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说:“只要有这个就够了,其他的我不在意的,您知道的,除了您以外的雄虫,我谁都不在意,甚至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
他说的理所当然,他眼底也只是倒映着郁拂然的样子。
郁拂然的手指莫名其妙的有点痒,他声音顿了一下:“是啊,你最开始,对我都不假辞色呢。”
到了现在被自己的雄虫翻旧账,希拉尔顿了一下:“……我以为,您不是这么促狭的人。”
明明格兰登知道的,希拉尔现在对他的心意。
郁拂然说:“很可惜啊,我就是这么促狭的人。”
远远不如看起来那样温和典雅,又记仇又睚眦必报。
希拉尔侧过头看了格兰登一眼,黑发碧眼的雄虫面容优雅,唇角嗪着的笑意格外的勾人,整只虫在阳光下漂亮的看起来就好像是会反光的天使一样,明明就好像是这个世家上最美好的集合体,却说着他促狭的话。
希拉尔反握住了格兰登的手:“那就促狭吧,我不在意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格兰登,他都很喜欢,希拉尔想,优雅的格兰登他喜欢,会因为他被人非议而生气的格兰登,他也……很喜欢。
或者说,更喜欢了,毕竟在希拉尔的虫生中,曾经其实遇见过很多很多的委屈,有的委屈,希拉尔自己打了回去,但是更多的委屈,却是全部都吞了下去。
他的长官告诉他,虫生就是如此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活着,总是会遇见让你不如意的事情的。
可是,格兰登冕下从来都不会这么对他说,格兰登冕下总是连他受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了,总是觉得他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希拉尔想,所以他喜欢格兰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所以在他成功的拉开满弓以后,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想要来找格兰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握着格兰登的手,希拉尔想,他握着可以对抗一切的勇气。
真是,郁拂然的心头被他说得柔软的不像话,他轻声凑过去与希拉尔耳语:“什么样的我都能接受吗?”
希拉尔点了下头:“当然,什么样的都可以。”
哪怕是在晚上那个时候的格兰登,希拉尔抿住唇想,那个时候的格兰登,他不也是忍了下来吗?
郁拂然莞尔道:“那不跟我见面,会寂寞吗?”
在学校里面,雌虫跟雄虫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雌虫拥有自己的宿舍,雄虫也是,双方的宿舍分别位于学校的最南边跟学校的最北边。
哪怕是已经结婚的虫也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
为此,希拉尔还沉默了好久的时间,虽然希拉尔并没有说,但是郁拂然可以从他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拥抱住郁拂然的力度中,感受到希拉尔的不舍。
这个时候问希拉尔这句话,郁拂然只是想要开个玩笑而已。
却没想到,希拉尔点了下头,他轻声的说:“……嗯,我会。”
长时间跟格兰登的独处,让希拉尔的身边早就已经习惯了格兰登的存在。
别说是晚上了, 就说是想到等会儿会跟格兰登分别, 希拉尔从现在开始。
就已经感觉到寂寞了。
郁拂然猝不及防的被希拉尔撩了一下,他半响都没有说话。
只是希拉尔手臂上的触手,缱绻的绕着希拉尔的手臂又绕了一圈。
彰显着它的存在。
我会一直陪你的。
*
在开学典礼结束以后,希拉尔跟郁拂然就分开了。
雌虫跟雄虫不一样,在结束了开学典礼以后,他们还需要进行一个测试,身为这一届破旗手的希拉尔更是绝对不能翘掉这个测试的。
而雄虫不一样,在结束开学典礼以后,雄虫就可以陆续回到自己的寝室休息了。
第一联邦学院对于雌虫跟雄虫,采用的,从来都不是一样的教育方式。
管家早就已经在场外等待着郁拂然了,费奥多尔家族的仆从一字排开,在礼堂外面格外的显眼,路过的虫纷纷朝着他们来投目光,管家却维持着费奥多尔家族的骄傲,甚至连手都没有移动分毫,等待着他的主君从礼堂里面出来。
郁拂然一眼就看见管家了,他不紧不慢的朝着管家那边走过去。
还没找到,却被一只雄虫给拦住了。
那只雄虫一上来就想要勾住郁拂然的肩膀,被郁拂然直接避开了。
雄虫的手僵硬的落在了原地,他尴尬的笑了一下:“哎呀,只是一个月没见,格兰登,你怎么跟我这样的生疏了?”
郁拂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猜到了他是谁。
郁拂然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在这段时间里面他已经清楚的把原主身边的人际关系都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原主在学校里学习并不算好,整天不在学校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劳全部都在面前这只虫的身上,这只虫出身低端世家,却因为搭上了原主,所以在学校里面混的风生水起,也是在郁拂然从法院救下希拉尔以后,发消息给郁拂然需不需要他帮忙调教希拉尔的虫。
阿若斯。
郁拂然说:“没什么,只是不喜欢别的虫碰我而已,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吗?”
阿若斯看见格兰登这样,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尴尬跟恼火,格兰登这家伙之前不是还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吗?怎么现在突然间变得这么强势起来了?
他可是一直都标榜自己跟格兰登的关系很好的,这一次还是背负着那群贵族雄虫的期望来问格兰登的,那群贵族雄虫现在有一个算一个,可是都在盯着他呢,格兰登这么对他,阿若斯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完了。
他讪笑着说:“诶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只是觉得挺好笑的,怪不得你之前拒绝我帮你调教希拉尔呢,原来是你自己就有一套方法啊,看你把希拉尔调教的这么乖,身为好朋友,我可真的是太为你高兴了,只是我想要提醒你一下……”
“就算是再乖,那也只是一只普通的雌虫而已,像是我们这样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雌虫没有啊?我理解你,毕竟希拉尔长得确实是很好看,但是你也没有必要为了希拉尔,说出那样的话不是?格里菲斯在学校里面可是有大批大批的守护者的,你这样,不是打格里菲斯的脸吗?”
郁拂然淡淡的看着他说:“哦?是吗?”
阿若斯看郁拂然的态度松动,觉得郁拂然大概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闻言更是激动:“是啊,为了区区一个希拉尔跟格里菲斯碰上,也太不划算了吧!不过格里菲斯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之前就已经帮你问过格里菲斯那边的风声了,格里菲斯说,他知道你肯定是被希拉尔蒙蔽的,怎么可能会是你的错呢,一看就是希拉尔的错!”
“只要是你再发表一个声明说一切都是希拉尔逼迫你说的,那他就会对你之前做的一切的事情都既往不咎!还说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混进他那个雄虫的圈子吗?只要是你发了,他立马就给你发邀请函!请你成为他们的座上宾!”
“是吗?”郁拂然轻轻的笑了一下,“那还真是丰厚的条件啊。”
阿若斯陪笑道:“是吧,我就说你也会心……”
郁拂然说:“那就请你告诉他,这种蝇头小利还是不要拿出来了,我看不上,我说的话全部都是我自己想说的,跟希拉尔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倒是他——”
郁拂然冷冷的看了阿若斯一眼:“你让他准备好吧,既然他选择了在那个时候跟我下战帖,那么,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除非,他当着全网的面,对着希拉尔,当众道歉。”
他的话说的很轻,却让在外面听见的虫全部都陷入了安静的气氛当众。
他们看着格兰登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厉鬼,格兰登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敢这样的跟格里菲斯放狠话?
阿若斯的脸几乎都被抽肿了,他上前还想要说什么:“不是,格兰登,你……”
郁拂然淡然转身离去:“抱歉,我并不想要跟辱骂过我雌君的虫说话,之后,请你不要再靠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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