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儿齐齐“唏律律”地抗议,就差摇头了。
时闻只好继续哄。
詹冲云在旁边很是惊讶:“你们家的马太聪明了,它们居然懂离别这样的情绪。”
时闻:“原本没有这么聪明的,跟其他小动物混多了,就越来越聪明了,个性也越来越鲜明,你等一下,我安抚一下它们就好。”
时闻对安抚马儿也非常有经验,这次却没什么效果。
马儿意识到要离开之后,在旁边打滚耍赖,怎么都不愿意走。
马儿其实也会打滚,打滚得还非常熟练,它们经常在地上滚来滚去,用背部的皮肤蹭着草地蹭痒或者休闲。
今天两匹膘肥体壮的马儿在地上滚来滚去,跟一个大号的糯米团一样。
时闻拉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拉起来。
他之前还说他家的马儿脾气是出了名的好,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时闻主要也是不忍心用力拉。
马上就要送马儿们出去工作了,还把它们暴力拉起来并赶出去,感觉有点太渣了。
他家的马儿都很会观察他的情绪,察觉到了他的心软之后,耍赖耍得更厉害。
小动物在某些时候就像小孩一样,用各种手段也不一定哄得过来。
詹冲云在旁边看着,乐得大牙都快露出来了:“你家的马儿太好玩了,早知道你家的马儿是这个性格,我也不跟你签什么租用合同了,直接签原版的合同就可以。”
两人混熟了,互相也不用敬称。
时闻说道:“那要不然我们立刻就换回上一版合同?”
詹冲云赶忙摆手:“那倒也不行,合同签都签了,总得把它们履行完。要不然这样?你跟我们一起出去赛马,正好你应该也没有参加过速度赛马,对不对?”
时闻犹豫:“我牧场上还有那么多牲畜呢,我要是离开了,怕是不好弄。”
詹冲云:“你找个人给你代班嘛,离开两天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这样,你出去吃住我全包了,五星级酒店走起。”
时闻很快就被他说服了,决定还是跟出去看看,离开两天确实没什么事,稍微安排一下就好。
安排好牧场的事之后,他们开着车离开了。
这次两匹马儿没再反抗,乖乖地上了卡车,似乎只要可以跟他们在一起,它们就能感到安心。
这次赛马虽然有速度赛马项目,但主要还是无限定赛马。
无限定赛马指的是不限定马匹的种类,一般的速度赛马用的都是纯血马,他们这马是天马,跟纯血马不一样。
现在大家都觉得纯血马的速度快,脾气稳定,是速度赛马的最佳马匹,至于其他马儿,则要退到一射之外。
赛马举行的地方在一个边境小城市,除了国内的骑手,很多国际骑手也带着马匹过来参加。
时闻在赛场上逛了一圈,就看到了各式各样的面孔和各色各样的马匹。
平心而论,他们牧场养马起步得比较晚,马儿的品质也不能说百分百吊打其他马匹,纯血马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时闻自己逛着逛着都看到了好几匹让他感到心动的马。
在养殖方面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拼到专业程度,就算麒麟血统也未必能完全碾压人类。
时闻在这边闲逛,詹冲云则跟自家的工作人员汇合了。
有新马匹过来,骑手跟马儿得赶紧抓紧时间磨合,此外马儿的保养也得抓紧时间做。
詹冲云现在恨不得将一瓣时间掰成两瓣花,相比起溜溜达达,到处闲逛的时闻,他紧张得汗都出来了。
尽管正式比赛要到明天才进行,但他现在已经紧张得不得了。
时闻溜达回来的时候,看他们正带着马儿在备用赛场训练。
八号马跟十一号马都是第一次正式上赛场,它们的表现还挺不错,不过跟时闻看到的其他马匹比起来,它们只能算是优良的那一类,并不能取得碾压性的胜利。
时闻对自家的马偏爱归偏爱,心里还是有数的。
詹冲云坐在观赛台上跟时闻一起往下看:“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这种赛场的赛马跟牧场上的赛马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时闻眯着眼睛:“当然不一样,竞技的感觉上来了,这边的赛马要热血许多。”
说着,时闻转头看詹冲云:“怎么感觉你今天格外紧张?好像没什么必要啊,它们的表现还挺不错的,出去赛马应该会取得挺好的成绩。”
当然这个挺好的成绩肯定达不上第一名,第二名那种顶尖成绩,这个时闻心里还是有数的。
“也不完全是紧张。”詹冲云笑了笑,“我这里面还有激动——战栗的感觉上来了。你看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时闻看他,发现他手上果然爬满了鸡皮疙瘩,不由摇摇头,自己这种爱好者跟专业人士果然是不一样的心态。
詹冲云在旁边说道:“真是好马,可惜我没有早点成为伯乐,将它们尽早发掘出来。”
时闻:“要是早看见我家的马,你未必看得上眼。它们之前可没那么优秀。”
詹冲云笑道:“那就不知道了。”
时闻家的马在天赋上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耐力比一般的马儿好得多,它们一遍又一遍地适应着赛场,第一遍跟最后一遍的速度基本没什么区别,最后一遍的速度还更快一些。
如果换成纯血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歇菜了。
纯血马的耐力要差得多。
等训练完后时闻去看自家的马儿。
马儿见到他来之后表现得非常激动,一直对他又挨又蹭。
可能来到这种陌生的大地方,马儿还是有些胆小,得他这个主人在场才行。
时闻将带来的精料喂给马儿,又安抚它们。
过后工作人员牵这两匹马儿过去泡雪水,让它们的肌肉疲惫情况能得到缓解,明天能以最好的姿态参加比赛。
晚上,时闻跟燕克行打电话。
燕克行问:“去到赛场上的感觉怎么样?”
时闻:“非常刺激,非常热血,非常鼓舞人心。”
时闻一口气说了个排比句,顿了顿才说道:“有时候我不明白竞技的意义,今天在赛场上看到这些马儿拼命地往前跑,忽然能感觉到‘更高,更快,更强’的激动人心之处。”
时闻说道:“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我们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想一想,感觉这个世界真美好。”
燕克行:“不仅挑战极限,也在突破极限,好多良种马儿都是这么选育来的。”
时闻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体育在促进我们的进化。”
燕克行也跟着笑:“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话说回来,我们家的马儿表现得怎么样?”
时闻:“非常棒,我个人觉得非常棒。”
时闻说完之后补充了一句:“虽然暂时还比不上其他纯血马或者精心选育出来的马儿,但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惊喜了。”
燕克行:“看来你非常满意它们的表现。”
时闻:“是啊,都已经那么棒了,怎么可能不满意?今天看到它们,我就知道牧场上的马儿们要往哪个方向培育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因为第二天早上还有活动,得早点睡,燕克行催时闻去睡觉。
时闻抱着手机:“我们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睡,可是突然离开了你到这边来,感觉好不习惯啊。”
燕克行在那边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一些:“你要是不习惯就别挂电话,我们打着电话睡觉。”
时闻:“好啊,那我先睡了,你工作的话继续工作吧,我可以听到你那边的声音。”
燕克行:“好。”
燕克行还有工作要处理,时闻可以听见他那边轻微的翻书声,敲击键盘的声音,不过没有说话声。
这些声音跟燕克行的呼吸一起构成了复杂的白噪音,时闻就在这样白噪音的催眠下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时闻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吃了酒店提供的自助餐,又喝了一杯黑咖啡,然后去看马场上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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