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美妻】
先把反对的腿打折,再把反对的脑袋拧了,他们都很尊重我追情逐爱。
闫御简直能想象出对面穷奇洋洋得意的嘴脸了,没老婆孩子热炕头之前他顶着凶兽的名头满天乱跑,四处作乱,玉帝甚至出兵剿过几次,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家有美妻】
反观你,这么些年没搞定,连只狐狸都斗不过,还沦落到知三当三,当年不会把你抱错了吧?
【家有美妻】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问我,我给你出主意,首先把那狐狸嘎了。
他喋喋不休,发出去的一段话前直接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这小子,能力不行脾气见长。”
穷奇颇有微词地嘀咕了句,然后盯着他想的昵称满眼冒粉红泡泡,要不是已经用了情侣名,他真想从头到脚把他自己的名字都改成这个。
无数次的隐忍和原谅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一次他要让所有嘲笑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101L【琴瑟静好】
假的。
102L【御皇大狄】
一眼假,天书千岁率仅有4%今日我总算信了。
103L【三】
总不至于有人一无所长,脑子里全是水也是一项绝技。
104L【御皇大狄】
实在忍不住想显摆一无所有的贫瘠智力就试试去数月亮。
105L【御皇大狄】
真挺奇怪的,我居然没在浮生若梦里见过你们。
106L【三】
通篇鬼话竟有人信,笑死,地府在逃恶鬼编的吧。
他三个账号轮流来,情绪激动地怒斥屠苏九,言词激烈地抨击乐子人,同时一心多用,素来以懒惰著称的琴瑟静好居然连续发出了数篇小短文,纷纷扬扬雪花一样,一会儿说狐狸多么会伪装,一会儿诋毁月老不做人,一会儿又疯狂卖惨,精神状态非常堪忧。
“这几日充当月老的身份我也算看过世间不少有情人,很能明白一个人深陷情与爱难以自拔是何种痛苦,你要相信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另一边狄九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试图挖掘苏桐和李青元之间的恩怨,对于他之前在南天门的行径大概有了个猜测,约莫是心结难消,故意拉着他给李青元看吧,也没怎么在意,继续劝解。
苏桐眼尾一扬,忽然笑出声,“你看。”
他指着天书上那些发疯文学,依次点了点账号名,“看出来哪些相似之处了没?”
这熟悉的口吻与措辞,这一眼看到头的素质,狄九徽心下瞬间明了。
除了琴瑟静好,原来四处拉踩、攻击力极强、嗑他俩cp的大粉也是闫御。
狄九徽不纠缠苏桐了,突袭玉浮洞,把正跟人吵架吵得相当忘我的闫御抓了个正着,他回味着余光瞥见的那几行字,面孔还挺多变,眉梢一挑,“御皇大狄也是你?”
闫御慌张之色未消,嗫嚅着不敢说话。
区区三百年,一下就看不透他了,狄九徽与闫御面对面坐着,好整以暇地问:“还有哪个不是你?”
“你要是现在跟我说这些都是你,我也信。”
“或者天书创始人就是你,你就是七仙女我照信无疑。”
闫御:“……”
闫御默默道:“我不是你,没有穿女装的癖好。”
狄九徽斜他,闫御眼眸一垂,委委屈屈道:“小九,你在怪我?”
狄九徽瞧着他神色,大有稍微一点头他就去跳奈何桥的意思,立马摇头,“没有,疑惑而已。”
闫御低着头,嗓音低落,“我知道我卑劣,藏着的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我也不愿这样,可那些人全以为你和苏桐才是神仙眷侣,就连我父亲都认为是我插足,我也会难过的。”
“这几日我总觉得不真实,仿佛我们还没从浮生若梦里走出来,纵使欢喜铺天盖地,恐大梦一场。小九,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若真喜欢他我绝不打扰,我希望你能快乐,即便身边的人不是我。”闫御患得患失。
狄九徽惊了,不知他心里竟是这般悲观的想法,连忙解释:“哪有这么回事,是苏桐一厢情愿,他故意拉上我做给李青元看呢!”
