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水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他以为可以控制局势,明明临界点找得刚刚好,却还是好巧不巧遇见了虫潮。
手下顿了顿,急切道:“殿下,既然许逢君在您手上,为什么不让他出面呢,根本就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归拢人心更待何时?”
林在水捏着眉心:“此事从长计议,军团那边我去协商,总会给我一个面子——”
“殿下。”
林在水一顿,猛地回头,发现许逢君站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他下意识移开目光,关掉光脑:“知知,你醒了?”
许逢君看着他,轻轻答:“嗯。”
“是饿了吗?还是易感期不舒服?”
许逢君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饿了。”
“好,我去叫管家机器人。”
林在水从桌边起身,走到他身边的刹那,手腕被许逢君伸手拽住了。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只是没来得及戳破,一个在等着对方开口,一个却想极力地隐瞒。两人保持着拉手的姿势,站着半天,都没有说话。
最终,林在水哑着嗓子道:“我去厨房,知知别闹。”
“我看是殿下在闹,”许逢君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我都听见了。”
“事情我会解决,没什么问题的,你等着谢慕远被处置就好了……”
“可是殿下解决不了,殿下不是万能的,殿下也会累,也会感到无力,”许逢君固执地拉住他:“明明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的,明明眼前有更好的选择,明明已经走投无路了,对吗?”
林在水愣在原地,轻声斥道:“知知,你又乱猜什么?”
“我没有乱猜,我都知道,我也明白,”许逢君固执地拉着他:“殿下需要我。”
“我说过了,不行。
你知道你会面对什么吗?你知道这次军团会把多少重担压在你身上吗?这和你以前在第三军团不一样,以前我都提心吊胆,现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
林在水深吸一口气,拍拍许逢君,让他松手:“我去联系军团,只要给足筹码,不会有人拒绝,一切来得及。”
“来不及了,”许逢君垂下眼眸:“只能是我。”
“不可能……”
“殿下,事已至此,你我都别无选择了,”许逢君一点一点地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只是,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为别人冒险,我只是为你一个人出征。”
林在水眼神晃动片刻,挣扎和纠结在眼眶里盘旋,狼狈地低头看了看交握的双手,眼泪险些涌出来。
许逢君轻轻搂过他:“殿下,再陪我做一次吧。”
林在水的下巴抵住他的肩膀,泪水汹涌。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强撑,这些日子里都在拼命维系着一切。
尽管不想承认,可他确实累了。
他需要盟友,需要帮助,需要有人能帮他扛一下。
许逢君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多少次明里暗里地表示过,可以帮他。可他一次一次地拒绝,只因为心底的恐惧。
其实,现在都不用看许逢君的表情,他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的知知要离开这个家了。
这里困不住他,自己早就知道的。
铁链锁不住那个人,房门捆不住那个人,他只是用爱在束缚对方。
到现在,责任逼着他与联邦分享他的一切。
他拉过许逢君,揽住对方的腰,咬牙切齿地接吻。
不知道究竟咬破了谁的唇,血腥味在口齿中回荡,他心口疼得厉害,窒息感涌上胸腔,让他浑身颤抖。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推动他们向前的局势,更恨自己放不下。
他近乎粗暴地扯掉自己的衣服,推开桌子上的东西,带着人仰倒。
眼角的泪划下,许逢君愣怔地看过来,林在水闭上眼,环上他的腰,抬手对准。
没有经过任何扩张,前戏也太过草率,甚至没有润滑,他就这么直接地被抵住,拼了命地把许逢君朝着自己按去。
那里尖锐的疼痛似乎也不能抵消心口的疼,他自暴自弃地偏过头,哑着嗓子:“动啊,为什么不动。”
许逢君撑着桌沿,低头看着他的表情。
黑发因为疼痛已经被打湿了几缕,他脸颊和脖颈都红得厉害,偏偏表情绷着,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殿下,你不要这样难过,我是自愿的,毕竟我说过,我愿意做你最锋利的刀……”
“永远向前,永不背叛。”
林在水接上后半句,抹了抹眼角的泪,拉着人动了动,唇齿间溢出呜咽,喘息道:“知知,你知道吗,你要是出什么事情,敢死在外面——”
“你别想着我会原谅你,我会在那一刻开始恨你,你别想让我接管你的军团,你的手下,还有联邦。
我会把一切都抛开,我就不会再管了,然后……
我要随你而去。”
许逢君眸光颤了颤,吻掉他的泪水,声音软下来,搂着他,一点一点地掌控着节奏,可他抱了一会儿,泪水也砸了下来,和林在水的泪混得难舍难分。
“殿下,我会回来,信我。”
他咬住林在水的后颈,躁动的信息素一股脑地注入,林在水眼前空白一片。
更激烈的情绪在胸口荡开,他发现自己又能短暂地嗅到属于许逢君的味道了。
他眼尾艳红,拉开距离,从桌上下来,把人按倒,重新坐了回去,抚着许逢君的脸:“知知,这次标记,很凶……”
他挪了挪,意识到他们终于度过了刚才钝涩的阶段,舒服了很多,于是动作加快了一些,随着起起**落落,汗水肆意地流淌着。
许逢君的银发散开,铺在地毯上,跟着林在水一起,整个人都红透了。
信息素在弥漫,屋内的气味在升腾,许逢君垂着湿漉漉的眼睫,拉着林在水的手,一点一点地摩挲着,轻声道:“殿下,今晚尽情宣泄,知知不会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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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什么带球跑?
清晨的光照进窗帘,轻纱漫卷,林在水睁开双眼,指尖下意识地抚过旁边的枕头。
空的。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他还是忍不住翻身过去,确认了一下。
许逢君把被褥抻平了,东西都打理好了,还有那些杂乱的痕迹,也清理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对方穿走了他准备的一件常服,还有那根铁链也一并消失,他或许会认为,这短短的一个月像是一场大梦。
现在,不论是梦有没有醒,他都该继续向前。
他慢慢起身,走到浴室,站在镜子前,微微撑着洗手台,冰冷的触感落在掌心,他才想起来将身体前倾,想要努力看清自己。
浑身上下都是对方的印记,唇角已经破了,后颈也是,鲜红的花绽放在镜中,他轻轻抚过,想起昨夜的一切。
交融,纠缠,密不可分,他筋疲力尽瘫倒在许逢君胸口,许逢君慢慢地环住他,把他翻过来,紧紧地拥抱他。
林在水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搂住许逢君的脖颈,转头接吻,耳鬓厮磨,颤抖的两副身体贴在一起,释放的那一刻,林在水忍不住地喊了一声,纵情到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一次终了,许逢君贴在他的脸颊边,一下一下地蹭着发丝。
银发与黑发交织,长长的发尾披散在林在水肩头,有些发痒。
林在水把他的发勾过来,在指尖打了个转,放到唇边轻轻地吻,吻了一会儿又去吻许逢君的唇,两人心照不宣地又一次开始。
那种感觉,仿佛多少次都不够,他做到濒临晕厥,全身脱水眼前发黑,还是固执地缠着许逢君再一次。
心口太空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许诺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空话,到头来还是要许逢君承担起那些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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