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了解,面对着始终对着他防备的希拉尔,婚礼只不过是郁拂然想要对着希拉尔怀柔的武器而已。
就算是希拉尔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毕竟那个时候的郁拂然也只是真假参半而已。
当时举办婚礼,也并不是因为他跟希拉尔相爱所以想要举办婚礼,只不过是想要昭告整个联帮他对希拉尔的宠爱而已……
郁拂然说的很对,当时希拉尔还没有喜欢上他,按照道理来说,确实应该不作数才对,就算是忘记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希拉尔低声说。
“你没忘吧?”
在摇晃的灯光下,希拉尔看着郁拂然的眼睛就好像是泛滥起来了水光一样。
郁拂然有些无奈:“希拉尔,我记得很早就跟你说过,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就算是你知道了,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也可以当作不知道。”
就比如说郁拂然确实没有忘记,比如说郁拂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准备了很多套婚礼的方案,比如说——
郁拂然已经将那一对戒指已经烧制了出来。
“真是的。”郁拂然伸出手去揉了一下希拉尔的头发,“我给你台阶了,你就要记得走下来啊,这样才不会吃亏啊。”
希拉尔却只是抿了下唇说:“……与你也要计较吃亏不吃亏吗?那你面对着我的时候,岂不是把你这辈子的亏都吃完了?”
毕竟现在整个联邦都知道了,如果想要让格兰登冕下点头答应一些什么,提前希拉尔少校,是最好用的利器。
郁拂然却笑吟吟道:“这不是吃亏,是我故意的。”
从前希拉尔没有郁拂然的时候,他到底走的有多辛苦这件事情,郁拂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从前希拉尔只有他自己,他只能一只虫默默的往前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现在希拉尔的身后已经有郁拂然了。
郁拂然自诩,在联邦应该没有比他更大的后台了,既然他是这么大的后台,那让希拉尔用用又怎么了?
他就是要故意的告诉所有虫,希拉尔的身后永远都有他在,所以往后不管想要对希拉尔说什么,想要对希拉尔做什么,在做之前,都必须要想一想,在希拉尔身后始终站着的郁拂然。
郁拂然没有说为什么故意,但是希拉尔怎么可能不知道,希拉尔沉默了片刻说:“……我总有一种你把我当虫崽宠的感觉。”
其实这个特权对于现在的希拉尔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他现在可是厄离菲斯跟元帅之下,最风光无限的虫,就算是没有格兰登,也绝对不会有虫先不开到想要对希拉尔动手。
可是,希拉尔却仍然由衷的觉得开心。
毕竟在其他虫都觉得希拉尔可怖,希拉尔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虫的时候,只有格兰登会觉得,希拉尔是需要保护的存在了。
郁拂然却扬了扬眉:“毕竟只有我可以这么做。”
也只有格兰登,会被希拉尔允许这么做。
真是的,希拉尔到底还是没有抗住,他再也不敢跟郁拂然视线相对,他侧开了自己的眼睛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跟您对话了。”
郁拂然却伸手去摸了摸希拉尔的耳朵尖,故意道。
“希拉尔,你的耳朵好烫啊。”
“……所以可以放开它吗?!”
郁拂然揉捏了一下手下触感良好的耳垂,反驳道。
“我不。”
*
今日点的菜品跟第一次来的点的菜品雷同,仍是精细的牛肉。
主厨之前就对着郁拂然就格外的恭敬,现在在郁拂然变成了s级雄虫以后,对着郁拂然的态度更是殷勤,就差上赶着自己给郁拂然切牛排了。
当然,这件事情被郁拂然婉拒了。
在主厨问候过郁拂然离开后,郁拂然将希拉尔的盘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认真仔细的给希拉尔切牛排。
在其他虫面前备受宠爱尊重的格兰登冕下,在希拉尔的面前,却沦落到要给希拉尔切牛排,希拉尔觉得这对于格兰登来说,未尝不算是一种虐待。
希拉尔尝试开口:“……我现在已经学会自己切牛排了。”
当时他觉得格兰登切牛排的样子格外的好看,在后来就学着格兰登的动作学会了如何切割牛排了,早就已经不是当时需要格兰登服务的希拉尔了。
郁拂然说:“你要剥夺我的乐趣吗?”
希拉尔觉得好冤枉:“这也算是乐趣吗?”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奇怪的乐趣?
郁拂然说:“对你就是。”
……希拉尔被打败了。
希拉尔屈服了。
希拉尔另起一个话题:“……不过,我原本以为,你是对婚礼不感兴趣的类型。”
郁拂然切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莞尔笑了一下。
“希拉尔,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了解我一点。”
“我确实是对婚礼不感兴趣的类型。”
希拉尔唇角扬了下,有些愉悦,想要从格兰登的口中听见这句话,简直就是难入登天一般:“……所以,后来为什么还在继续呢?”
明明那段时间他们特别忙,忙到碰面都算是忙里偷闲。
格兰登却仍然空出了时间,来制作他们的戒指。
郁拂然停下手下的动作,很认真的看向希拉尔道。
“——因为我比我想象的还要贪心一点。”
“不仅仅只想要我自己知道你属于我。”
“我想在所有虫的见证下,宣告宇宙,你是我的爱人。”
第121章 星际番外5
确如希拉尔所说,郁拂然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会在意婚礼的人,就连郁拂然也这么觉得,他当时觉得恋爱这种东西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也就不会去在意婚礼。
婚礼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名利上的交易场而已,在婚礼上成交的生意比在场的新人要重要的多,直到郁拂然参加了一场别样不同的婚礼——
那场婚礼来自郁拂然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却在恋爱了以后变得面目全非的朋友。
在一次跟郁拂然碰面后,他郑重其事的朝着郁拂然递去了婚礼邀请函,对郁拂然说;“下个月是我的婚礼了,你有时间来参加吗?”
郁拂然看着面前精致的请帖顿了一下。
因为郁拂然发现,这张请帖竟然是手写的,很显然跟郁拂然曾经收到过的批量化的请帖不一样,上面的字郁拂然很熟悉,刚刚朋友在公务上签的就是这样的字就是这样的。
这份请帖是他手写的,是一份特别的请帖。
郁拂然笑了一下:“这样的请帖,你要是这样一张一张的发,怪不得你要提早一个月把婚礼邀请函给我。”
对于他们来说,婚礼也算是一个可以交际的场合,这几乎是刻在dna里面的信息,朋友却一本正经的说:“这一次的婚礼,我只邀请了我的朋友。”
“就只是一场婚礼而已。”
郁拂然了然的点了下头,虽然他依然存在着困惑,但是郁拂然没有再问下去,毕竟对方已经如此说了,点到为止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只是郁拂然仍然忍不住的去想。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为什么要举办一场婚礼呢?
对于郁拂然来说,他曾经遇见过的朋友陪伴着爱人去菜市场买菜的场景,对他的震撼远远的超过了婚礼,明明已经彼此都清楚了彼此的感情,为什么还需要一场婚礼呢?
这个困惑直到郁拂然看见了那场婚礼的时候,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那天的婚礼比郁拂然见过的任何婚礼都要朴素,没有盛大的教堂,也没有亲朋满座,婚礼举办在一个草地上,草地上搭建了精致的摆设,留给观众的就只有一把纯白的椅子。
来的人很少,郁拂然预估了一下甚至连二十个人都没有。
但是那场婚礼比郁拂然见过的任何一场婚礼都要更加的热枕,在神父的宣判下,分别穿着黑色与白色西装的新人,对着彼此许下了最真挚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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