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指挥官刚刚的话,好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
“‘就你家小岩委屈?’莫岩是莫山教授的外甥,但谢灼又不是指挥官的谁,听起来好……暧昧啊。”
“暧昧什么暧昧,指挥官那分明是把学生当儿子养了!”
记录员在这时友情提示,“同学们,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分钟,你们确定不上报成绩吗?”
“卧槽,都别挤,我先来!”
“我鞋!我鞋!我鞋掉了。”
“我他妈服了,谁他妈趁我拔鞋把我猎物偷走了,有没有点素质啊!”
……
时霁没带谢灼去医疗室。
从后山出来最近的路便是他的别墅。
他径直走去抽了几张湿纸巾,示意谢灼坐沙发上,“坐。”
谢灼身上都是泥和血,看了眼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米色沙发,缓缓的挪动脚步。
时霁抽出的纸巾冰凉,沉默两秒后,他打开了热水。
待拿着散发着热雾的湿巾走过来,就看到沙发上空无一人。
谢灼在地上盘腿坐着。
“……”
时霁将温热的湿巾递给他,“擦擦脸上的伤口。”
谢灼都不知道脸上有伤口。
估计是莫岩挣扎时不小心划上去的。
他接过热腾腾的湿巾,在脸上一通乱擦,知道疼了也就知道伤口在哪了。
毕竟他也不敢奢想指挥官会给他擦脸。
时霁的确没这个打算。
视线下挪,“手腕疼吗?”
谢灼单手擦着脸,湿暖的温度贴在脸上很舒服,带着淡淡的清香,他嗓音还有些哑,“还好,没知觉了……”
“嗯。”
时霁默不作声的蹲下来,扫了眼他沾满泥土的手,神情不耐的伸出手轻碰了下。
蓦地,谢灼浑身轻颤了下。
他拿下遮住脸的湿巾,脸颊被蒸气烫红,“您……摸我干嘛?”
他很脏的。
时霁沉默两秒,反问,“你不是没知觉吗?”
谢灼没说话,一双湿润的桃花眼看着他,瞳孔漆黑漂亮,冷长垂下的睫毛有些湿。
“看着我。”
时霁蓦地对他说。
谢灼在看他,近距离的指挥官惊若天人。
他从来没见过生的这么好看的人,每一笔都像是上帝精雕细琢,如薄雪般干净精致。
时霁微微启唇,“你喜欢……”
谢灼几乎是脱口而出,“喜欢。”
“吃香蕉吗?”
“……”
空气似有些尴尬,谢灼犹豫的回,“还好。”
时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唇息的浅风落在少年脸颊上。
看他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桃花眼底像着了迷。
“那橘子呢?”
谢灼不知道指挥官在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他思考着正欲回答,蓦地手腕被冰凉的手握住,随后不待他反应过来,便被抓着腕骨狠狠一拧。
骨节复位的疼痛,让谢灼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无意识的皱眉仰头,薄唇轻擦过面前人的下巴,“嗯……”
第26章 回去把自己洗干净,脏死了
少年的唇很软,被湿巾烫过以后是温热的,轻轻从下巴上划过——
时霁整个人都愣住了。
指尖还搭在修长腕骨上,触碰到他跳动的脉搏,一下一下有力的震在指尖。
谢灼被这下疼的眉头紧蹙,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对,对不起……”
两人距离出奇的近,他唇瓣微动带来的气息落在下巴上,像是薄唇印在肌肤上缠绵。
“我不是故意的,指挥官。”
时霁面无表情,冷冷盯着他几秒钟。
谢灼有些心慌,以为指挥官又会骂自己是不是活腻了。
结果时霁一言不发,缓慢的垂下长睫,遮住眸中清透的色彩。
他冷淡收回指尖,好听的嗓音似有些无力和叹息,“复位了,回去吧。”
谢灼还以为他生气了。
立马着急的想要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给您擦擦,你别生我的气。”
他伸出手,在时霁下巴上轻蹭。
但他的手本来就是脏的,反而给时霁冷白的下巴蹭上一点泥灰。
谢灼人又傻了,“……”
时霁:“……”
这下精致眉梢都颦了起来。
谢灼也不知道怎么擦了,他浑身都脏兮兮的,只有脸刚被擦过是干净的。
在看到这银毛小狗试图考虑用脸颊凑上来,给他擦下巴的时候。
时霁忍不住推开他,训斥道,“没生气,别再蹭我了。”
谢灼:“哦。”
他没忍住莫名的笑了一声。
模样肆意野性的少年,桃花眸涌出星星点点的光,脸颊被蒸气熏的有些红,莫名有种人畜无害的……可爱。
时霁冷漠的别开视线。
“回去把自己洗干净,脏死了。”
时霁的嗓音里满是嫌弃,谢灼却好心情的笑了下。
郁闷被他抛之脑后,熟悉的清磁嗓音裹着骚气的愉悦。
“那洗干净后……还能蹭您吗?”
时霁站起身的动作微顿,神态薄凉的看他。
“你觉得呢?”
谢灼觉得:“……”
谢灼突然就不敢觉得了。
他撑着膝盖从地上起来,三步一回头的恋恋不舍离开,正要踏出客厅的门,突然又想到什么。
扭过头来对时霁说,“指挥官,您要是再发……再不舒服的话,可以找我。”
时霁坐在大理石吧台前,修长双腿微点地,正慢条斯理的喝水。
凉水顺着喉咙往下滑,所过之处皆冰凉。
闻言侧眸朝他看了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不要得寸进尺,他不需要Alpha。
“不是。”谢灼轻眨着眸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给您攒了好多信息安抚素。”
信息安抚素就像是Alpha体内的容器。
是消耗品,一旦用完,便需要他们再次耗费精力去填满。
对不可一世又天生傲慢的Alpha来说,除非是已经标记的伴侣,否则没人值得他们这样做。
时霁没说话。
谢灼还以为他不愿意,解释道,“这个只是一种安抚素,不会进到您身体里的。”
‘啪嗒’一声,时霁手中的杯子落到桌上。
透明的液体滑落大理石桌面,顺着他的黑色长裤往下流淌。
时霁指尖不稳的扶起玻璃杯,灯光下的长睫颤的飞快,像蝴蝶脆弱的羽翼。
薄唇微动的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喉结滚了滚,只骂出一个字,“滚。”
“……”
谢灼迷茫住了。
他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跟普通标记不一样。
信息安抚素不会注入腺体,只是会像柔软的暖风一样包裹着他,让他没有那么难受。
但。
谢灼光是想象了下,倘若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指挥官腺体,汹涌澎湃的海浪游走在他身体每一处角落……
好像,好像。
谢灼伸手捂住脸,好像是有些说不清了。
“算了。”
时霁盯着桌面上的水渍,并没有发现Alpha的脸色,清冷的眸中似有微不可见的烦躁。
“是我想太多了。”
那小畜生就是随口一说,或许没有其他意思。
时霁深呼吸一口气,看向门口呆愣的银发少年,清润雅致的吩咐,“去洗澡,然后洗完过来。”
说完,他打算去换件衣服。
裤腿被水流打湿,时霁穿着不舒服。
门口的Alpha发出略带迷茫的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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