。
墙壁上的影子映出床上的场景。
墙上躺着的人, 和刚生下的婴儿, 他们中间还没有被斩断的脐带。一个人持剑站在大人和婴儿的旁边,墙上的影子映照出, 他拿着剑,毫无慈悲地、甚至是极度残忍的,一次又一次,一剑又一剑,贯穿大人的身体。
婴儿因此害怕地大声哭泣起来。
初生的生命无法阻挡无情的冷剑,神魔不在苍生之录
司雨霏的双瞳出现,同时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和陷入恐惧中的婴儿,他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伤害他人,比妖魔更妖魔。
被伤害的身体不停蠕动着,眼球突出,他的身体被破坏,五官却看不出什么情况,他几乎是保持着一开始装出来的惊恐表情,直直看着司雨霏,仿佛是在掂量着什么,或者是早就彻底死去。
最后一剑,穿过男人的脑袋,且剑锋横向一划。
在司雨霏残忍分尸下,男人终于将手松开。
手臂得到了自由,司雨霏的手用力一扯,嫌弃地拂了一下。
尘埃落定,寂静如同死亡。
本该如此。
但是司雨霏仍旧没有收剑。
“哇啊啊。”婴儿的手脚挥动,尽力想要引起司雨霏的怜惜之心。
司雨霏如他所愿,将眼珠子转到他的那边。
婴儿朝他伸出手,一副儿童请求抱抱的表情,但是他血肉模糊,脑袋和器官堆在一起,不见婴儿的丝毫可爱。
司雨霏双手握剑,冷冽的眼睛注视着他那丑陋的肉块身体。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长剑的下一个攻击对象就是这个诡异的婴儿。
在剑刃要刺下的前一秒,原本身体一塌糊涂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扑向司雨霏。司雨霏的眼珠子转过去,使用念力,一股重力仿佛巨石,直接压到男人的头顶,将他砸了下去。趁司雨霏被吸引走了注意力,那个婴儿突然从床上飞了起来,直接扑向司雨霏的脑袋,想要将他的脑袋撕开。
婴儿面目狰狞扑上去,却在快要到达司雨霏身上时,眼睁睁看见,他的另一双眼睛转了过来。
婴儿愣住。
他没有看清楚司雨霏的动作,他的眼睛一眨,一把剑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贯穿了自己的脑袋。
“噗。”刀子进去,发出了声音。
“嗯?”司雨霏露出了有点疑惑的神情。
“哇啊啊!”婴儿发现那把剑对自己根本没有造成伤害,又一次凶猛地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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