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苗被这些沉重的包袱吓到了,但是任务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不得不咬着嘴唇、硬着头皮上前尝试。
嫩藕一般细瘦白皙的胳膊搭到了粗糙的布袋上,芮苗试图用力把眼前的重物挪开。然而不管他怎么扯,布袋都纹丝不动,他滑嫩的白手掌反而被布袋粗糙纹路给勒红了。
小漂亮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杂物间,结果看着梯子却没办法搬走,功亏一篑,没有比这更让人崩溃的事情了。
芮苗咬紧了下嘴唇,猫猫傲娇的臭脾气突然上来了。
他今天就要把这堆东西搬开!
他再次全神贯注地试图去移动这些杂物,只是费劲尝试了好半天,把自己累的手软脚软,也并没有把这堆东西撼动一丝一毫。
直到累得松懈下来了,他心里正感觉丧气,毛茸茸猫耳朵却突然敏感地动了动。
停下来以后他才发现,一种诡异的呼吸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响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位置。
在他专注动作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靠近到了他的背后!
意识到这一点的芮苗心跳迟缓地跳动起来,此时他的眼角余光才注意到从窗外月光打下来的影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多了一个黑影。
黑影很高大,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如果他没看错,那东西就在他的背后两步距离。
呼吸甚至能喷到他身上。
这种时候,或许除了怪物,不会再有别的东西了。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小漂亮手脚发软,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湛蓝的美丽眼珠,吓得都不会转动了。
之前他遇到了一个没有杀他的怪物,如果这次再遇到,有可能会那么幸运吗?答案很清楚,百分之九十都不可能。
脆弱白皙的脖颈微微颤抖着,芮苗缓缓转过头,下颌线扭曲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在他即将要看清楚眼前的怪物时,有什么东西从旁边突然伸出来,迅速遮住了他湛蓝的眼睛!
第19章 城堡公主19
一道听似没有感情,却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芮苗耳边低低响起。
“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道嗓音既陌生又熟悉,带着点磁性,很好听。
小漂亮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他浑身都不可察觉地颤抖着,极度的惊吓害怕过后,大脑一片空白。尖锐的恐惧感伴随着黑暗,让他极度不安。
来人坏心眼地一只手覆盖在芮苗的眼睛上,轻易就将芮苗巴掌大的半张脸遮住,露出一点白嫩的下巴尖尖,还有粉嫩嫩轻颤的嘴唇。
他卷翘的睫毛幼鸟翅膀般刮蹭过抚上来的手掌心,手掌似乎觉得有点痒,指尖还调戏似的摩擦了一下小漂亮白皙的耳朵,像是在故意调戏作弄他。
在这漆黑的不安的夜里,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安静的呼吸声。
来人明显是故意使坏,正准备继续不阴不阳地调笑些什么,温热的掌心间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水意落下,很快就变得一片濡湿了。
有透明的水痕穿过他的手指滑落下来,沿着手掌底下的小脸,一路滑到了下巴,滴落到地板上。
意识到什么的来人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底的一点点调侃笑意也随之僵住了。
他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把手拿开,手掌轻微颤动着轻轻抚到眼前的小可怜肩膀上,来人手足无措:“怎、怎么哭了。”
黑暗撤去的一瞬间,在白净的月光下,隔着眼泪形成的水雾,芮苗看清了站在他眼前的人。
白天老是遮住半张脸的讨厌刘海被撩了起来,露出了整张干净俊美的脸庞。他此时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然而芮苗却从他抖动的眼底看出了惊慌失措。
是班白。
