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还很热心肠地说,“我们现在就在明理楼前的操场上。”
林为洵点头:“好的同学,谢谢你的配合。”
他没有回答同学的问题,而是继续问了下去,同学思绪也被林为洵带着跑,很快就忘了问林为洵为什么要找地图上东校区的事。
采访结束,林为洵收起自己的设备,他冲同学鞠躬:“谢谢啊!”
同学摆摆手,跟他告别:“没事的,拜拜!”
“哎哟,真是青春洋溢啊。”林为洵看着同学跑步离开的背影,啧啧两声。
他低头整理自己刚才的录像。
有点意思。林为洵嘴角忽然一勾,浅浅地吹了声口哨。
他作为媒体人,鼻子可灵了。
于是林为洵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拐了个弯,把设备塞进包里,背在肩上。
他径直朝着东校区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地方,林为洵发现那位同学说法果然没错。
东校区和现在本校区之间确实横了一面墙,大概是临时把墙面拐弯了的,这么一来就顺利地把东校区隔绝在学校之外。
这东校区就像牛轭湖。
林为洵单手叉腰站在三米多高的墙下,他手捏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一个闪身就跳到了墙头上,紧接着纵身一跃,稳稳当当落地。
“开玩笑,也不看看我是跟谁混的。”林为洵自顾自道,他拍拍手,抖落撑在墙头处蹭上的一手灰,“我老大可是赏金猎人。”
林为洵自己乐了起来,小声地哼着歌。他拨开野蛮生长的树,能在庸城见到这种纯天然的植物也算不容易了,虽然植物还没像动物那样濒临灭绝。
这种大面积的原始森林,还分布在庸城最繁华的地段,就在这万人憧憬的高等学府周围,多年不曾被砍伐,填平,用作商业用地或居民地,够可疑。
林为洵一段一段地拨开挡在自己面前密密麻麻的树叶,还拗断了不少树枝,在走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隐藏在密林深处的铁门。
而铁门之后,几百米路开外,林为洵依稀可以见到几栋教学楼。
有些完好地坐落在地面上,有些则确实是烂尾了,连水泥都没砌上。
当林为洵要试图推一推那铁门的时候,他突然后脊发凉。
这种死亡扑面而来的感觉促使他猛地回头,可脖子才扭到一半,就被人从后面掐住,而紧接着林为洵一个趔趄,他膝盖被什么东西抵住,猛地压弯!
“哐当——!!!”
林为洵的脑袋被摁在铁门上,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剧烈地挣扎,可是脖子被死死地钳制,来人力道惊奇,动作蛮横,带着狂野,见林为洵还没死,那人又提起林为洵的脑袋猛地往铁门上砸!
“吗的...”林为洵张开嘴刚骂了一声,立刻两眼一黑。
重物砸在他后脑勺处,温热的血蔓延开,而后他彻底失去意识,两腿都发软。
后头的人一下用两指撑开林为洵眼皮,手法粗鲁,不耐烦地检查他的瞳孔。
确认是昏迷了,才撒手。
....
第260章 I need u
*
“怎么了?”范书遇在吧台前,看着窦章。
面前的人拧着眉,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我今天早上打了个电话给林为洵。”窦章说。
范书遇点头,“然后呢?”
“他没有接。”
范书遇说:“在忙吧,他不是记者么,可能出采访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窦章低头看着屏幕,上面还停留着窦章和林为洵的聊天记录,“但他昨天说到家会给我发信息的。”
“他发了么?”范书遇问。
“发了。”
“那不就是了?”
“但其实按照林为洵的尿性,他是绝对会忘记给我发信息的,或者他想起来了也会懒得给我发。”窦章抬眸,欠欠地道,“我了解他。”
范书遇:......
意思是发信息还不对劲了。
“你叫人家给你打,打了不行,不打也不行。你可真难伺候。”范书遇放下酒杯,“行了别磨蹭,你上手术台吧。”
尤无限这两天也没闲着,把学到的知识都淋漓尽致地用上了,他的手术挺稳的,至少范书遇在术后没有任何不适。
特级义体装在身上,分明质量是比原先的高级义体更重,更有分量,但范书遇此刻却觉得身轻如燕。
这就是特级义体的魅力,它是庸城现在肢体改造技术最成熟最前沿的产物,凝聚了公司特聘科学家的心血,造价高昂,用途被设限,仅供给军用,在黑市内被冠名为有市无价。
范书遇转着手机,垂眸看着亮起的屏幕。
通过江柔爻的引荐,范书遇加上了公司总裁的地坛。
这可是江阵弦的地坛账号,范书遇看着账号里一串的零,心都跟着颤了颤。
最原始的初级账号,可见账号拥有者的身份多显赫。
而从范书遇加上江阵弦开始,两人还没有发过一条消息。
范书遇不急,江柔爻也不急。
急的是江阵弦。
没过几分钟,地下酒吧的门口就响起了电子木鱼声,一个高大的人影朝着吧台,江柔爻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但她只是专注地在调酒。
看到江柔爻耳边的发丝稍稍垂落,江阵弦顿了顿,才摘下口罩。
他耳后的刀疤在光下被勾勒出痕迹,这刀疤和旁边的皮肤不一样,伤口是褐色的,像往耳根处缝上一块遮羞布。
“一杯莫吉纳。”江阵弦轻车熟路地坐下来,他侧头看身边的金发男人,“怎么,范书遇,现在你见到我都不需要问好了?”
“江总。”范书遇握着酒杯,对着江阵弦笑了笑,还轻轻地晃动了酒杯里的酒,“日安。”
“切。”江阵弦翻了个白眼。
他脾气不好,来的路上一连接了九个电话,更他吗的心烦意乱了。
不过方才看到江律认真调酒的模样,江阵弦又觉得可能再让他接二十个部下或者客户的电话也不是不行。
“这个账号是你么?”江阵弦突然道。
范书遇看着前方,江柔爻在吧台后面忙来忙去,在给江阵弦调他需要的莫吉纳,而范书遇则淡淡道:“江总,我们就别打哑谜了。”
“账号是我。我让江律牵桥搭线找的你。而你给我的东西,我会还你。”
“呵。”江阵弦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能多装一段时间,结果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江总既然都这么爽快地给我了,我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江阵弦过了会儿,看着江柔爻在饮水机旁边擦手的模样,开口:“范书遇,东西我是给你们了,但你们总要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又要用到什么地方吧?”
“江总,如果你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你就和这东西没关系。但如果你知道,日后想要脱身就难了。”
江阵弦又是笑了声,“是么。”
“范书遇,我耳朵上这刀疤你见到了吧?不好奇是怎么来的?”
“洗耳恭听。”范书遇意外地一扬眉毛。
“你不是庸城的人吧。”江阵弦语出惊人道。
范书遇心跳都漏了一拍。
“.....”
“江总,玩笑不能随便开。”
“所以我不随便。”江阵弦侧头看着范书遇,握着酒杯,推到前方,“我不是局外人,范书遇。”
“我不是局外人。”江阵弦重复道。
范书遇眉毛微微拧起。
而江阵弦在人声鼎沸的酒吧里,压低声音道:
“范书遇,这个世界你想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而任何事情都有因果,都有报应。我并不是公司的唯一继承人,要想得到公司,我必须得从爷爷的手里拿到权力。可惜命运弄人,我爷爷是个短命鬼,我又是个讨债鬼。我向他要公司,而他在一众旁亲,一众出生入死的兄弟里,独独把公司给了我。”
上一篇:当我成为外神化身后
下一篇:仓鼠和金雕怎么谈恋爱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