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边知醉暗骂一声,脾气又上来了:“这个不能让,这个绝对不能让,死狐狸精,夺夫之仇不共戴天!”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狗狗祟祟地趴了一会,后来实在挺不住了,跳下去重新走了正门。
“咚咚咚——”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带着“和善”的微笑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
“草,死狐狸精勾引成功了?”
他骂了一句,一脚踹开门,冲进客厅,和屋内已经露出上半身的许逢君面面相觑。
林在水脸有些红,冷静片刻后,沉声道:“谁让你闯进来的?门都踢碎了。”
边知醉大叫一声:“说好了不许!说好了!!!你俩在干嘛???”
许逢君微微一笑,卷了卷头发,眨眨眼:“如你所见,我在勾引殿下,被你捉住了,诶嘿~”
作者有话说:
两个男人争风吃醋……俺写爽了
第92章 我的基因注定会爱上他
半个小时前。
林在水抱着许逢君跑了一会儿,发现边知醉没跟上来,终于松了口气。
说实话,自己一睡三年,丢了太多东西,对这段存在于过去又在如今复燃的感情,实在没有自信。
他还没想好如何平衡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靠着回避和边知醉的接触,来让许逢君心里舒服一点。
林在水很难想象许逢君这三年。
到底经受了什么,才会让一个笑起来灿烂耀眼的人,被传出孤僻不合群的传闻?到底是有多爱他,在重逢之后,依旧不管不顾地拨开一切,还要奔他而来?
依照对方的性格,虽然零零碎碎的小事喜欢和他说,但过往受了什么委屈,干脆一概不提。他能从对方的眼神和疤痕中看出很多过往,但除了心疼,也改变不了现状。
他想弥补过去,想填满缺憾,想将这段感情重新回归正轨,但拥有一颗十足赤诚的心还不够。
他在边知醉的问题上看得很清楚,联姻对象不同意撤销婚约,假如林执和对方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劝说未遂,他就只能被捆绑在这场闹剧里了。
连偏袒在乎的人时,他都要掂量掂量是否妥当,甚至和喜欢的人亲近时,他也要注意场合。
实在是太憋屈了。
林在水从小到大都活在条条框框之下,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现在才明白,他永远习惯不了。
林执经常说,王室实行计划的过程,就是在为他铺一条康庄大道,他不需要任何地方别具一格,也不需要有什么决策,只要按照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会实现皇权的野心。
他是帝国的殿下,是曾经联赛队伍的指挥,是联邦未来的议员,但这一切的前提,应当是,他是林在水。
他应该有自己的人格,有自己的野心,有自己的选择……这一切的一切,是属于他的人生,不应该由林执事无巨细的安排构成。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许逢君,他想,该反抗了。
只是他不知道,三年前的他究竟有没有这份觉悟,如果没有,他就从头到尾筹谋清楚,如果已经想清楚了,他要搞清楚自己给现在的他留了多少后路。
宿舍门就在眼前,林在水不知不觉想了许久,回过神来后,抬手将门打开。
他保持着抱人的姿势,稳稳当当地换了鞋子,把许逢君放到沙发上,回身去拿了双拖鞋,自然而然地半跪下来,握住了许逢君的脚踝。
一只手就在这个时候伸了过来,压住他的手腕,阻止下一步的动作。
林在水刚刚忘了开灯,许逢君上半身微微前倾,透过昏暗的空间,就这样注视过来。
随着动作,他的发丝一缕一缕地垂落下来,那副面具背后的眼瞳有些温柔,偏偏那件病号服的领口散得很开,泛着微光的胸膛也跟着染上了几分媚意。
像一只诱人又慵懒的猫。
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描摹过林在水的眉骨和鼻梁,似不经意间摩挲过唇角,落回下颌。
他就这样慢慢地和林在水对视着。
“殿下,你不必为我做这些。”
许逢君起身,拉过林在水,轻轻环住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过去。
夜色下,隐秘的感情随着皮肤的碰触而滋生,林在水不自觉地躲了一下,又被许逢君拉了回去。
他换了一个姿势,将林在水抱了个满怀。
温热的胸膛近在咫尺,林在水收回挡在前方的手,一点一点地搂过许逢君的腰,然后抚上后背。
许逢君有所察觉,搂得更紧了一些:“我才不舍得殿下,我自己来就好。”
林在水一顿,用气音嗯了一声:“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我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够好,所以我想对你再好一点,或许就比得上过去的自己了……”
“殿下对我已经足够好了,而且,殿下就是殿下,永远是最好的,”许逢君垂眸:“殿下就是太好了啊,我就好想好想争取更多,所以很嫉妒那个讨厌鬼。”
面具的阴翳下,他线条优越的骨骼也无法被遮盖锋芒,说着说着就低落下来,露出的小半张脸上的表情脆弱又寂寥。
林在水想起今天的种种。
从岑致的随便,到边知醉的伤害,还有被打断的亲昵……每一桩每一件,他都明显没能对得起这句最好。
亏欠和挫败的感觉涌上心头,林在水想了想,没有任何犹豫地踮起脚尖,搂住了许逢君的脖颈。
他在重复那时的动作。
只不过,那时他被对方蛊惑,所作所为不经深思熟虑,如今,他是心甘情愿地想要去吻许逢君。
“殿下……”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许逢君的声音反倒颤抖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哭腔:“我……”
“嘘——先别说话——”
林在水仰起头,压低许逢君的高度,唇瓣已经近在咫尺,他轻轻地吐息:“我要吻你了。”
双唇相贴,许逢君浑身颤抖,泪水瞬间滚落。
苦涩咸腥的泪滴滑到唇角,林在水细细地吻去,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一次在脑海里盘旋。
一定是这样的,他听着对方一边哽咽着喊殿下,一边吻过来,然后他回吻过去,紧紧搂住,抵死缠绵。
然而现实中,他轻轻亲了一下后,许逢君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反反复复念着“三年”,扣住他的下颌,衔住唇瓣,撬开齿关,最后像是要献祭自己的一切,诱导林在水的舌入侵过来后,睁开了眼眸。
那双银色的眼仿佛会说话,林在水看见了太多的深情和思念,后来只简简单单地凝固成了一句话——许逢君哽咽良久,迟迟未能说出的话。
林在水这才明白,对方等这一刻,等了三年。
心口细细密密的疼痛刺激着他,以至于让他在一吻结束,又像疯了一样贴回去。
那些频闪的片段交织在眼前,和许逢君缓缓重合,林在水食髓其味,因此格外忘情,手不自觉勾住对方的衣领,扯了一下。
他没想到许逢君身上的衣服这么脆弱,稍稍一拽就滑下来大半,不自在地想要松开,许逢君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不由分说地按住林在水的手腕。
他半是引导半是诱惑,牵着林在水,一寸寸地滑过胸肌轮廓,又缓缓向下,抚摸上清瘦流畅的腹肌线条。
林在水睫毛抖了抖,在对方松开手的时候也没能移开。
许逢君慢慢回吻过来,撕裂的上衣随着他的手臂滑下半边,林在水伸手从背后搭上他的肩膀,把另一边也带了下来。
衣服彻底掉到地上,许逢君随意地踢了踢,带着林在水往沙发上倒去。
“嘭——”
宿舍门被踹开,边知醉的尖叫声传了过来。
*
“别叫了,刚才不是说了,我们都背着人了,你还想怎么样?”许逢君跳上阳台,瞥了一眼一边等着他过来,一边还在絮叨的边知醉。
“殿下给你上完药了?”
“嗯呀~他还哄我睡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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