芮苗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奶猫,呜咽出声:“你吓死我了,呜……”
整个晚上的惊恐情绪都在此刻释放,被怪物压住、被肆——意舔舐、紧张、害怕、挫败、压力,一瞬间,仿佛决了堤的洪水般倾泻出来。
这一切情绪都化作无声的泪水从湿红的眼眶中蔓延出来,芮苗含着两泡眼泪,哭得委屈极了。
鼻头整个都变得通红,像是可爱的小草莓尖尖。原本粉嫩的嘴唇此时充血发红,唇珠发干,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在颤抖着。
面对哭得不能自已,几乎要开始打嗝的小漂亮,班白眼神不易察觉地变得慌乱。
他抚在对方圆润小巧肩膀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就伸到了背后,把人轻轻往怀里推了推。
他说出了几乎是他从不可能说出的话。
“是、是我来晚了……”
“对不起……”
芮苗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他以为这次遇到“怪物”自己肯定会被吃掉。
任谁专注做任务的时候,后面突然站了一个黑影,都会被吓得灵魂出窍。更别说他刚刚在楼上才真的遭遇了一个丑陋无比的怪物,甚至被怪物给欺负得不敢出声。
芮苗把头抵在班白瘦削有力的胸膛上,温热的泪水从眼眶不断渗出来,很快打湿了班白的衣服前襟。
班白平时看起来很瘦,阴郁又无话,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的时候,像根又瘦又长的木头。
然而前襟被小漂亮的泪水打湿以后,衣物紧贴在前胸上时反而显现出了线条优美流畅的肌肉。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看到班白这个样子一定会很意外。
只是小漂亮此时却没空关注这个,他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班白只感觉自己胸前伏着的人简直又小又软的一团,一只手臂横过,就能把他轻易圈起来。
细细密密的呜咽声从胸口处传来,小奶猫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整个人都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白绒绒的猫耳朵被抵得折成了一个可怜的弯曲弧度,班白一低头还能蹭到上面的毛毛,微微感觉有点发痒。
芮苗可怜地抽抽着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报复性地用拳头绵软无力地锤着班白。
他含着哭腔控诉:“你为什么、站在我后面不说话,我以为,怪物,要吃我了。”
因为止不住的抽噎,他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很小声,但是班白却听得一清二楚。
班白垂着眼睛,手安抚性地抚摸着眼前小可怜的背。
他下意识又想道歉,手却在摸到小漂亮衣服上的濡湿以后直接顿住了。
手一翻开,月光下,指尖很明显的粘稠透明液体。这绝对不会是什么汗水或者泪水之类正常的液体,班白的眼睛闪了闪,黑沉了一瞬。
小漂亮还伏在他身上哭得可怜,班白的嘴唇却直接抿住了。
他动作轻柔地把芮苗从胸口微微拉开了一点,小漂亮已经哭得整张脸通红。额前的碎发全部黏在了脸上,一张小脸全都是湿漉漉的,鼻头红的可怜。
就连白□□他哈气时亮的可爱的猫眼,此时整个眼眶都是湿红微肿的,班白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委屈的模样。
一丝明显不属于他的腥气,从小漂亮身上的那股子幽香里钻了出来,传进了班白敏感的嗅觉里。
他皱起眉头,把旁边的桌子细细擦干净了,然后把一个转身把小漂亮抱了起来。
芮苗被班白像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木质的桌面有点硬,他抽噎着用手臂往后撑了撑。
银凉如水的月光从古朴的窗户格子间照落下来,深色的木质桌面上,芮苗雪白滑腻的大一腿在月光下泛着好看的肉感光泽。
就连失去了白丝袜遮盖的光裸右腿、明显被扒拉得有点歪歪扭扭的腿环,也让人尽收眼底。
小漂亮像是被谁拉出来玩过的布娃娃,因为玩得太兴奋,一不小心就弄脏沾湿了。此时女仆裙几乎大半都是濡湿的,紧紧地贴在身体上。
浅蓝色的裙摆因为被弄湿了,现在呈现着深色。因为坐在桌上的缘故,整个湿的贴在大腿上,露出了中间一点点深色的凹陷缝隙。
湿漉漉的裙摆下,是还未消退的,蜿蜒缠绕的红痕。此时没了白袜的遮挡,大喇喇地暴一露在空气中,让人无法控制地联想这些暧——昧痕迹是如何在大一腿上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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