“原来是我不识大体了,你去帮他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这骂名就让我独自背了吧。”闫御装得一手好白莲。
狄九徽于心不忍,一忖度,斩钉截铁道:“我现在就把这件事解决了。”
苏桐嘴里是问不出话了,始作俑者之一乃是李青元,他雷厉风行地跑去雪山,刚走,闫御立即一扫颓势,精神抖擞地通知苏桐,接着也偷摸跟上去了。
第81章 旧情
“最近的事,听说了吧。”
雪山脚下坐落着不起眼的庭院,无金无银,萧瑟寂静,狄九徽大摇大摆地霸占了一方茶桌,提着红润娟秀的朱泥壶注水,热气熏腾,外面翩然而落的雪屑似乎都融化了几片。
“月老下台,你接替了他的位置入职天庭,恭喜啊。”李青元还在那儿装傻,来时狄九徽分明看见他停留在自己和苏桐的绯闻页上良久。
瑶姬她们口风是很严实的,纵使向四方神佛求助,禀明缘由因果,那些大佬也不会随随便便将其散播出去,李青元一介散仙,并非被求助的其中之一,按理说他不该知道狄九徽受伤的消息,可那天他偏偏跑来月老祠探望,好巧不巧撞见了苏桐。
狄九徽大胆试探:“我和苏桐相识的时间不短,之前的事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你说你们俩的旧情自己折腾就算了,非得殃及池鱼,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这个‘大家’是你,还是闫御?”李青元捧着书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
“大家就是大家,你我他都是大家。”狄九徽板正地说。
“我没有不愉快。”李青元笑了笑。
“你现在打开天书,让我看看你方才浏览的东西。”
狄九徽赌他不敢,想不到李青元真照他的话做了,匆匆一瞥的只字片语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眼前,李青元不曾有半点遮掩,坦坦荡荡道:“我好奇你是否当真移情别恋。”
狄九徽眼皮一跳,“有结果了吗?”
“做戏罢了。”
“台下若无看客,做戏又给谁看?”狄九徽问。
李青元捻着书页的手一顿,又翻了一页。
“你乃修道之人,勘破情劫洗尽铅华,我真心请教,你觉得这位看客是谁?”狄九徽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与他淡然自若的外表下截然不同的情绪变化,“他看到的究竟是一折演技拙劣的戏文,还是被模糊了始与终的劫难?”
李青元默了一默,架在火炉上的茶壶汩汩,翻滚的沸水顶起茶盖,水珠顺着壶身落入炭火中发出滋啦响声,半晌,他缓缓将往事道来:“我与素桐初逢时并非李青元,只是人世间一个寒窗苦读数十载的书生。”
穷文富武,出身贫寒的人唯一能实现阶级跨越的捷径便是科举考试,书生背负着父母的期盼上京赶考,路上遇见了因好奇而来到凡间的素桐。
那时素桐想不通凡间有什么好的,为何妲己甘愿画地为牢,为着一男子放弃自己生活了千年的青丘,她决定亲自来此一探究竟,望着过路的人挑挑拣拣半天,最终选上了看着还算顺眼的书生。
她蓄意接近,九尾狐想要诱惑一区区凡人太简单不过了,书生丢了心着了迷,为了她甚至耽误了科考最重要的一场殿试。
对于凡人来讲,差一步便可登天的机遇就这样没了,素桐问他舍得么,书生豁达回道:“科考错过仍有再来的机会,心中追逐之人丢了便抱憾终身。”
她觉得这书生有点意思,逐渐生出了一点兴趣,可那点兴趣还没落到实处,书生死了,死于一场小小的意外。
生命脆弱似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繁花易凋零,素桐不免有些可惜,去别处散了散心,时间对她而言弹指一挥间,等再回到人潮汹涌的凡间,她又遇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书生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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